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按照北冥神功上记载的方法开始试着修炼了起来。不一会就感觉到了气,于是引导着从手太阴肺经修炼起来,一直到后面的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等等三十六条经脉。之所以这么容易,主要归功于造化钟。
当年段誉修炼北冥神功,仅仅学会了手太阴肺经、任脉,因此只能用拇指吸取别人的内力,而现在叶青将三十六条经脉全部修炼一遍,他全身上下都可以随时吸取别人内力,简直是不可想象。
有造化钟的辅助,叶青只用去了半个时辰,就将三十六条经脉都修炼了一遍。若是一般人得到北冥神功,给一天时间都不可能将其精要全部领悟,更不用说修炼完成了。
之后他继续开始修炼,这一次则是开始修炼《凌波微步》。
这凌波微步乃是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按照特定的顺序沿着卦象走动。走路的时候,内力也需要同时而动,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恰好是一个大周天,内力也同时运转了一个大周天。
凌波微步精妙绝伦,叶青心中赞叹不已。
以前无事的时候,叶青研究过道学,这凌波微步也是从道学八卦之中演变而来,仅仅不到半个时辰,叶青便已经彻底领悟。
之后叶青又在石室之中转了一圈,再也没有找到其他东西,他有些留恋的看了看周围,然后朝着里面而去。
继续往前走,他进入了一间石室之中,这里有不少的书架,书架上面写着很多武林门派的名字。这里本来是存放各门各派武功秘籍的地方,不过如今早已经是空空如也。
在这里停留了一阵,叶青继续往前而去。
这一次他再次来到了山洞之中,他沿着石阶往上,走到石级的尽头,前面是个仅可容身的洞穴,探头向外一张,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竟是一条大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爬出洞来,见容身处离江面有十来丈高,江水纵然大涨,也不会淹进洞来。
没有急着赶路,叶青从空间取出一张椅子,就在洞边休息了起来。给傻妞充充能,再吃个午饭。
半个时辰后,叶青离开了。
……
叶青很是蛋疼的闲逛着,因为准备了足够食物的缘故,银钱方面倒是忘记考虑了,现在连把武器都买不了,住店也住不了。难道要考虑一下劫富济贫?
正想着,前方传来打斗的声音,叶青一阵激动,赶忙向着传出声音的地方跑去。
“站住,你不能进去。”两个守门的,对叶青喝道。
叶青看着他们,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走开了。
一转身,叶青绕到了院后,看了一下高度,和自己的实力对比了一下。
“傻妞,功能转移。”之后纵身一跃,来到了房顶上,蹲下身来,收了一大片瓦,轻轻落到了房梁上,由于背着身,视线又在下方的比斗上,叶青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样眼神。
向下看去,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中年汉子左肩,使剑女子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那中年汉子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女子顶门。那女子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你是干什么的?”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叶青吓了一跳,回头看去,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笑靥如花,很是漂亮可爱。
傻妞没有发出警报,看来对方没有恶意。
“嘘!小声点,我是来看热闹的,别让他们发现了,这里应该不是你家吧?”叶青看向这个漂亮小女孩,说道。
“不是啊,我也是来看热闹的。”女孩一声轻笑,声音如鸟鸣般悦耳。
叶青看着女孩疑惑的问到:“你不怕我是坏人吗?靠我这么近?”
“不怕,不怕,哎呀!别说了,看热闹吧!”女孩呆了一下说到。
叶青有些无言,没有再说什么,转头看向下方。
练武厅东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
眼见那女子与男子已拆到几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男子与女子一击分开后,却见那男子耍起了剑花,一番炫技,摆姿势的时候,由于用力猛了,撕拉一声,裤子裂开了。男子脸色一尬,并起了腿,惜败。宾客中一个身穿白衫的年轻男子“嗤”的一声笑,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叶青和女孩也在房梁上笑了出来。
又一场比斗中,只见场中少年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看招!”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
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怒气,说道:“左师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么?”
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这老者姓左,名叫子穆,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那道姑姓辛,道号双清,是“无量剑”西宗掌门。
当下左子穆笑道:“辛师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剑术上的造诣着实可观,尤其这第四场我们赢得更是侥幸。褚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后,只怕咱们东西宗得换换位了,呵呵,呵呵!”
说着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转,瞧向那姓段青年,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看到这里,再听说“段世兄”,叶青已经记起这一幕。那应该就是段誉了。这么说,这丫头是钟灵?叶青回头上下打量了女孩一眼。
女孩看到叶青上下打量她,有些警惕,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叶青没有说话,转身继续看着下方。
女孩看到叶青转身,对着叶青示威似的挥了挥拳。
下方,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忙道:“这位段公子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秀,要来赏玩风景。”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既是寻常宾客,那可不能客气了。有人竟敢在剑湖宫中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闹个灰头土脸下的山,姓左的颜面何存?”
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
那段誉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道:“那有什么好笑?”
段誉轻摇手中摺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左子穆听他说话越来越狂妄,不禁气塞胸臆,向马五德道:“马五哥,这位段兄是你的好友么?”
马五德和段誉也是初交,完全不知对方底细,他生性随和,段誉要同来无量山,他不便拒却,便带着来了,此时听左穆的口气甚是着恼,势必出手便极厉害,大好一个青年,何必让他吃个大亏?
便道:“段兄弟和我虽无深交,咱们总是结伴来的。我瞧段兄弟斯斯文文的,未必会什么武功,适才这一笑定是出于无意。这样吧,老哥哥肚子也饿了,左贤弟赶快整治酒席,咱们贺你三杯。今日大好日子,左贤弟何必跟年轻晚辈计较?”
左子穆道:“段兄既然不是马五哥的好朋友,那么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扫了马五哥的金面。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吧。”
那中年汉子龚光杰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段誉道:“段兄,请!”段誉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
仍是坐在椅中,并不起身。龚光杰登时脸皮紫胀,怒道:“你……你说什么?”段誉道:“你手里拿了一把剑这么东晃来西去,想是要练剑,那么你就练罢。我向来不爱瞧人家动刀使剑,可是既来之,则安之,那也不防瞧着。”龚光杰喝道:“我师父叫你这小子也下场来,咱们比划比划。”
仍是坐在椅段誉轻挥折扇,摇了摇头,说道:“你师父是你的师父,你师父可不是我的师父。你师父差得动你,你师父可差不动我。你师父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经跟人家比过了。你师父叫我跟你比剑,我一来不会,二来怕输,三来怕痛,四来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说不比,就是不比。”
他这番说什么“你师父”“我师父”的,说得犹如拗口令一般,练武厅中许多人听着,忍不住笑了出来。“无量剑”西宗双清门下男女各占其半,好几名女弟子格格娇笑。练武厅上庄严肃穆的气象,霎时间一扫无遗。
叶青看着段誉,很是感慨,果然是主角。又转头看了眼钟灵,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钟灵看到叶青又回头看她,露出小虎牙凶道:“喂!你干嘛老是看我,再看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