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您稍等!”waiter一听话锋不对,赶紧应允下来,然后一溜烟的跑向后厨。
雨晨看着对面一脸冷酷的张秉坤,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恩,像,我说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呢,你要是再胖点,手里再拎个鸟笼子,搁古代,绝对就是一个欺男霸女的恶霸啊!”
张秉坤一听,被雨晨的幽默给逗乐了,也随声附和道:“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没说错,你说我这急赤白咧的给人办事,临了临了,还成恶霸了,我图个什么啊我!”
雨晨伸手过去,一把揪住张秉坤的耳朵,“你说什么你?谁是小人?”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下来,虽然吃的很开心,但是雨晨觉得,这比起天雨岛上,楚天傲精心准备的那顿篝火晚餐来,不知道哪里差了,记忆中那甜蜜的味道始终没有出现过。是不是只要不是和楚天傲一起吃,即使吃山珍海味也枉然?雨晨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她强迫自己忘记与楚天傲有关的一切。
“对了,我的唐蜜怎么没来?你没告诉她我今天回来吗?”雨晨赶紧转化话题,试图把自己的思绪拉回现实中。
张秉坤欲言又止的看着雨晨,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她……”
看着张秉坤欲言又止的模样,雨晨心头顿时涌上了不祥的预感,她一把抓住张秉坤的衣服,狠狠的摇晃着,“你快说呀,她怎么了?”
“她听说你们的船翻了,楚天傲下落不明,她……她割腕自杀了!”
雨晨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当头狠狠的打了一棒,眼前的世界突然旋转起来,她强打精神,死死的抓住张秉坤的衣服,“告诉我,她……她死了吗?”
张秉坤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雨晨,赶紧出声说道:“没有,没有,抢救过来了,不过现在还在住院。”
话音还没落,雨晨就一头冲出来机场大门,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二话没说就要上车,张秉坤赶紧追出来,一手掏出自己兰博基尼的钥匙,一手按住车门,“大姐,你忘了咱们自己有车啊?”
雨晨阴着一张脸,满脸的凝重之色,一把抢过钥匙,“赶紧,车在哪?”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还没等张秉坤坐好,雨晨已经大力踩了一脚油门,性能极好的跑车,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强大的惯性将张秉坤狠狠的甩在椅背上,他吃痛的望了一眼雨晨,刚想发作,却看到雨晨线条僵硬的侧脸,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嘴唇紧紧的抿着,两手的关节因为用力过猛,指节泛着微白,死死的握着方向盘。然后又看了一眼仪表盘,他刹那间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看那一眼。因为该车的时速已经飙到了300km/h,即将接近该款跑车的最高时速,再看看前面的路况,正值车流高峰,张秉坤吓得吞咽了一口自己的唾沫,一手慢慢的抬高,抓住一旁的扶手,大声也不敢出一下,生怕干扰了眼前这位正在疯狂飙车的恐怖女人。
而恐怖女人的车技确实是好的出奇。这么高的车速,这么拥堵的道路,她硬是把车开的风生水起。只见她熟练的操作着档位,蓝色的兰博基尼便在拥挤的车流中左突右插,游刃有余,只留下一屁股的黑烟和后方骂骂咧咧的司机们。
张秉坤大气不敢出,只能在心里暗自佩服。他发现和雨晨的接触越多,越觉得她像一本百科全书,不管你如何博学多才,你总会发现,她有让你出其不意的一面。
就在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胡思乱想的时候,雨晨突然出声:“指路,哪家医院?”
“哦,哦!”张秉坤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开始指路,看着一脸严肃表情的雨晨,他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个不注意,落得一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偏偏现在路上堵得要死,雨晨急得狠狠的将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前方的车流排起了一条长龙,一时半会根本动不了。
心急如焚的雨晨再也等不下去了,她扭了一把方向盘,将车越过隔离带,开到了对面的车道上,对面驶来的一辆辆车,开始疯狂的按着喇叭,雨晨又开始施展她过人的车技,在狭窄的车缝中穿行。
一开始还比较顺利,但是对面突然急速驶来一辆载满货物的大卡车,由于车本身的自重,根本来不及躲闪,大卡车鸣着喇叭,呼啸而来,眼看就要撞到一起,张秉坤已经做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想法,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雨晨又急速的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顿时离地而起,腾空一跃,又回到了原来的车道上。
张秉坤觉得自己已经跳到嗓子眼儿的心,又飘飘忽忽,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肚子里,睁开眼看看一旁的雨晨,她仍旧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世上真有人是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
在经历了生死考验之后,“吱”,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他们终于到了唐美琳所在的医院。张秉坤颤巍巍的打开车门,缓缓的下车,呼吸到医院附近传出的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他觉得,自己还活着,活着真好。
而雨晨则是刻不容缓,一头扎进医院,向值班的护士打听了唐美琳的病房,便一溜儿烟的直直奔病房而去。
刚跑到病房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便钻进了她的耳朵。那是已经深深镌刻在她灵魂深处的声音,死都忘不了。
“乖,快躺下,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你个傻丫头,怎么能干出这种傻事儿来啊?”楚天傲一如既往的温柔嗓音响起,雨晨的思绪瞬间回到了那些和他朝夕相处的甜蜜日子。
她像做贼一样,悄悄的把病房门开了一条缝,向病房里偷窥。
楚天傲高大伟岸的背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她觉得自己的思念立刻犹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瞬间将她淹没。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眶,她急切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