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听门径现世的几年前。
项山道观。
观内屋舍小院,略显僻静,院前芭蕉青翠欲滴,用过午饭的道观观主叶山,此时正倚躺树下双手靠脑后,悠闲纳凉。
除了他以外,道观里还有两位,一位首席打杂大弟子叶简,另一位乃是亲传爱徒雨晓晓。
这时候他俩的关系谈不上好感全满,只能说不温不火。
叶简端来一盆清水,收拾清洗桌上的碗筷,而雨晓晓饭饱后则练起剑来,两人一言不发,都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按照以往的惯例,叶山觉着这调皮捣蛋的少女饱饭过后应该更加活跃,先不说会去打搅首席大弟子,最起码也要跑过来找自己过上几招,可在今天,不,不止,她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快满一周。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原因啊,出在自己那不争气的首席大弟子。
事情说大嘛,并不值得一提,可说小,又有些不妥。
长话短说...主要是因为叶简上周瞒着雨晓晓用她的钱,私自购入了一本违禁品。
叶山身为叶简的师父兼半个老父亲,又怎能看着这孩子一天天地堕落下去。
秉着为他好的目的,叶山先是私聊,要求他交出违禁品,这事就过了,可叶简偏偏死猪不怕开水烫,愣是不承认自己犯错的事实,没办法,叶山只好将这事告诉了雨晓晓。
不说不要紧,这一说.....雨晓晓就直接把道观都翻了个底朝天。
还真没夸大其词,因为在叶简的屋里,全然不见任何违禁物,像什么床下,书架,柜子,乱七八糟的地方都翻了,还是没有。
不过雨晓晓在翻找屋里时她发现叶简时不时额头冒汗,定是心里有鬼,可屋里找不着,只好往屋外找,找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雨晓晓性子倔,到这种地步还未死心,拎来一把铲子四处开挖,把道观上上下下都翻了一遍,最后铲子都挖蹦了,她才作罢。
叶简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不由得松了口气。
雨晓晓始终保持怀疑态度,但奈何证据不足,只好轻锤他的胸口:“师哥,许久不查了,没想到你现在藏得挺深.....嗯?”
她话还没说完,只看见一本违禁品从叶简的衣兜里滑落掉在地上....
“.......”
雨晓晓双手抓住他腰间,猛地一摇,六七本不堪入目的书籍和图画掉了出来。
场面一度尴尬....
“.....蛤,这、这这这!”叶简顿时结巴,仿佛受到什么冲击一般,“晓、晓啊,你..听我解释..”
“好哇!你居然都藏在身上!!”雨晓晓气得直跺脚,差点没动起手来。
在叶简抱着脑袋陷入尴尬绝望的地步时,谁也没注意到,那边还有一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道长,默默捡起收好地上散落的书籍图画....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自此事过后,道观里就僻静起来,原本两个活宝分道扬镳,凑不到一块,夹杂在这种气氛的叶山很是苦恼。
不过说起来,今天便是七夕这个狗粮节日,叶山倒不是很讨厌这个节日,毕竟他已过了情欲的年纪,只是看着自己两位徒弟似乎有点意味,他不介意利用这个日子稍微帮助一下叶简。
希望他们俩能尽快和好,不然这种沉闷闷的生活,他可顶不住。
叶山起身凑到正洗碗的叶简身旁,低声说了句:“好徒儿,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不是都一个样么。”
叶简满脸疑惑,他上一世作为二十一世纪废青并没有看日历的习惯,只记得法定节假日了,像七夕这种节日他可记不住。
“蠢徒,今天就是那个牛郎织女啊,你懂不懂。”叶山眉头皱着,露出懊恼的表情:“你跟晓晓不是冷战吗,这样,你趁着今天带她下山好好玩一玩,关系给我放缓了,你们俩在这么下去,我受不了了。”
说罢,叶山一拍他的肩旁,给了一个坚定有力的神色。
“好吧。”
叶简点点头,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走到雨晓晓身后,看着她练剑,待她打完一套招式停下时,说:“呃...师妹...”
他脑子里浮现了那天尴尬的窘境,嗓子有些发干。
雨晓晓转过身只是淡淡“嗯”一字,一点也不像她。
接着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叶简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从那件事之后,小师妹就一个字都没对自家师哥说过话。
偶尔也只是看了一眼,眼中的情绪却是失望居多,愤怒居少,这让叶简更加内疚,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把快乐宝典放在身上而是藏在道观外,是否现在的情景就不一样了呢?
现在想这些也没后悔药吃。
正当叶简傻站着,干巴巴地想说着什么事情的时候,雨晓晓忽然道:“.....你有什么事?”
“晓啊,呃,今天好像...这个...内个....是,”
雨晓晓见他支支吾吾的一句完整的话说不出,抿了抿嘴,刚想回身继续练剑时。
叶简徒然上前拽起她的手腕,另一手挠挠后脑勺:“晓啊,我就是来问问,你.....想去看灯火晚会吗?”
.........
迟来的七夕番外~
待续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