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晨的双眼燃烧着浓浓的恨意,看的对面的阎翼风一阵错愕。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孩,眼睛里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恨意,不可否认,今天的这个小女孩,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他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很不幸的,这抹微笑被眼尖的雨晨给捕捉到了。
雨晨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欣赏外星生物一样,不可否认,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雨晨,让雨晨觉得,呆在像他这样强大男人的身边,自己是可以得到庇护的,是可以成长,获得力量的。
突然又看到了他嘴角的微笑,雨晨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的感觉如此熟悉,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多年以前,出现过在自己的梦中,也是这样的车厢里,自己的对面也是这样一个亦正亦邪的男人,他温柔动情的微笑,将自己也感染了。
雨晨不敢相信自己还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这个男人是今天才见到的啊,她吓得赶紧低下头,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刺激受大了,脑子有病了,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尤其是好看的男人,难道自己忘记了妈妈的悲剧吗?她在心里又一遍告诉自己,不受伤害的最大秘诀,就是封闭自己,不让任何人进驻,不去爱,就不会受伤害。
雨晨转过头,看着窗外急速向后推移的景物,眼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忧郁,她的表情变化,一丝不拉的落入阎翼风的眼中,他对这个小女孩的兴趣越来越浓了,他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过往,能让一个本该天真烂漫的孩子,绝望到如此地步。
阿豹转过脸来,问道:“孩子,你叫什么?”
雨晨仍旧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对阿豹的问话置若罔闻。
阿豹看着雨晨,一直等她的回话,可是雨晨很长时间都一言不发。
阿豹怔怔的看着雨晨,转而看着阎翼风,“堂主,咱们,咱们不会捡了一个哑巴吧?”
阎翼风看着冷漠的雨晨,薄唇微启,“以后就叫她荷吧,很适合她的气质,清新淡雅,冰冷高洁!”
“是,堂主”阿豹点点头,又看了雨晨一眼,心想,堂主从来不给女性杀手起这种,以花名作为代号的名字是我,况且荷花是堂主最喜欢的花,看来这个小女孩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车子在疾驰了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来到了J市郊区,看着窗外的纸醉金迷,慢慢的变成了荒无人烟,雨晨觉得,自己的人生看来是要掀开新的一页了。
车子在崎岖的土路上颠簸着,不一会,视线变得开阔,转过一个小土包,一座庄严的建筑出现在视线中,红砖绿瓦,像极了皇宫,仿古青砖砌成的高高的围墙内,宫殿为青白石底座,高大的屋脊,黄色的琉璃瓦,饰以金壁辉煌的色彩。花园,喷泉,雕塑,游泳池,大片青葱整齐的绿草地,甚至各式的观赏树木组成的小树林。
雨晨看得一阵晃神,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修建了这么一座雄伟的宫殿。
林边空旷的草地上,一排身着黑衣的侍从拎着五个笼子笔挺的站在一端。每一只笼子里装着二十只非洲飞鼠。
另一端站着的是五个出色的少女。她们都是阎翼风的养女,说是养女,其实就是杀手新生。
温文尔雅的云,一身纯白雪纺连衣裙,笔挺的站在阳光下,飞吹乱了她一头俊逸的黑发,淡淡的问,“准备好了吗?”
那架势,那装扮,感觉不是在参加一次活物射击比赛,而是参加一个豪华宴会。
其他四个人也是一样。
“老规矩,谁打中的最多,算谁赢。”开口的是冰,语气冷的像冰。
“我先来吗?”光笑容可掬的问。
“女士优先。”月俏皮的开口。
“错,美女优先。”雨拂了拂一头大波浪,旋起一阵金色的光芒。踩着高跟鞋,举起了手枪,用妩媚的声音命令着,“强,打开笼子。”
其中一个黑衣侍卫,上前一步,打开笼子,困在笼子里嗷嗷直叫的二十只飞鼠一下子猛的窜了出来。飞快的向着树梢,林间四面飞窜。
飞鼠窜的快,雨的枪声更快,只听“碰!碰!碰!”
十几枪接连射去,十几只飞鼠从树上掉落下来。
正当雨屏住心神,打算接连射击时,阎翼风的悍马驶了进来,紧接着,雨晨也从车里跳了下来。
五个人都望着这个从先生车里跳下来的女孩儿,愣了一瞬。
雨晨没有想到,她刚刚来到新“家”的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血腥”场景。
由于对陌生坏境的恐惧,再加上刚才接二连三的枪声,雨晨稍微有点害怕,她无助的望了望还坐在车里的阎翼风。
“你是谁!”雨在看到雨晨的动作之后,气急败坏的冲到雨晨的面前。在看清雨晨的面容之后,雨的怒气倏地一下就消了,原来是一个又黑又瘦的小野丫头。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带回来的。”阎翼风威严冷酷的声音自后方响起。他打开车门,跨步下车。
众人见着阎翼风回来了,立即收敛姿态。恭敬的望着他。
雨扬起自己骄傲的脸蛋,仗着阎翼风对她的宠爱,自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她轻蔑的看着雨晨,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哼,颇为鄙视的看着她,“哼,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垃圾,有人生,没人养的小贱货!”
雨的声音不大,但却是一字不落的落入雨晨的耳朵里,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她可以忍受她的鄙视和小看,但是她没办法忍受她在侮辱自己的同时,还要捎带上自己的妈妈。
她猛的冲到雨的身边,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也活该雨今天穿了一双高跟鞋,重心站不稳,一下子狠狠的摔了一个跟头。
其余四人望着冷不丁突然爆发的野蛮女孩儿,也错愕的惊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