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短炮一番罗列让迈尔斯长了见识。
光是单手用的手枪类型都有霰弹和普通弹之分,长枪方面除了皮特那特别定制追求单发高杀伤性的单装式狙击枪,其余的都是具备连射性能的弹匣式半自动步枪,以及同一型号的转轮手枪。
转轮式枪械算是这个世界相当普及的一种枪械类型,具有操作简单,性能稳定,安全可靠等等表现的同时,其所需工艺与成本也相对低廉,是这个时代最受各路职业人士喜爱的防身武器。
以至于不管是实弹类枪械还是能量类枪械都出现了这种简单可靠的枪械类型出现,虽然能量型枪械采用转轮式结构的原因并不太一样来着。
而转轮式枪械因为结构上的限制,实弹类型方面弹容量越多其威力上便要相应做出一分让步。
因此比较常见的多为五发或六发,威力适中且弹容量也不算难看,而这里的几位大哥们用的,显然都是更高档的货色,那四发的装弹量配上那在手枪领域离谱大小的弹药。
迈尔斯很难把这东西和防身这个出发点挂在一起。
而他们配备的装弹量二十发具备独立弹匣的步枪让迈尔开始怀疑是不是和对方处于一个时代。
“这种结构我第一次见。”迈尔斯在对方那鄙视的目光下还是放弃询问详情,不了解归不了解,迈尔斯到是有个大致的推测方向,可能这就是冒险者传言中的军用型号枪械,完全超越民用型号的式样。
皮特这会到是给出了解释,冒险者所能购买使用的枪械至少在明面上是只有能量类枪械和实弹类的转轮式手枪、步枪,不成文的规则是民用枪械载弹量严禁超过八发,有效射程被限制在三百米内。
至少一般人从正规枪械购买渠道能买到的枪械,都是这个标准之内的。
这是一种发自上位者,响应于一般群众的政策。
在这个依然不太平的时代,让一般群众放弃对防身武器的需求显然不得民心,那么就只能找一个平衡点。
所以便有了这样的潜规则,一般群众所需求且能驾驭的枪械也就处在这个水准之内不会有什么不满,而上位者也不怕出现来自基层武装尾大不掉扰乱治安的情况。
可枪械这东西结构再怎么变,开火时那声音也是大同小异,搞不好就是引出一场雪崩过来大家一起玩完。
“当然我也知道让你们放弃配枪是不可能的,但是请务必不到紧要关头不要用,特别是皮特老哥,你这把枪。。。”迈尔斯掏了掏耳朵,刚才试射了一枪,震得他有些耳鸣。
如果说其他人的枪械是可能引发雪崩,那皮特这把单装式狙击枪作为大杀器是只要开火必定出事级别的。
到不一定是雪崩,高音在雪域所能引发的麻烦大大小小各种情况迈尔斯没工夫和他们一一解释。
好在同行的三位大哥,阿伦,瓦尔,罗林都备有能量枪械,省下了再去准备补给的麻烦。
正午的阳光已经过去大半,再不进入遗迹就真是平白耽误一天,经过最后的检查,一行人进入了密林遗迹。
虽然也是空间传送,但是迈尔斯这次到是没出现那种排异反应,在庆幸的同时,也有些可惜,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类型的遗迹,少掉的这份新鲜感是没法挽回的。
但他也清楚,这种新鲜感相比于安全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密林遗迹,进入。
而在飞鲨号停靠的码头,皮克西勋爵抬手接住一只飞回的蓝灰色飞禽,摸了摸这飞禽的光滑柔顺的羽毛,伴随着老人手臂的下落,这只飞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他匹配的传承碎片所具备的能力,能够召唤一只十分独特的鸟类幻兽,凭借此鸟所具备的独特侦查能力,在茫茫大海上飞鲨皮克西从来没有迷失过方向。
“好了,我家丫头已经进去了,我说过的,也许南洋人会赚,但是我们一定不亏。”皮克西勋爵说着这话的时候在活动着身体,仿佛做着什么热身运动一般。
而伴随着老人的这套热身动作,一阵发自身体噼啪作响也在从皮克西身上传出。
当他停下动作时,哪还有什么精瘦老头,此时的皮克西勋爵虽然面容还是被无形无影的岁月流逝留下沧桑的痕迹,但是身形却是天翻地覆,从弱不禁风到肌肉猛汉,他只用了一套热身运动。
“崽子们,既然这些东西用不到遗迹里,搬出来就给我穿戴起来,”皮克西说到,“有日子不干这事,你们可别给我犯怵。”
“爵爷,您说的这种事情不存在的。”
“就算是生疏了,也不是那些同盟狗能应付的。”
飞鲨号甲板上已经拉出了两派左右各六共十二座挂载架,上面整整齐齐挂载着的装甲已经是整装完毕随时可以穿戴使用。
本来这些装甲是要投入密林遗迹作为攻坚力量使用,但是因为环境变化让他们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
不过得知南洋同盟在这边有所行动的皮克西显然找到了发**力和怒火的地方。
南洋同盟又不是什么陆地神仙能从大南边的直接蹦到这埃尔岛域,必然也是乘坐船只过来的。
所以皮克西这只凶名赫赫的老鲨鱼决定让这群人有来无回,不管是去遗迹里面伏击的,还是准备在海上给他找麻烦的。
“拔锚,我们去让那群臭鱼烂虾见识下真正的大鱼长什么模样。”
高大威武的老人身材挺拔,脱下身上那船长大衣扔给一边的水手,狰狞白骨附着的飞鲨衣装在这日过半晌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飞鲨已经找到了目标,那是一艘南洋同盟的战舰,作为对手来说,完全够资格。
“既然来了,那就别想着回去了,一个也不行。”老鲨鱼的眼中有着三分狂热之外,剩下的七分全是怨恨,那是刻骨铭心的恨,哪怕他出身是南洋,但是对于这些故土同乡,他早已不知道收割多少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