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暗处,噌——噌——飞跃在屋顶上的,都是精心培育的死士。
气场全开!仿佛这坐城已为她的囊中之物。
该来的总会来的,逃不掉的。
竹璇站在城墙上,望着低下来势汹汹的先花帝君的姐姐花家主——花芬芳。
她要为他脱延时间,以确保万无一失,让她们给女帝陪葬!静静的凝视着黑夜里的那顶轿子,和浩浩汤汤的军队,心底暗道一声,果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屯兵买马,募集死侍,哼!好一个花芬芳。
颇有无知小儿明知故问道:“进宫时间提前了,还望花国丈在此等候,待下官处理好宫中事宜,便来为……”
竹璇的话还没说完,花芬芳便打断道:“等?不,我再也不会等了,没有人再可以让我等。”
坐在马车里的花芬芳底底一笑,“不过‘进攻’还是要的!”
这么嚣张,难不成还有什么底牌,心底默默地估算着阚泽他们有多少胜算。
竹璇眼中沉沉浮浮:“若花国丈实在等不及,也要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双方争执不下,俩军对峙,硝烟四起,点点薪火就快要燃起整场战争了!
宫内太医院,
薄顾温一袭白衣站在窗户前,听着远处的喧嚣声,闭目沉思,偶有几片雪花飘落。
薄唇轻启:“小七,今晚早些回去休息吧!外面发生任何事都不与理睬,知道了吗?”
温凉的声音像极了他这个人,一朵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莲花,亭亭净植,不蔓不枝。
“是,薄太医也早些休息”站在他身后的小七小声的答应道,恐破坏了这神仙般气氛和美感!
推门出去的小七一边走一想,咱家的郎君的气度非凡,只应天上有啊!“啊啊啊啊……”处于少年变声期的声音,自然不能指望他有多好听,在漆黑的深夜,孤寂的院落里尤为刺耳!
听到声音,推门而出的薄顾温看到一脸惊慌瞪圆双眼的小七,口齿不清,一个字也说不清,只觉得他的脸色比今晚的月色还白上几分,颤抖的手指指向他的脚边。
薄顾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白衣浑身染着鲜血的女子,饶是平时镇定自若的他,也心头一跳。
这么多血他不是没见过,只是在这个时候,若不是他住的偏远,就刚刚小七那一嗓子,能吸引多少人,更何况在这远不见天边的深宫里。
他探了探女子的鼻息,没……没气了,又不死心的摸了摸脉搏,还好,还有细微的起伏。
伸手将地上的带血的女子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吩咐小七打扫地上的血迹,和准备热水。
待到内室,薄顾温才看清女子的面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很惊艳世人的一副面孔。
然后就开始利落的处理伤口,浑身上下只有一处致命伤,在胸口心脏处伤口甚深,匕首所伤,伤口处的皮肉已微微泛白,有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