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干什么?”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苏祺钰快步走下楼,对着言芷箐抱拳,歉意的说道,“我这兄弟一喝酒就爱耍酒疯,若有得罪姑娘的地方,我在这里给姑娘赔不是了。”
言芷箐收起笑容,抬头望去,只一眼,那风清云淡的神色便以破碎瓦解,眼角闪烁着点点泪花,看着这本不该再出现在眼前的人,神色间浮现出点点留恋。
“姑娘你怎么了?”
陌生而又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打破了言芷箐内心无线涟漪。她瞳孔微缩,往前紧逼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陌生的神情。
“你......”不认得我了?言芷箐冰凉的手指抚上脸颊,不对啊,这张易容后的脸,他应该最熟悉才对啊。
“姑娘?”
言芷箐垂下眸子,轻轻摇头,“没什么,睡的有些糊涂了。”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为什么她得到的消息里都没有云凌失忆这一说呢?是他们故意瞒着她?还是?
“姑娘家的还是少喝酒为妙。”苏褀钰看着举止有些奇怪的某人,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
“你怎知我喝酒.........”话未说完,脑海中熟悉又陌生的片段一闪而过,言芷箐哂然一笑,失神低喃,“原来是这样啊。”
便要把疯疯癫癫的人拉起来,奈何楼初瑶力气太大,她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
来人陌生的神情让她忍不住的想要逃离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言芷箐凄凉一笑,她无数次设想着重逢的画面,却不曾料到两人会在再一处边远小镇不期而遇,这是何等戏剧的场面。
接着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的从腰带里面抽出了一根细小的银针,扎在楼初瑶睡穴上间,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踉踉跄跄的带着人消失在走廊上。
苏祺钰看着方才的那一幕觉得颇为有趣,说是无趣却又有趣,奇怪的女子。
蹲下身戳了戳躺尸的人,只见地下躺尸的人顺势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
他现在是希望黎沐能完全睡死过去,毕竟这人发起酒疯来最是闹腾。
苏祺钰屏息一口气,转而有些粗鲁的拉起瘫在地上的男人上了楼,虽说驾着浑身无力,像一坨烂泥一样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影响,脚下步伐依然轻盈。
等楼初瑶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现在头痛欲裂,像是被铁棍重击过几次一样,忍着痛,试图坐起身来,但是四肢软无力,楼初瑶索性放弃了。
“不要乱动,越动越难受。”声音很轻,轻到楼初瑶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顺着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言芷箐坐在正前方的桌子边,对着油灯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现在几时了?”楼初瑶扯着嗓子,声音干哑的像是快要风干的老树皮。
“酉时三刻,你睡了一天了。”言芷箐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摆弄着手里的暗器,指尖时不时闪过一丝银光。
一听睡了一天,楼初瑶暗道不好,又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