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性善恶的思考
今日午间在餐厅门口值班，见一黑黄相间的猫等在门口，似乎期待着人类的一些残羹的赏赐。猫的腹部垂着，显见是刚生完小猫，左眼深陷，已然缺失了应有的光华。她沙哑地向着人们叫着，似是乞求着怜悯。
午餐有虾，同事将虾头掐下，投于草地，猫一顿狼吞虎咽。同事忆及此猫为何独目，并不是兽与兽的争斗，而是猫幼时有人或是射击或是手扣，破坏了它的一眼。周围人知情不禁摇头叹息。
突然想到人性，人的本性究竟是善是恶？这一问题想必已经讨论了千年。而且随着人的年纪增长，就是一个人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也是在不断改变。
国人启蒙读本三字经道“人之初，性本善。”西人基督教说人有“原罪”。虽没有详细考察，从字面当是人性本恶之意。也有行为主义者，如洛克提出“白板说”，人生来就是白板，后天因素才塑造了善恶。
仔细想来，我以为人性，无善无恶。
大部分所谓的善恶，只是人们根据自己的价值观，加上的定义而已。我也曾持佛家白衣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淫邪，不饮酒，不妄语。彼时连蚊子苍蝇也不曾伤害，只是拂袖挥走。但是后来，认识到蚊蝇危害到了其他的有情，也是就人类的健康，我灭之，也就是度之。于是“大开杀戒”，再没有怜惜蚊蝇的生命。我杀，是善？是恶？对蚊蝇来说，对人来说而已。
有人诈骗，有人抢劫，有人偷窃，却也是为了果腹，为了自己和家人更好地生存，是善？是恶？有人凌辱他人妻女而被杀害，是善？是恶？杀害凌辱自己妻女之人投入监牢，是善？是恶？或许行为或者动机的善恶我们较为容易判断，但是本性的善恶呢？
一切所谓善恶，皆源于欲望。如弗洛伊德说的力比多，每个人脑中都有恶念，破坏的欲望，杀戮的欲望等等，即是“死本能”。只要有光，每个人就会有阴影。再健康阳光的人，都有阴暗的一面。有人将阴暗面深深藏起，无人时卸下防卫，释放出来，或许前文中那只猫的境况，只是因为它碰到了独处时候的他。有人将阴暗面毫不隐藏，贴着“恶人”的标签，人后，却在积极行善。实则，人都有善的欲，也有恶的欲。欲望本无善恶，只是天然。
人类的进步也倚赖着欲望。因为求生的欲望，发明了药品、医疗器械；因为舒适的欲望，发明了电视、空调；因为“懒”的欲望，发明了电梯，汽车，飞机。又因为权力的欲望，导致了人类历史上的一次又一次战争，杀戮，政权更迭……
实则，欲望本无好坏。
所以，现在的我认为，人性本无善恶。
接受自己身上的“恶”，原谅身边人的“恶”，坦然做自己，就好。
——2020年3月27日下午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