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美琳痛不欲生的样子,每天晚上都出现在她的梦中,惊得她出了一身身的冷汗。她觉得自己心里的疙瘩如果再不解开的话,自己一定会发疯的。可是她能和谁说呢?没有人可以说。
第二天,当她身心俱疲的从戒毒医院里,迈着沉重的步伐出来,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兰博基尼,以及倚在车旁边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多日不见,张秉坤好像瘦了一些,但是修剪了新的发型,减掉了以前那招人烦的小卷发,换成了一头精神的小板寸,阴柔的气息少了一点,多了一点阳刚之气。
他正在微微眯着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雨晨。
雨晨见到他,感到很吃惊,她走过去,站定,“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张秉坤笑笑,灿烂的眼眸中都是温柔,他宠溺的给雨晨整整被唐美琳揪乱的头发,“我说了,我坤少查你这点事儿,还是很容易的。”
雨晨撇开头,躲开他的接触,急切的问道:“那,那你也知道唐美琳的事儿了?”
张秉坤的手停在半空,最后又无奈的落下,看着雨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
雨晨吓得睁大了眼睛,“那,那楚天傲知道了吗?”
张秉坤摇了摇头。
雨晨十分不耐烦的问道:“是他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张秉坤,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拉起她的手,把她推进车里。
雨晨剧烈的挣扎着,“哎,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他到底知不知道?你别推我,我不上车,哎!喂!”
张秉坤不顾雨晨的挣扎,强行把她塞进车里,然后自己也坐进车里,转过身来看着她说道:“嘘安静,我的小陀螺。你把自己的弦儿蹦的太紧了,会断的,放松,放松!”
雨晨看着他,觉得自己烦躁的心情平静多了。这是这么多天,唯一的一个人对自己说的一句安慰性质的话。
她终于不再是唯一知道国王的耳朵是驴儿的那个可怜的理发师了,她现在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竹林了。
张秉坤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似地,贴心的给她系好了安全带,一踩油门,微笑着说道:“走,咱们去找竹林撒气去!”
雨晨看着他,车窗外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打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真的很不错。
张秉坤带着雨晨来到一个足球场,前几天刚刚下的大雪还没有融化,整个世界一片洁白。
雨晨惊喜的看着张秉坤,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喜。
张秉坤满意的看着雨晨的表情,轻轻的牵起她的手,“走吧,妹子,哥带你去堆雪人。”
两个人在偌大无人的足球场上,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忘乎所以的玩耍着。
雨晨假装欣赏雪景,实则将偷偷准备好的雪球,神不知鬼不觉地已经向张秉坤扔去。
张秉坤好像知道了她的鬼把戏似地,身体一闪,躲过了她的雪球。
张秉坤也连忙制造雪球,雨晨也不甘示弱,蹲在地上开始制造起雪球。
结果张秉坤一个雪球砸过来,只听“啪”的一声,雪球砸在了雨晨的脑袋上。
雨晨故意揉着眼睛说:“你干吗呀?我没打你这么疼吧?”
张秉坤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打疼了,我帮你揉揉。”
张秉坤刚走到她面前,雨晨就用早已准备好的雪球朝张秉坤的脖领里塞去,嘴里还说:“中计了吧,哈哈!”说完便赶紧逃跑了。
张秉坤拍拍脖子里的雪,一边追一边用用雪球打她,雨晨也用雪球乱打,欢声笑语,热闹极了。
呼吸着微凉的空气,雨晨大声的叫着,笑着,聚集在心口多日的郁闷,终于得到了缓解。
张秉坤看着她美丽的笑颜,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他抓住她的胳膊,让她与自己对视,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柔情,他刚想有所动作,雨晨却撇开了头,闷声闷气的说道:“送我回家吧,不早了,他会担心的。”
张秉坤“嘿嘿”干笑了两声,拉着她,两个人离开了足球场。
等到了楚天傲的别墅,张秉坤缓缓的把车停下,他真的不愿意,不愿意她下车,不愿意她回到那个她心爱的男人身边。
两个人一时无语,只是默默地坐在车里。
还是雨晨最先打破了沉默,“那个……今天谢谢你,我玩的很开心。我走了,有时间联系。”
说完便要开门下车。
张秉坤一把揪住她的手,两眼放光,急切的问道:“告诉我,你有没有某个时刻,有点爱上我?哪怕一点点……”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自信。
雨晨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下了车,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张秉坤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车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一下一下,突兀的疼。
好半响,他看到手机闪烁,进来一条短信。他漫不经心的打开一看,短信真的很短,只有一个字,“有!”
张秉坤看着这一个字,觉得有一股温乎乎的液体聚集在眼眶里,他赶紧用手挡住,他现在终于知道,男人的眼泪,也是可以为一个女人而流的。
回到家里,雨晨脱下已经湿透了的鞋子,刚转身,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楚天傲。
他的脸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温度。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雨晨看着他的脸,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他的脸,一霎那间,竟然变的陌生起来。
雨晨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你……你今天回来的倒是挺早的。我有点事耽搁了,没做饭,我现在去做,你稍等。”
说完,雨晨就准备去洗手做饭。
楚天傲一把拉住她,却发现她的衣服都湿了,他霸道的拉起她,往楼上走去。
“哎!哎!”雨晨被他大力拽扯着,一路趔趄上了楼。
楚天傲始终阴沉着脸,进屋之后,就一把把她推进浴室,粗鲁的扒掉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