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当薄易刚要走到教室时,突然有人喊道:“薄易,有人找你。”
薄易本来没什么在意,但当看到来人时,俊脸瞬间冷了下来。
男厕内。
“有屁就快放。”薄易专心洗着手,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到身边的温墨身上。
温墨也不恼火,陪着他打开水龙头,淡淡开口:“爸让你今晚回家吃。”
闻言,薄易的动作一顿,随后冷笑了声,漫不经心关掉水龙头,当着温墨的方向甩了甩手。
水珠纷纷溅到他的身上。
“你!”温墨忍无可忍瞪着他。
薄易没有理会,在口袋里摸索出了一根香烟,点燃了烟头。
他深吸了口,朝温墨缓缓吐出烟圈。
温墨面无表情,身侧的手攥紧,向来温和从容的脸,此时轮廓紧绷,似在隐忍。
薄易像是没有看到,目光慵懒,语气冷嘲:“说完了么?说完了就滚。”
温墨冷冷道:“薄易,我警告你最好识趣点!”
薄易讥笑:“识趣?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让我给那老头捧人场?”
温墨深吸了口气,关上水龙头。
镜子里,两个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对立而站,周身的气息冷的吓人。
“薄易,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你,但这是父亲的意思,我希望你配合。”
配合?
薄易垂眸低笑,舌尖抵了下腮帮子。
突然,一阵风从温墨的耳边袭过。
“砰——”
他淡然站在原地,身后的镜子却早已被薄易的拳头击碎,拳头青筋暴起,血迹满满。
薄易像是没有感受到痛,眯眸盯着他,冷声道:“老子凭什么配合你们?就凭你们害死我母亲?还是就凭你们一直想斩草除根,置我于死地?”
“温墨,我说过,我们会来日方长。”
温墨脸色未变,平静无波,温和地微笑着,却没有一丝温度。
“既然你想玩,那我也奉陪到底。”
这时,一个男生急匆匆跑进来。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刚踏进门,正要解皮带,瞥见洗手台前的两人,愣住了。
一个靠在洗手台上,另一个手撑着后面的镜子,脸还靠的好近,俨然一个壁咚的场景。
听到动静,两人同时看了过来,都是一张帅气的脸,冷冷望着自己。
男生咽了咽口水,一个激灵,顺间没了尿意。
他颤抖着把裤子又提了上去,“打……打扰了……我去隔壁上去。”
说完,转身正要逃跑,肩膀被一只手拍住。
薄易邪肆的俊脸出现在面前,似笑非笑:“隔壁是女厕,你确定要去那?”
“我……我……”
男生欲哭无泪。
他只是单纯地想上个厕所啊,怎么就摊上这事了……
现在叫住他,难道是要……
想到这,男生脸一红,慌忙罢手:“我是直的!我是直的!”
“……”
薄易鄙夷看了他一眼:“怎么说的好像我是弯的一样。”
男生默默擦汗。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薄易淡淡斜了眼:“我就算是弯的,也不会看上他这个娘娘腔。”
说完,双手插着裤兜,慵懒地离开。
男生呆了呆,“这……”
这是什么情况啊?
身后的温墨则冷冷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冷然勾唇。
他就不信一个私生子还能闹出什么乌龙。
况且,他似乎知道了他的软肋。
——
取完了资料,苏禾来到了医院。
刚进病房,就见到苏母已经醒来。
苏母唐兰本来是一个优雅矜贵的苏家夫人,苏禾的容貌便是遗传了她的基因,可因为那场变故,让原本美丽的面容失了色彩,苍白了许多,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仿佛间老了十多岁。
“妈。”
她将买来的粥放在桌子上,勺起一口送到苏母的唇边,轻声道:“来吃点粥吧。”
唐兰张口,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将递来的粥喝了下去,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
“云舟,是妈连累了你。”
苏云舟是他们苏家最疼爱的女儿,结果出了这事,不仅欠下了一大笔的债务,自己的身子还出了事,要不是自己,她的女儿也不会受了这么多的苦!
苏禾皱眉,“妈,你怎么这么说,你什么时候连累我了,别瞎说。”
唐兰抹了把眼泪,叹了口气,“说吧,这次的医药费是不是又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