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琅瑜声音清淡,还夹杂一股女儿家独有强调,既不过分甜腻,也不过分冷淡,只觉听在耳中,心中舒适。
何霸天了然般点头,就说他泡出的茶为什么没有琅瑜这股香味,原来是水温问题。
他一直以为是水的问题,还差人储存前年雪水或者露水,用来泡茶,也没丝毫改善。
现在听舒琅瑜一言,醍醐灌耳,豁然明朗。
何霸天一高兴,就想给别人送东西。
“老袁,去库房将那套银针取来。”
袁副将抱拳颔首,下去取银针,心里不住高兴。
看来王爷今日,心情极好。
袁副将取了银针过来,呈到何霸天面前,何霸天打开木匣,取出里面被软布包包着的银针,打开,密密麻麻一排银针,粗细皆有,十分全面。
朝舒琅瑜慈爱的招手,“琅瑜,来,过来。”
舒琅瑜看了谢如苏一眼,缓缓走近,何霸天对她这副怯弱模样充满怜爱,“琅瑜,这套银针喜欢吗?”
舒琅瑜看了银针一眼,难掩喜爱。
她认得这套银针,是祖父时常挂在嘴边念叨的,可惜一直遍寻无果,就连祖父去世之时,也拉着她手让她一定找到这套八十一银针。
只有这套银针,才能完全发挥她们舒家那套祖传银针法的威力,有些病痛,无法吃药,但是用银针,就可使人病痛消失,恢复往常。
之前一直没寻到八十一银针,所以那套祖传银针法也在家里落灰,现在,这套银针竟然近在咫尺,那套祖传银针法,是否意味着不再蒙尘?
想到这里,舒琅瑜心中无法平静。
“并肩王,您这是?”
“你若喜欢,它就是你的了。”
“这···这怎么能成,这套银针珍贵,就算是祖父也···”说到后面,舒琅瑜猛地住口,神色有些落寞。
祖父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这套银针,却一直未能找到。
何霸天和蔼一笑,“这套银针,本来也是你祖父托我寻找,只是后来他···念着你年少,我就一直帮你存着,现在你已经长大,是时候物归原主。”
知道银针捧到手上,舒琅瑜还有些无法回神。
银针这就是她的了?
祖父,您若在的话,一定十分开心!
当即捧着银针,‘咚’的一声跪下,手臂紧贴地面,“舒琅瑜多谢并肩王,并肩王大恩,没齿难忘!”
“哎你这孩子,这套银针本就属于你们舒家,现在物归原主,你还谢我,快起快起。”
这个孩子这副样子,真让人心疼。
舒琅瑜起身,又泡了好几壶茶,直喝的何霸天肚子圆胀才停下,眼见日头不早了,谢如苏一家和拂叶起身离开。
何霸天扶着圆咕噜的肚子送他们离开,等马车消失在街角,何霸天脸上笑容才褪去,把身子全部压在袁副将身上,“老袁,快,快带我去恭房。”
刚刚琅瑜泡的茶好喝,一下没注意,喝撑了。
袁副将赶忙搀扶何霸天去恭房,在外忠心等待,“王爷,您为何要说是舒院使托您寻找?”
明明是舒院使以前在王爷面前随口一提,王爷放在心上,派了不少人出去寻找,历尽千辛万苦,花了不少银钱才找到这套八十一银针。
怎么王爷今日跟舒御医却说是舒院使托王爷寻找,还说这套银针本就是舒家之物?
何霸天刚刚纾解完,肚子不再胀人,有心情跟袁副将解释,“我若不这么说,你觉得那个倔丫头会收?”
袁副将想到舒琅瑜脾性,默默抿紧嘴。
王爷说的没错,舒御医的性子,真的与舒院使一般无二,一样执拗,一样古怪。
王爷若是按照实情说,舒御医能收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