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奇怪地看了一样上官赫,也不深究,只是淡淡地回答道:“王爷,你想多了。”
看着她这样平淡,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恨得牙痒痒!刚才多危险呀,若不是月凤公主心志不够稳,那她肯定被一箭穿心而过的,我只是让你去阻止月凤而已,没让你去赌命呀!可是他还从没对那个女子表示关心过,一时间还真的别扭得说不出口,“难道不是吗?要不是月凤射偏了,你现在还能好好地呆这里和本王说话?”
“就算凤公主没射偏,我也有办法应付。而且我哥哥也在,再怎么他也不会让箭射中我的。”苏曼淡淡地说着自己的打算,至于什么办法她没说,说着说着她皱了邹眉,上官赫今天这是怎么啦?刚才无缘无故吃醋,现在说话又总觉得带着一股莫名的怒气,她实在不想往什么猜一猜的游戏,于是叹了一口气,好脾气地问道:“王爷又在生气什么?”
这女人到底懂不懂呀,本王是再说生气吗?本王明明是在担心你!而且本王明明就在你周围,你怎么就把希望寄托在苏木辰身上呀,到底谁才是你的夫君呀!哼!上官赫懒得和这个一点情趣都没的女人说话,偏过头去,拒绝说话。心底里却是希望苏曼在哄哄他,只要她继续和他说话,他当然不会晾她太久的。
可惜苏曼一看他有拒绝说话的意思,正好合她意呀,她当然也不说了,两人沉默地走在朦朦亮的小道上,周边是黑沉沉的完全看不出样子的花草树木,一时间氛围沉默极了,而上官赫之前觉得有些起伏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直到走到了灯火辉煌的宫殿时,两人已经恢复了说好的恩爱小夫妻。
可能是因为中途的谈话,他们耽搁了一会,这会他们到时已经是最后到的人了,于是毫无意外他们被殿里所有人的目光洗礼了一遍,其中苏曼更是受到前所未有的特殊对待。
上官赫漂亮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居然胆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的女人?虽然知道原因可上官赫还是不渝了,于是阴气不要钱地放,阴森森的视线更是狠狠地环顾一周,视线过处那些打量的目光全都收了回去,苏曼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并不会怯场,可是长时间地给那么多人注意着,一举一动都被收入别人的眼内,她还是觉得亚历山大的。
两人先是给皇上告了罪才坐回他们的位置,这场被打断的宴会按着它自己的轨迹继续着,美酒佳肴、歌舞升平、当然更重要的是宴会上的交流,如果能入得了皇上的眼那就更好。除了皇上之外,上官赫的地位也是挺高的,加上刚才苏曼也出了一次大风头,所以此刻凑到夫妻两面前或恭维或试探的人不在少数,苏曼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上官赫跟各人交谈着,她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如果有人问起她来只要低头微笑就行,反正有上官赫兜着,苏曼也懒得理那么多,她专心地吃着桌面上自己感兴趣的菜,欣赏自己喜欢的歌舞表演。
吃饱喝足后,苏曼觉得非常的无聊,看外面月光正好,于是拉了拉上官赫的袖子低声说:“王爷,这里有些闷,臣妾出去走走透透气。”
上官赫听了一顿,也不回应,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和别人交谈着,苏曼也不急着慢悠悠地继续看歌舞,一会两人的交谈隔了一段落,上官赫才回头和苏曼说道:“你安分点不行吗?宫里可不是王府,一不小心着了道,本王可没空救你。”没好气的语气却带着隐晦的关心,只不过上官赫并不自知而已。
苏曼自信地说:“王爷别担心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就在外面不远处走走而已,而且我带了书琴,再说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吗?”
是,你就是那么容易被算计,要不然当初怎么一张纸条就能引诱你上当!可是这个他无法说,那岂不是告诉他本来是自己算计她的,然后不知道怎么算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当然不可能,然后再想想她身边的书琴,这个人他知道,武功不错,据说是苏木辰给她的。有这么一个人保驾护航她应该出不了大事,最终他还是放行,“去吧,早去早回。”
苏曼施施然地带着书琴和书砚悄然退出了这个热闹的宫殿,这次她不仅带了书琴还有书砚,书砚精通药、香,只要有她在那些暗地里的用药啥的是再也用不到自己的身上。吃一则长一智,说的就是她,她在武力和阴私方面吃了那么多次的亏,这次她武有书琴,阴有书砚,再加上自己的机灵,她还真的不信自己会再在宫里栽跟头。
带着两个丫鬟,苏曼慢慢地走在幽静的小道上,夜晚的风徐徐地吹着,吹散了她身上混杂的酒味、胭脂味,深深地吸上一口气,苏曼觉得心旷神怡极了,本来因为八月十五而有些压郁烦闷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平时的波澜不惊。她在现代还有个弟弟,可惜这个弟弟并不知道她的存在,想来她的死去,最多也就董事们可惜再也没人帮他们赚钱,而她的亲人并不会伤心难过,她突然觉得以前没认回弟弟的决定实在是好极,就算她不在了,他照样有着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且并不会因为她的离去而伤心难过,这,真是好极了!
无目的地走着,三人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偏僻的地方一向是出事的好地方,本来书琴是想阻止的,可是前面郡主散发着浓浓的忧伤孤寂让神经粗的她也不敢随意出声,只好随着明显在走神的郡主走到了这里,
“奴婢见过贵人。”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本来正沉浸在回忆当中的苏曼迅速回过神来,并迅速地扫视周围,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一个偏僻的陌生地方,前面是一个朴素的嬷嬷拦住她们主仆三人,正在卑微的行礼着。邹了邹眉,自己怎么来到这样的一个地方?不过此刻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是什么人?”书琴警惕地上前,一边牢牢地护着自家的主子,一边严厉地问道。
穿过书琴的身影,苏曼清晰地看到这个陌生的嬷嬷又福了福身,“奴婢是惠华宫的嬷嬷,可是瑞王妃殿下当前?”说出的是问话,可她的眼神却非常的肯定,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的,不过这惠华宫到底是谁的宫殿?怎么自己一点记忆都没的?而且这人来找自己干嘛?
书琴的警惕心大涨,她也不直接回应,而是机灵地问道:“这位嬷嬷有何贵干?”她虽然也对皇宫的路不太熟悉,可是就算这样她还是知道自己主仆三人并没有进入了任何一个宫殿的范围,所以应该引来不了主人的询问,也就是说这个嬷嬷是特地找来的。
然经过宫里辗压的嬷嬷有岂是会被糊弄过去的?她听了面前的丫鬟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并没有找错人,于是泪眼婆娑地跪了下去行了大礼,“原来真是瑞王妃殿下,还请受老奴一拜。”
这话有意思,原来,也就是说这人认识自己而自己并不认识她,还有自称从奴婢变为老奴,也就是说这嬷嬷应该和自己有关系,要不不应该自称老奴的,苏曼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一寸寸地打量着,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真的不认识她,有意思。
“书琴,我们出来好一会了,王爷也该担心了,这就回吧。”苏曼好像没看到前面跪着一个人,也好像没听到别人说了什么,直接吩咐道。
“是。”书琴慢慢地后退,就准备护着自家主子返回宴会宫殿去。
“王妃慢走,老奴有事想要告诉王妃。”嬷嬷急道,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丝希望,可不能就这么弄丢了。
听了这话,苏曼慢慢地看向了这个焦急的嬷嬷,她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焦急,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可是这是宫里,好奇心绝对可以害死猫的!于是她也不在迟疑了,“这位嬷嬷,你并不是我瑞王府的人,有什么事情应该去告诉皇后才对。”说完转身就走,宫里的事自己还是不掺和为好。
嬷嬷一看,赶紧爬起来就要拦人,“王妃等等,老奴要说的这事很重要,不能告诉皇后的呀。”苏曼一听这话,脚步更是加快了点,皇后都不能告诉,那要告诉自己?想想就知道不是好事,要不就是不利于皇后的事,要不就是宫廷秘事,自己可听不得。
可是书琴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让她拦得了呢,眼看人越走越远,咬咬牙,一句哀求的话脱口而出,“王妃,是与瑞王爷有关的,还请留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