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安全后,苏曼才有功夫观察目前的处境。
她和上官赫吊在小树上随风飘荡,身边是陡峭的墙壁,周围是野草丛生,杂乱无序。
往下看,两人此刻已地面不身边事算多高了,至少看得到下面葱葱绿绿的树木,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看到缥缈虚无的雾气,心不由踏实了点,就算再摔下去,那至少不会跌成肉饼。
“曼曼,伤口痛吗?我怀里有止血药。”上官赫嘴巴附在苏曼的耳朵问道,一边还用眼神暧昧地示意她到他怀里找,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怀里摸索的时候真是极致的享受呀,刚脱离了危险他不由怀念了起来,当然让她上药止痛才是他主要目的,他觉得她的伤口非常刺眼,要不是自己现在没多余的手,要不然他都恨不得自己动手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占点便宜不是吗?
苏曼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时间长了,那伤口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恐怖,只是慢慢地流血血。
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二话不说地把手伸进他怀里肆意地寻找着,不客气得很。
上官赫轻笑出声,因为她的不客气他心情好极了。
看着她左手动作缓慢地上药,他的眼神不由暗了暗,他知道肯定是刚才郑匕首稳住身形时拉伤了手臂,可是眼前的处境实在拖不得了,不尽快想办法小树是支撑不了他们多久的,最终他还是问了:“曼曼,手还使得上力吗?可以爬得上树去吗?”只要他腾出手,只有这点高度凭他的武动还是有办法的。
听了这话的苏曼迅速抬头往上看了去,男人的眉心微微皱着,好像在担忧什么,嘴角挂着的微笑好像有点勉强,视线继续往上移,他拉着小树的手正绷紧着,青筋一根根地冒起,时不时啰嗦了下而小树承受着两人的重量不断地往下弯,那弧度令人心惊得很,非常担心它承受不住了断裂开来。
苏曼明白男人的忧心,小树不知道能承受多久,而他一手拉住树一手还要抱着她,确实很吃力,更重要的是他空不出手来那他们只能等死,完全没别的办法。
被人抱着始终被动,谁知道他最后会不会放手,那自己可是哭都没处哭,这无关信任,被动依赖人不如
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生也好死也好,至少不怨不悔。
转动下自己被拉伤几乎没力的左手手腕,坚定地回道:“可以的。”说着就伸出左手努力抓住头顶的树枝,脚尝试地踩在悬崖峭壁上,右手寻找着稳固的东西使力,在上官赫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往上爬,即使伤口继续裂开了,手无力了,她依然坚持着,慢却稳地往上爬。
咔擦——
一声轻响传了过来,两人默契地往上望去,可能是因为两人的动作加剧了小树压力,那支撑着他们的树枝从根部慢慢地裂开了,相信过不多久这树枝就要和小树分离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此处不宜久留。
两人回过头来默契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现在苏曼离爬到小树还有刚才的距离一半,速度加快点肯定能在裂开之前爬到小树的令一个主枝,而上官赫有轻功内力那就更容易了。
“啊——”手上一软,正在努力的苏曼往下掉,连带一直没松开手的上官赫也往下一震,手上一用力,就把人抱回自己的怀抱。
苏曼心跳急促加速,差点就掉下去了!
可惜还没等人高兴,一直在头顶哎呀叫的树枝突然不叫了,然后他们忽地直直往下掉,小树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而地面离他们却越来越近。
苏曼绝望地把眼睛闭了起来,她知道他们死定了,下面的那段路并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他们往下掉的了,而现在他们手里没工具也无法自救,想不到自己居然和一个男人生同裘死同穴,这是以前说什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而和她相反的是上官赫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并不是他不紧张不害怕,实在是他没有时间去害怕紧张,此时的他正在努力计算着,等下着地的时候,自己该怎样保住两人的小命。
10米——
9米——
8米——
……
1米——
等他们离地上那片绿色还剩1米的时候他就蓄势待发,单手抱着苏曼,另一只手却在准备着。
哇啦哇啦……
树叶哇啦哇啦地响,两人急速地从天上掉下来,砸在树林的里面,无辜的枝条被不断地压断,同时上官赫还不断地拉扯树枝企图稳住身形,要不然减少点冲力也好。
穿过了茂盛的树木,他们又来到了一片虚空,上官赫就知道他们很快就到地了,抱着苏曼的他用力扭转着方向,摆好了他早就预设好的姿势,然后狠狠一掌带着他所有的内力往下打去。
轰——
轰——
两声后,森里恢复了宁静了,只留一处弥漫的灰尘告诉世人刚才的事情确实发生。
一只小松鼠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探出头来,刚才可吓坏它了,那些树叶树枝不断被压断,它差点也被压了下去,幸好它逃得快,后面又想起2声惊天的声响,它实在太好奇了所以才带着惊吓冒着危险探出头来看个究竟,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灰尘散开后,露出了里面的真面目,那是一个大坑,里面躺着两个破烂的东西,一动都不动,难道死了?
抓起一颗松子砸了过去,没动静,太好了,小松鼠吱吱地跑了过去,趴在坑边就近看着,真奇怪呀,这到底是什么动物,她怎么从来没见过的?
想了想,它跳进了坑里,咦,有血,它凑近离它最近的东西,伸出舌头给他舔了舔,它出血的时候它就是这样做的,很快就好的了。
良久,它疑惑地歪着头看着,怎么还流血的?想了想,它一溜烟跑了。
等它再回来的时候,嘴上叼了几颗草,它小心翼翼地把草给嚼碎然后给那两东西给敷上。
做完后就乖乖做在旁边,等那两东西醒过来,多年来这里只有它自己,它实在是寂寞极了,好不容易来了2个东西,它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