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萃玉又不禁幸灾乐祸,花珍珠也太恃宠而骄,竟连母亲的风流事当着母亲的明面上提出来。
谁人不知,母亲当年还不是家主的时候,被一贱奴下药夺得初次,才有了花辽源。母亲一向忌讳此事,花珍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虽然自己的家父不如孙侍郎得宠,自己也不得母亲喜欢,但家父必竟是明媒正娶的长君,未来家主之位一定是她的。
花萃玉不知道是,她根本活不到那天!
待已被吓傻的花珍珠被婢奴拉走后了!
花萃玉赶忙亲近又不是分寸的小声说道:“家主,息怒,莫气坏身子!眼下当以大事为重。”
有人给了个台阶下,不好拉下脸的花芬芳自然乐意,看着自己的嫡女,觉得还是萃玉知分寸,不像珍儿不知分寸,恃宠而骄。
转而对门栏处的青衣男子慈爱的说道:“辽源,莫气,你只当珍儿年幼,不知礼仪,我已将其送到他父君那里调教。”这可棋子自己还用的到,可不能因小失大。
“家主,辽源不敢。”花辽源欲发恭敬,对于花芬芳抛来的橄榄枝,花辽源自当欣然接受。
他为了这一天付出了那么多,将父君的死,她们的欺辱,他定会让她们双倍奉还。
看着花辽源眼底的顺从,很是得意!随即盯着花萃玉说道:“萃玉,你去帮我重新拿个茶杯来,要一模一样的”语气不容置疑,“明白吗?”
花萃玉心明神会,这是要背着自己说悄悄话的意思,赶忙应下:“女儿明白,可……母亲大人,这月牙白瓷杯府中好像没有存货了!”讨其欢心,“不过,女儿愿为母亲大人亲自跑一趟。”随即作揖行礼,赶忙出了内室。
花辽源顺手将耳门关闭,这时,花芬芳神色骤变冰冷的说道:“现在第二唱就要开始了,时间不多了。”花芬芳朱红的豆蔻滑在花辽源冰凉的面具,发出尖锐的声音,在昏暗空寂的内室尤为刺耳。
“待第三唱,乘着第一批进入皇宫内的女官,众人无暇顾及三女皇的时候,你要潜入三皇女寝室之内,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奴明白!”
“记住你要在第五唱开始时回来,那时正赶上第二批进入皇宫内的女官。”
“诺,”说完后,花辽源便悄无声息的离去。
花芬芳看着花辽源如此悄无声息地离去,满意的笑了,总算没有白费自己的心血。
在世家大族里,让自己的亲生子做死士的事,比比皆是。
在利益至上的各家主面前,只会留下最合心意、聪明的女孩,培养其为下一任家主;只会留下最漂亮的男孩培养他,意图以后送入宫里,为家族夺权。或攀结其他大家家主,以换取更多的利益。
剩下的都将变成死士,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姓氏,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他们就是没有情感的杀人机器,成为世家大族之间肮脏交易中最下层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