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那老爹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幅嘴脸被他看到,准一巴掌拍飞,但是葛先生不是,葛先生看似对任何人都很讲理,其实心狠手黑,坑起人来没商量,沈蔷宁可得罪十个她老爹,也不想得罪一个葛先生。
真不知道这俩个人是怎么臭味相投的走到一起的,相处几十年,居然没有相爱相杀。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葛先生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突然问道。
沈蔷腹诽了葛先生半天,被这么突然一问,忙回神,“啊,这个,这不也没什么打算么,刚好碰到阿丁,就顺便在前锋营住下了,想着等整吧顺溜了再去拜见您老人家的么。”
葛先生唔了一声,“等你整吧顺溜了,我老头子早就被你挖个坑给埋了,说吧,晃悠了快两个多月了,有何发现。”
两个多月,不可能呀,小将军来北疆大营不才一个来月么,阿丁心里嘀咕,却不敢插嘴。
唉,果真哎,一切都在他老人家的掌握中。
花怡这叛徒,原来早就把她给出卖了。
防火防盗防花怡,这管家婆以后非得给她找个相公好好管管才行。
“蛮人和毛子打起来了,国仇家恨,咱们不好掺和,齐国这会儿估计就剩下一个空壳子,咱们得做好要打仗的准备,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要同蛮人打起来。”沈蔷不敢把自己惹的祸说出来,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外透。
“啥!蛮人怎么和毛子干起来啦?”阿丁在一旁插嘴。
沈蔷恨不得把这货给拍出去,本来这眯眯眼就不好对付,这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谁知道呢,你当谁都和咱们大盛一样啊,讲究个仁义礼智信,他们战斗民族,想和谁打就和谁打,还用跟你商量!”
阿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汪绍现在沉浸在小将军的马革裹尸的豪言壮语中,这会儿沈蔷说月亮是方的他绝对不敢说是圆的。
葛先生眉头一皱,“你可知那扎合是被何人所杀?”
沈蔷飘着的思绪一下子紧绷起来,“不知。”说越多错越多,对付这老狐狸,还是小心为妙。
葛先生所有所思,“听闻你同伊丽莎白关系很友好,还以为你会知道些内幕消息。”
沈蔷心道,内幕消息是有,说出来吓死你。
“眼珠子转来转去,在想什么?”葛先生的烟袋锅子眼看要扫过来了。
沈蔷伸手接住,嬉皮笑脸的拿过来,恭敬的点上,这一套动作她做的轻松熟练极了,那可不,小时候靠这手少挨不少揍。
阿丁和汪绍看的目瞪狗呆,表示这功夫他们打死都学不来。
“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蛮人的野心不会仅限于沙俄,咱们也该做好打仗的准备了,另外,我想齐国那边也是靠不住的,现在最好是先给朝廷递折子,若是他们不愿意放老沈回来,银子和物资必须快点到位,不然的话,就现在这点儿破铜烂铁,还真不一定能扛得住。”沈蔷皱着眉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