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见道古面色不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问道:“难道那样不算是大侠吗?可我听说书人说,那位大侠受了伤,坐在地上疗伤的啊。”
道古无语道:“你怕不是就听到说书人说过这一句就没听了......”
月白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道古不由得在心里吐糟道:“难道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不成?!”
月白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既然想不明白,那她索性就不想了。
随后她将这个问题直接抛之脑后,看着坐在地上的道古,问道:“你的伤势是不是很重?需要我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吗?”
道古摇了摇头,道:“我的伤......你去请大夫吧。”随后他将怀中的一张银票拿了出来,道:“银子我出,剩下的记得要换我。”
月白点了点头,郑重的接过银票,因为这一张银票看起来少说也有五十两银子,而她也是第一次摸到这么多银子。
她将银票收进衣服里面之后,道:“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随后她匆匆忙忙的夺门而出的同时,还不忘记将门给关上。
道古又坐在原地疗了一会伤之后,他就艰难的起身往门口走去。
因为他在这里待的太久了,再待下去,迟早会被找到的,而且他也不想连累月白,所以他必须得走。
然而,他还没走上多久却发现了慕容书派来的人,之所以他能认得出来,主要是因为他们身上穿的燕子坞的衣服,以及那股血气是难以掩盖住的。
道古暗骂一声,随后直接翻身滚进旁边的草丛里。
这一滚,却又让他伤势加重不少,也咳出了些许鲜血,但却恰好躲到了他们的视野盲区。
来追杀他的其中一人,却是在他身前不远处停下来脚步,他皱了皱眉头,道:“我好像闻到了血的味道。”
其中一人看了看四周,却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随意的说道:“这里这么偏僻,死过几个人也是很正常的,我们还是继续找道古吧。”
那人喃喃道:“血味好像消失了。”他看向四周,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随后他点了点头,决定继续去寻找道古,但就在此时,他看到了俩个人。
是月白,以及她带来的一名大夫,而追杀道古的人也走上去,打算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道古,虽然可能性很低很低。
道古自然也看见了月白,他本不想连累她,然而却还是发生了他不想发生的事情。
其中一个人朝月白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
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将道古的下落说出来。
月白略显紧张道:“他,呃,没见过。”
然而听到她这样的语气,他们反倒是不信了,其中一人拔出长剑,抵在她的脖颈上,逼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对吧?告诉我,我就放过你。”
月白哪见过这样的阵面,当场就被吓的脚软了下来,更是差点哭了出来。
道古见此,也是知道他再不出来,月白可能就要死了。
所以他直接起身,一剑刺向那人。
但他们也不是善茬,在道古拔剑的瞬间,就已经知道那里有个人了。
所以很是轻易的就将这一剑挡了下来,随后其他人皆是一剑刺向道古。
但他已经收剑向后退了几步,将那几剑挡了下来。
而这一剑过后,他们也是认出来了道古。
道古此时持剑而立,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受了伤的倾向。
而他们见状也是一惊,因为他们完全不可能是没有受伤的道古的对手。
道古喝道:“你们再不放开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其中一人冷笑一声,道:“我记得你可是不会放狠话的,你是直接动手的,我当初就差点被你杀了,至今我还是记忆犹新。”
另外一人听到这话后,笑道:“那么你现在伤应该还没好吧,怪不得刚刚那一剑挡的这么轻松,你还要装吗?”
道古嘴中的淤血吐出来,但他挺拔的身形却没有变化,他叹了一口气,道:“我的确还是重伤未愈,现在和你们打的话正常情况下是打不过的,但,还有不正常的情况。”
随后他的气息暴涨三分,怒喝道:“我本不想这样,但你们却是一直在逼我,那么我也没有办法了!”
前来追杀他的人却没有发出任何惊叹,因为他们在道古气息暴涨的瞬间就已经死了,死在了道古的剑下。
随后道古的气息瞬间暴跌回去,甚至更弱于之前不少,而他也倒在了地上。
......
囊阳城某处酒馆之中,一个背影萧瑟的男人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喝着一壶好酒。
他望着杯子中的美酒,他看到的却不是酒,而是前尘往事。
不知想了多久,他最终叹了口气,拿起酒杯仅,一口就将其中的酒喝完了。
他大喝一声,小二拿个大碗来,这样喝酒不痛快。
不稍片刻,碗来了,但拿碗来的却不是小二,而是六扇门冷门统领,于飞鱼。
于飞鱼笑道:“看你一个人喝了这么久的闷酒,不如我们一起喝一个痛快?”
他不会去管陪他喝酒的人是谁,他只知道眼前此人是他的酒友,仅此而已。
他将酒倒入碗中,端起大碗就将其一口喝下。
于飞鱼见状也是不甘示弱,倒好酒后也是将大碗端起一口喝下。
他们俩相视一笑,于飞鱼大喝一声道:“小二,再拿俩壶好酒来!”
随后他们皆是闷头饮酒,没有多说半句话,就好像在比试一般,谁先把对方喝趴下,谁就赢了。
但俩人皆是饮酒的好手,哪有这么容易倒下。
一壶又一壶的酒被搬了上来,最终还是于飞鱼赢了。
虽然他赢了,但是他也差不多快要醉倒了,所以他非常欣赏这个酒友。
毕竟能和他喝到这个程度的人已经不多了,他狂笑三声之后,扔下一锭银子。
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这其中俩人皆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因为,没有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