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待着,陈易萧听到一阵开门声,她闻声望去,看到一个小男孩,背着个大箩筐,陈易萧上前接应他,男孩把箩筐放到地上。
陈易萧走进了之后,看到了令她苦笑不得的一面,只见一个被禄包裹住的婴儿躺在箩筐内,张着大眼睛手里拿着个萝卜往嘴里送,他看到陈易萧后,又伸出双手,做出一副要抱抱的样子,等到陈易萧把他抱起后,却又大哭起来,就像是受了虐待之后,找到了靠山前来寻滋。
陈易萧抱着婴儿向童子撇了撇,给童子一种你欺负了我儿子,我吃了你的感觉。
童子一脸苦笑道:“我这几天带他采草药的时候还整天笑嘻嘻的,怎么现在就哭了呢。”
陈易萧又抖了抖眉,给童子的感觉就是,小孩子不会说谎。
童子连忙求饶,陈易萧见状笑了起来,转身不再理他,抱着婴儿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哄他入睡,童子则走进厨房帮三娘做饭去了。
香味从厨房中飘出,刺激着陈易萧的鼻尖,不禁连声赞叹,“好厨艺。”
此时,正在哭泣的婴儿,仿佛也被这诱人的味道引动,哭声乍然而止,婴儿扭动着脑袋,想要找到香味的来源,奈何被陈易萧抱着,脑袋又小,跟本转不过来。
他伸出小手,来回抓挠,陈易萧被他的小动作惊动,抚摸着他的小脸蛋,笑道:“别急,马上就有的吃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陈易萧坐在椅子上,抱着婴儿,二人的目光炯炯有神,都朝着厨房的方向看去,在这半个时辰里,婴儿变得极为老实,口水却时不时便流陈易萧一手,陈易萧也是无奈,因为她同样也在吞口水。
“砰!”
突然厨房传来巨响,接着一阵怒骂:“别在这添乱。”
随后童子飞了出来,陈易萧呆呆的看了看,随即童子站起身来,笑了笑:“没事没事。”
陈易萧看他那灰头灰脸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童子脸一黑,转身走进屋子,他换了一身着装,走了出来。
童子笑着走向陈易萧,他步伐轻易,稳重,一手交于后腰,一手抬于身前,有翩翩公子的气质,陈易萧见他那样子,呵呵乐了起来。
他坐到陈易萧对面,自斟一杯茶水,微微抿了一口,陈易萧笑道:“我现在已经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了,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童子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陈易萧白了他一眼道:“装什么正经。”
“哈哈哈,姐姐的眼力劲真好。”童子笑道。
陈易萧又白了他一眼:“马屁都都不会拍。”
童子道:“那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他双手抱拳:“梧桐子,梧桐树的梧桐,见过姐姐。”
陈易萧笑了笑,心道:“梧桐子,真是个好名字。”
因为抱着婴儿,她双手不便,微微欠身道:“陈易萧,幸会”
“陈易萧,名字真美,真是名如其人。”梧桐子赞叹不已。
陈易萧又白了他一眼,道:“我管你娘亲叫姐姐,你管我叫姐姐,这辈分算那样啊。”
梧桐子道:“无碍,无碍。”
半个时辰后,厨房突现金光,陈易萧震惊连连道:“这真是在做菜。”
一旁的梧桐子见怪不怪的道:“娘亲已经很久这么开心过了,为了今天的菜,她准备了许久。”
陈易萧点了点头,然而内心却暗暗道:“三娘是一位值得结交的朋友。”
厨房内金光大放,梧桐子兴奋道:“快要出锅了。”
陈易萧看着那金光又咽了咽口水,突然金光消失,门窗中冒出一阵蒸汽,梧桐子起身道:“成了。”
他飞一般的奔入厨房,随后,一手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放到桌上,陈易萧看着盘中的菜希,又吞了口水,暗叫一声:“色,香俱全。”
梧桐子又跑进厨房,接着一道道菜希摆满了桌子,三娘端着一个大坛子放到中间,她缓缓打开坛盖,浓浓的香味深入鼻腔,直击心田。
陈易萧看直了眼睛疯狂着吞口水,梧桐子也看直了眼睛口水下肚,陈易萧注意道他,问道:“你干嘛也这么大惊小怪的。”
梧桐子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这道汤。”
三娘见二人心切,开口道:“别傻站着了,快吃吧。”
陈易萧与梧桐子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开吃起来。
菜的味道,用语言根本无法诠释,已经不单单是好吃那么简单了,用神乎其技来形容,决不为过,特别是那汤,小晴天的眼睛根本就没移开过,最后大半的汤都被他喝了,陈易萧与梧桐子看着三娘给婴儿喂汤,二人直呼“可惜。”
……
饭吃完了,也该要做正事了,三娘为陈易萧寻了一处地方,那里是一处小山坡,地势高,风景好,而且极为宽敞,乃是建房的最佳选择。
在这样于世隔绝的村子里,建造房子不是难事,村子里就有木匠,也可以喊村民们过来帮忙。在这里,高档的别宫,青砖红瓦肯定没有,最简单的便是茅草屋,如村长一般,而最适用的便是木屋了,美观典雅,不失风度。
正所谓,有什么能比得上,隐于田野之外,坐在木屋前喝茶、吟诗的惬意呢。
三娘带着陈易萧去寻木匠,远远的便看到木匠家外面放着诸多已经被削皮的木头,依照最下面六个,往上五个,之后四个,直到最上面一个,为一垛整齐排放着,而木匠家外面却摆放着上百垛。
陈易萧与三娘一同走进去,只见一个身形矮小,头皮锃亮,嘴上长着小胡子的中年人躺在一张摇晃椅上,晒着太阳,哼着小曲,说不出的惬意。
三娘叫到:“木匠,这位是村子里刚来的村民,要建个房,请你来搭个手。”
木匠摇着椅子,张开眼睛,看了看陈易萧和三娘又闭上眼睛,悠悠道:“行,包我身上,天黑之前,连桌椅案凳都给你备好,回去等着吧。”
陈易萧欠身道:“我叫陈易萧,麻烦您了,多谢。”
木匠闭着眼睛,悠悠道:“小事,不足挂齿,村子里只有我一个木匠,叫我木匠便可。”
三娘对陈易萧说道:“她就这样,平常懒得要死,办正事的时候比谁都勤快,我们先回去等着看就好。”
“嗯。”陈易萧应一声,随即便跟着三娘回去了。
……
下午,这时太阳已经临近西下,璀璨的红霞布满了天空,妇女对陈易萧说道:“走吧,去看看木匠的本事。”
陈易萧随着三娘起身出门,一旁的梧桐子正在对着小晴天逗趣,见状赶忙抱着婴儿出门去,梧桐子本身也才八岁,身高并不高,此时他抱着婴儿,婴儿的被禄挡着他的眼睛,他看不见路,只能侧头横着走,显得有些怪异。
众人来到外面,远远的凝望着远处的小山坡,此时小山坡四周已经堆放了几垛木头,众人再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只见一个身型庞大的光头,单肩扛着一垛木头一步步正在向着小山坡走去。
三娘与梧桐子到显得见怪不怪,而陈易萧的震惊就大了“这个光头难道就是白天那个矮小的木匠。”这一个庞大,一个矮小,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简直毫无违和感。
接着那庞大的光头,把那一垛木头缓缓方下,没有造成多余的震动,那一垛木头不说特别重千斤还是有的,若是直接扔下,怕是得在地上砸一个大坑。
突然,四周传来一阵阵低沉的轰鸣声,众人扭头看去只见,八个庞大的光头,单肩扛着一垛垛木头,他们脚步并齐,那低沉的轰鸣声,正是他们脚底传来的。仔细看去,发现那个矮小的木匠正站在一位庞大光头的肩膀上,向他们招手。
一旁的三娘面色阴冷:“当年给我盖房时,那有这阵仗。”
陈易萧则是陷入震惊之中,道:“这些光头,是怎么回事,难道是……”
“傀儡。”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众人向后看去,只见华医师向他们走来,陈易萧微微欠身,华医师笑着点了点头,陈易萧又问道:“这傀儡是……”
华医师说道:“机关术,从崇明时代流传至今,已有数五万年的历史,机关术小可到百姓日用,大可到日月星辰,通过人类五千年的钻研,时至今日,机关术早已经可以与武道和法术并列,且更甚有过之,而这傀儡,便是高等机关术的代表之一,又被称为机关造物,但这并不是机关术的最高杰作,有传言道,最顶级的机关术甚至可以制造出拥有独立意识的傀儡,也就是创造生命。”
陈易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倘若两仪宗有这样一位机关术大师,或许就能改变灭宗的结局了。”
突然陈易萧意识到:“那这么说来,木匠不就一位机关术大师吗?然而现在这位机关大师竟然在给自己建房子。”陈易萧突然意识到,自己真幸运。
华医师又道:“机关术固然强大,但也正因如此,机关术极为复杂,它需要的不单单是天赋,还有毅力,和悟性,所以平常人在这条路上都难有成就,以至于机关术大师更为少见。”
陈易萧不禁有些明白两仪宗为何会灭宗了,机关术这三个字她是如此的陌生,在两仪宗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机关术这种东西,即便圣仙门不攻打两仪宗,在不远的将来,两仪宗也会因为招不到弟子而灭宗,两仪宗还是会亡在自己的手里,两仪宗不知善变,墨守成规,被时代所抛弃不无道理,至于圣仙门,只不过是把两仪宗灭亡的时间提前了几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