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达,在这一次的活动中,没有什么事儿,空闲的时候也很多。
平时是很忙的,又要写论文,还要在工作室里。
负责几个项目的协调工作。
空余时间多了,他就开始思索起自己的终身大事儿了。
在北京C大毕业后,他去了一家规模颇大的本市设计公司做建筑设计。
干了两年,他就有了想法了,整个一个画图的工匠,还要加班。
开发商就像川剧变脸似的,一个项目的前期规划方案不改个十几次。
促使他离开工作岗位而重返学校读书的直接原由,
就是工作两年了,成了一个画图的工匠了,还要加班。
而这个工作的讨厌之处是那画的设计内容无不打上了顽固的烙印。
让你即使不加班吗,在脑海里不自觉地浮来浮去的,甚至在梦里徘徊。
这与当部上大学的梦想一一那艺术化梦想差之千里,你以为让你去艺术吗?高抬了是吧。
那些公共建筑,是上面的一盘菜,好吃不好吃,甚至咸了淡了,他们说了算。
而住宅开发呢,那千篇一律的模子都是随风而摆,一年中式,转而洋式。
建筑设计师面前,蜕变为仿佛小孩在摆巨木,怎么拚凑也就那几个样子。
变成了电脑制图的民工了。
他辞了职,报考本市C大的研究生,C大还有希望留校当老师。
社会太纷杂了,而大学校园虽然也是小社会,相对来讲,还是稍稍清静些。
在公司里,有了一个“忘年交”的朋友,王副总
王副总全名王晓刚,他比霍达大一伦,个子一米七三,微胖的身材。
他是霍达最与敬重的老兄,一开始进入公司工作时,这位老兄没少帮过他的。
王晓刚和霍达私交甚好,霍达一进入设计院,就在他的手底下,也算他的师傅了。
王晓刚在公司不仅是霍达的专业上的启蒙者,也是他生活上的良师益友。
霍达觉得,他说话总是挺中听的,还透露出说不上是理论还是谬论的学问来。
完了让人兴致大发哈哈一笑。
入职时,王副总讲的:
“设计规范要天天读,月月总结,
因为规范是经验之谈,它们话里有话。是我们这行的最高语录。”
对这句话,霍达印象最深。
霍达的脑海里,想起了王副总的话来。
“兄弟,哥哥掏心窝子说吧!女人,那是你下半辈子的航标灯。
一个女人如果特别崇拜你,这个是你最大的福音,也是你余生的幸福的源泉。
千万别信什么门当户对,更别提媒约之言啊!
人什么债,都能欠,唯独情债,不能欠呀,它长在你的心里。
直到你去世前他都要折磨你的心,你也是死不瞑目啊。
你老哥就是这样子吗,这话他妈没和别人说过的,拿你兄弟不当外人啊!”
“原来我在外地。那会儿有一个女孩儿对我很痴情。
我一心想调回本市怕扯了我的后腿,就没有答应,这是我一辈子的痛。
结果呢?我回来后,经人介绍认识你嫂子,十几年过来了,过的是不死不活。
实际上,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分居了,就等着孩子考大学毕业了,我们就离婚。
所以好兄弟,我给你句忠告嘛,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婚姻的方向。
一步错,步步错,你的人生弄不好就暗淡无光。
如果时光倒退十几岁,那个崇拜我的女孩成为我的妻子,那此生无憾了。”
“想当初,那会儿,工作都是分配制。
我分配到离市里300多公里的,一个矿区的设计院。
人生地不熟的,确实挺别扭的。
那会儿咱也没人,就想着回到本市,毕竟这是二线城市。
是个自己成长的地方吗?一心想调回来,托了不少人,一时没办成。
那个单位有一个女孩儿,是个中专生。在院里工作。哈哈女孩儿长的。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雕琢。和我也就差个十岁。
说起来,十多年了,那会儿八几年,正牌大学生凤毛麟角。
我到单位没多长时间。就能独当一面。那会儿单位也重用我。
院里有一个小姑娘,中专毕业,学的预算,但那会人少,就让她跟着我学画建筑图。”
王副总又饮了口酒,又掏出了烟点上,
霍达是认真地听着,他想多了解别人的情感世界,况且他和王副总的关系很铁,又一向很信服他。
“我也算她师傅了,噢,她姓唐,叫唐蕊,家就在矿区,也算是矿区子弟吧!
小姑娘对我真是体贴入微,每天打扫卫生,帮我看干这干那的,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
给我带他们家做的吃的什么饺子啊,包子,炸带鱼、炖排骨,什么的。
真是让我体会到了异乡温馨。有好几次晚上都到了宿舍里,请教我问题。
院里同事,都热情地撮合我俩。可是,我还是走了。
后来,我听同事讲,她哭的很伤心,再以后,我也是不再忍心打听她的消息了。”
霍达辞职后,王副总也辞了,去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还是做了副总。
后来,他帮助霍达办了个工作室,有时间也过来帮助做顾问。
霍达发现他的周围的同学、同事或亲戚朋友,大部分夫妻岁数之差大多数两三岁之间,个别的差五岁。
这仿佛是城市的潜规则,而他们的婚恋生活怎么样了,平日里小吵是常常有,大的呢?也有离婚的。
霍达觉得婚姻这种制度挺不人道的,硬是把两个人几十年如一日的绑在一起,天天磕磕碰碰在一起,四目相对,两相生厌,就是神仙也受不了啊。
李丽文,A大哲学系副教授,带着团队做课题《100名夫妻婚恋状况十年追踪》,从各个角度剖析当代婚恋观,得到一个结论引起他的关注。
少妻长夫者,男比女大七至十几的家庭更幸福。
有时候,霍达就遐想,
如果,和周冰心组成个家庭,我自己,40多岁了,她30多岁。
我50多了,他40多。等到我60了,她50岁。
我的爱人,总是比我年轻,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