曾一尘放下电话马上出了办公室。
曾伊敏在大门外面滞留着,警卫从警卫室里走了出来,殷勤的对曾伊敏说:“曾记者,长官说马上来接您,不好意思了,我们这的规定,一定有人接才能进入,请多理解,”
曾伊敏不介意的说:“没关系,我等你们长官来接好了,”
这时一辆小车在大门前停了下来,韩风从车上下来,见到曾伊敏过来招呼说:“呦,这不是曾小姐嘛,稀客啊,怎么,曾记者来是有公干还是……?”
“是韩队长啊,一尘好长时间都没有回家了,知道你们很忙,我妈让我过来给他送一些换洗的衣物过来,要是再给你们林站长打电话,一尘又该说我们家里人多事了,”
“哈哈,曾小姐说笑了,曾老先生跟我们林站长多年的交情了,怎么会呢,是曾组长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
“韩队长,你是他的上司,可不能惯着他,”曾伊敏笑着说。
“令弟可不简单,在军统内深受器重,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曾小姐大可放心,”韩风夸奖道,接着又问:“曾小姐,你这是……”
“警卫说一尘等会儿会来接我,他不能私自放我进去的,你们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外人可不敢随便进入,”曾伊敏依然是笑着回答。
“嗨,曾小姐也不是外人,算起来也是我们军统的家属,不必介意,一起进去吧,警卫哪我说一声就行了,”
“这……行吗?”曾伊敏有些犹豫。
“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
“一尘不会怪我多事吧?”曾伊敏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曾小姐,你是记者,无冕之皇,就是不说你与曾组长的关系,也没问题的,”韩风有些豪气的说道,在这里,他说道话还是有分量的。
韩风对警卫摆摆手,警卫知趣的回到了警卫室。
“曾小姐,请吧!”韩风做了一个相邀的手势。
“那就多谢韩队长的关照了,”曾伊敏于是随着韩风进入了大门。
曾一尘这时刚走出了大楼,迎面就遇上了韩风和曾伊敏。
“韩队长,二姐,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曾一尘有些惊讶的问道。
“曾组长,我刚回来,见曾小姐在门外等着,一问是给你送换洗衣物的,于是我就请曾小姐一起进来了,”
“韩队长,太谢谢您了,我刚接到电话就下来了,”
“我看你二姐在门卫等着,也是我们警卫慢待了,”韩风转而对曾伊敏说:“曾小姐,别见怪,”
“怎么会,韩队长您太客气了,”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姐弟了,改天请你们吃饭,”韩风一边说,一边摆手走进了大楼。
“二姐,你今天怎么来了?”曾一尘一边接过曾伊敏手上的包一边问,在楼道遇到一些下属同僚,曾一尘只是打了招呼,没有过多的寒暄,因为二姐的出现,引得那些同僚纷纷注目。
“妈给我打电话说你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又不好打电话问你,上次给你们站长打过一次电话了,再惊动你们站长,显得咱们家小气了,所以让我给你送一些换洗的衣物过来,顺便看看你怎么样,”曾伊敏边走边解释说。
“我又不是小孩了,现在可以赚钱自己花了,不像以前都是二姐给的零花钱,”
“还算有点良心,记着了二姐给的零花钱,”
“一尘可不敢忘记,没有二姐,就没有现在的曾组长了,”曾一尘领着曾伊敏到了自己楼上的办公室。
曾伊敏进了曾一尘的办公室,四处观望了一番说:“一尘,你的办公室看起来还不错嘛,有莫有样的。”
“二姐,我的办公室算是简单的,林站长的那才叫气派,”曾一尘放下包就去给曾伊敏泡茶。
曾伊敏没有继续追问林伟海的办公室究竟是如何气派,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这段时间都不见你回家了,忙什么去了,出差了?”
“没有,有一个案子,”曾一尘把泡好的茶放到桌上。
“什么样的案子,这么忙不过来?遇到过姚小姐好几次,他都不知道你在忙什么呢,”曾伊敏随口问道。
曾一尘突然想到二姐是记者,新闻记者对于新闻有特别的敏感性,二姐的身份可以作为了解案子的一个很好的解释的理由,他可以跟二姐无意中谈论案子,也许可以利用二姐的身份将交通员的情况传递到姚小淼耳中,目前的状况,他已经无法及时将这个交通员的情况向老郑汇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这些日子都没有什么自己空闲的时间了,都是在站里忙,前几天抓了一个gd交通员,头疼得很,”曾一尘故意简单的说到了gd交通员这几个字。
果然,曾伊敏眼睛闪出了光芒:“现在华夏民众全力抗日,怎么你们军统总是在折腾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为什么都不能齐心做好抗日的大事呢?”
“这是政治,是政府的事情,我是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不好妄议国事,”曾一尘停顿了一下,接着小声的说:“二姐,这些事你知道就行,可千万别捅出去了,要不我可是小命不保,”
“我是你二姐,你放心好了,不能说的我不会说的,记者也有职业道德,何况你是我亲弟弟,”曾伊敏安慰道。
“案子现在怎么样了,别太心急,累坏了身体,妈又该说你了,”曾伊敏接着关心的又问了一句。
“头疼的很,gd软硬不吃,这几天审了好几回了,什么刑拘都用上了,还是死扛着,”曾一尘装模作样的直摇头。
曾伊敏有些惊讶的问:“一尘,你也参与到刑讯?你小时候见到血就头晕的!”
曾一尘摇头说:“我见不了那样的场面,血腥味太恶心,太难受了,我只是负责审讯犯人,那些事我做不来,”
“我说嘛,你从小就是心肠软,胃口浅,有些事情你做不了的,身体不允许,我跟爸说,让他跟林站长说一声,不让你去接触那些事情了。”
“这个案子就是林站长亲自安排让我审理的,说是要让我有机会多锻炼锻炼。”
曾伊敏陷入沉思,曾一尘问:“二姐,你说我该怎么做?”
曾伊敏说:“一尘,现在是非常时期,江湖中很多也是身不由己,别忘了你是一个华夏人,做事只有不违背自己的良心,不做对老百姓有害的事情就行了,二姐相信你会慢慢的明白这些道理的。”
“我听二姐的,我的这些事不要给姚小姐说,免得让她担心,”曾一尘既是叮嘱也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