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朦朦亮,落叶城的城门外来了两个衣衫破烂的人,可能赶了不少的路一身的风尘,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男还是女。
此时离城门大开还有早着,但门外的两侧早就排好了赶集的人们,看着两个衣衫破烂的人,人们都不由闪了闪,让自己离他们远点更远点。
古往今来人总是这样,看人总是先看他的衣服配饰,从而给人分个三六九等,再来决定到到底亲疏的态度。而这两个衣衫破烂的人就被他们划入了乞丐的行业,当然是恨不得有多远就离多远。
但这两个恰恰是苏曼和上官赫,他们根本就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自卑,而是理所当然一副我是天皇老子的模样直挺挺地站在队伍的后面,完全不管人们对他们投来的异样的眼光,而用眼光逼不走人的人们,只好尽量地缩短自己和这乞丐的距离,于是城门外就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穿戴整齐的人们缩成一团,而衣衫破烂的乞丐却大咧咧地独占一大块地方。
今天当值的小兵们自然也发现了这奇怪的情况,不过他们也不管,而是自顾自工作了起来,最近因为百里小姐要抛绣球,所以城里来了很多才俊,这不他们上司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干脆干起了拦门收钱的好事,一人一文,看着虽少,可是架不住人流量大呀,现在这个大门一天都能收个几百上千两银子呢。
所以他们现在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把已经贴了好几天的告示继续搬了出去,摆在城门外最显眼的地方,然后才回去开始守门口。
一看搬出来的东西,排队的人们无动于衷地继续排的,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没办法,他们几乎天天赶集市,这几天城门的动静他们一清二楚,不就是百里小姐抛绣球嘛,要进城需要一人上缴一文钱。他们现在心里的唯一想法就是百里小姐赶紧抛了绣球,要好恢复之前进城不需交银子的常态呀。
而刚来的苏曼和上官赫两人就完全不知道这事,他们看到有公告搬了出来都很是好奇,可转头看了看后面,后面的队伍已经一大串了,不由打消了上前观看的意图。
不过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人毫无好奇心一副麻木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知道,于是迅速走了过去扯住一个看着老实面善的男子衣袖,“这位大哥,你知道前面的告示写了些什么吗?”
突然被扯住,那男子惊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两个乞丐中的一个,本能的脚步就往后退,可惜他人被牢牢扯住了,只能原地退而已,扰了扰头,“什么?”老实男一脸想嫌弃但又忍住的便秘表情茫然地问,看得苏曼暗暗好笑。
“这位大哥,可以告诉我前面的告示写了什么吗?”苏曼再问了一次。
这一次老实男听清楚,一瞬间他的脸就红了,原来这个乞丐是个女的呀,她的声音真好听为什么会是乞丐呢?如果此刻老实男是个读书人,肯定会摇头晃脑地掉书包:卿本佳人奈何为乞!
可惜他大字都不识一个,所以一点都不会那么清楚的表达自己此刻的感叹心情,他只是红着脸,结巴地回答了眼前女乞丐的问题,“那、是百里、百里小姐、要抛绣球,所以进城的人、一律、一律一文钱一个人。”
哦,苏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次商业盛会的主持者可不就是百里么,就是不知两者是否同一家。
可能是看着苏曼良久没说话,老实男以为这个女乞丐是担忧进城的一文钱,不由有点犯难了,但想了想他还是从怀里磨磨蹭蹭掏出了一枚铜钱,一脸肉痛地递给她,“诺,这给你进城,再多就没有了哦。”这一次可没有结巴,他一边给一边还看了看另一个乞丐,然后加了句声明,就是你的同伴我可没多余的钱给了。
完全没料到会如此的苏曼不由一怔,然后又是好笑又是感叹:这古代的百姓也太淳朴了吧,对着陌生的自己居然舍得掏钱,她还是很明白就算是一文钱对这些贫穷的老百姓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可现在就是有人在他那为数不多的存款里分她一毛钱。
虽然没有感动,但感触还是有的,而且还不浅呢。
苏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收下那已经递到眼皮地下的1文钱,而是轻轻地推了回去,“大哥的好意心领了,不过请收回去吧,这进城的钱不才还是有的。”
老实人脸色涨红,诺诺地把钱收了回去,头低低的垂下,不知在羞涩什么。
苏曼好心情地继续问:“是皇商百里家的小姐吗?”
听了问的他继续低头答道:“是的,就是她。”
“可是看大哥的表现,这进城交钱今天并不是第一次了?”看到男人老实有问就答,苏曼也就继续套话,没办法上官赫的身份特殊,他们当然要处处小心。事出反常即为妖,这进城收费在日曜可是没有这个规定也没有这个先例,所以不搞清楚情况他们那里敢贸然进去!
“那是还不是因为来的人太多了,所以官老爷才提前搞这个缴费进城,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进城扰乱城里的管理。”这是旁边离苏曼三尺远的大妈说的,语气阴阳怪气的,说到后面还特意用眼上下扫了苏曼一遍,很明显这什么阿猫阿狗指的就是苏曼和上官赫。
苏曼也不生气,反而八卦地向大妈讨教了起来,“大姐好,你知道的真多,你能给小的说说这个百里小姐吗?小的实在太好奇了,堂堂皇商家的小姐,怎么就沦落到抛绣球呀?是不是长得……”话并没说完,而是用皱眉挤眼代替了,但听了这话谁都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