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突然那个冷脸太监面色发白的急急进来,向鸿玥帝奏道,“皇上,神武门有粱州快使紧急求见圣上,有白羽军情上奏。”
“什么,白羽军情?”鸿玥帝顿时一惊,他呼的站起身子,连声道,“快传,快传。”
那冷脸太监答应一声,又急急而去,朝堂上却已经炸开了锅般的,个个面带惊诧窃窃私语,柳君桓心中也是一跳,白羽军情其实就是在军函上插上一根白色的羽毛而已,然而这根白羽却是非十万火急的紧急军情不能插得,如此,但凡是插了白羽毛的军函,都是不用通过兵部,直接送交到御前的,在他的印象里,大晋朝还是先帝在位时,匈奴进犯边境,一夜之间连破二关时才用过一次,而炫武鸿玥年间,至今尚无!
让他吃惊的不但是这根白羽毛,更为那梁州乃是在溱州边上,自从溱州被割送给西赫之后,梁州就算是西方的边境,和西赫的边界了。
此时是梁州送来的白羽军情,不正是说明,这件事是和西赫有关的吗?
柳君楷也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着哥哥,二人无声的用眼神交流着,心内同时在想,此时出这样的事,会不会又要和柳家牵扯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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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快使一脸风尘的进来,身上的战衣上尚有血迹斑斑,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他脚步踉跄着一进大殿,就双手将一封插着白羽毛的军函高高捧过头顶,嘴里已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皇上,西赫突然进犯攻打梁州,梁州总兵当场战死,副将丁勇冒死护送小人送出这封军函,而梁州这会子只怕……只怕已经失守了……。”
“啊,什么?”饶是鸿玥帝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此时也还是大吃一惊,他颤着手接过军函打开,飞快的看了一遍,顿时脸色苍白,他“啪”的将那军函拍在御案上,咬牙道,“西赫……西赫好大的胆!”
九王忙上前一步,“皇上……。”
鸿玥帝喘了口气,就命将那封军函传下去,让众大臣每人都看一遍,最后,那封军函就被扔在了柳君桓的面前,李彦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的逼过来,指着柳君桓道,“你还说没有跟西赫勾结?现就已经开始造反了?”
柳君桓将那封军函捡起看了,对于梁州的惨烈心里也是吃惊,他不理李彦宏,拧着眉向上道,“皇上,西赫突然攻打梁州定有原因,但微臣一家如今身陷囹圄,此事明显和微臣一家无关,请皇上明察。”
李彦宏冷笑,“笑话,和你柳家无关那和谁家有关,西赫就是看你柳家被押进天牢了,这才开始攻打梁州,就算不是为了救你们,那也是之前就和你们约好的。”
“国丈大人,君桓一家下狱方不过几日,而梁州据离洛阳就算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也得走上半个月,也就是说,在君桓被押入天牢之前,西赫就已经对梁州动手,难道西赫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君楷和孟氏女一到洛阳就会被抓?所以提前就开始发兵来救?”看着李彦宏,柳君桓咄咄的直逼了过来,“只是这就让君桓想不明白了,这西赫到底是和柳家有约呀,还是跟别的什么人有约呀?”
“你……,”李彦宏气得脸涨得通红,他猛的回头看向鸿玥帝,“皇上……。”
“好了,”鸿玥帝拍着御案,“现如今先不谈这个,梁州是大晋西边国境,得赶快夺回来。”
就有一员武将上来,向上一鞠到底,“皇上,微臣愿领兵前往梁州,收复失地。”
九王却一步上前,阻拦道,“皇上,不可,如今榆关也已失去,而朝中曾经跟匈奴对过手,熟悉匈奴单于作战兵法的就只有赵将军,若让赵将军去了西赫,那北边儿这里就……。”
鸿玥帝忙点头,“赵爱卿,九弟说得正是,匈奴那边得你去夺回榆关,而西赫么,”他边说边将目光在堂下各武将身上转来转去,似颇为难定。
就见九王朝柳君桓兄弟看了一眼,向上奏道,“皇上,臣弟有个主意,一来,可解西赫之围,而来,也能验证柳家到底有无通敌卖国,堪称两全其美。”
“哦,九弟快说来听听?”鸿玥帝顿时大喜。
九王就指向君桓兄弟二人,道,“臣弟素闻柳逸峰的三个儿子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皇上不若命柳君桓和柳君楷二人带兵前去攻打西赫,若他们果然与西赫无有关系,定能马到成功,取回西赫汗王的首级来。”
李彦宏顿时叫道,“皇上万万不可,柳家通敌证据确凿,若他们手上有了兵将,定要和西赫里应外合了,一路直破进中原腹地,只怕打进洛阳也是指日可见的了。”
这番话显然极有道理,鸿玥帝连连摇头,“李爱卿说的对,这使不得,使不得啊。”
九王就笑了,“皇上,臣弟已经料到这一点,柳家兄弟极为孝敬父母,他兄弟出征,父母姐姐却还在洛阳,想来他们定不敢轻举妄动,而皇上只须给他五万人马即可,另派将帅手持兵符统领十万大军驻扎在松门关,那时就算他兄弟二人不顾父母性命大胆谋逆,有这十万兵马在松门关,他们也是不能进中原一步的。”
李彦宏恨恨的瞪着九王,“但不知九王为何非得要让皇上冒此大险,让这样心思叵测之人领兵去攻打西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