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晨现在的智力,也思考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楚天傲烦躁的跳下床,胡乱的把睡衣整理了一下,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我今天要看文件看到很晚,你自己先睡吧!”
说完,都也不回的就往书房走去。
雨晨委屈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看着楚天傲决绝离去的背影,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以前不管自己做错什么,他都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她不明白,她也想不明白。
带着满腹的不解和委屈,雨晨一个人蜷缩在床的一角,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梦里也不安稳,总有一个呼吸萦绕在她耳边,梦里总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冲她轻轻的挥手,她想看清那个人的容貌,可是不管怎么努力,那个人总是站在她伸手可触及,却又遥不可及的地方,这种若即若离,搞的雨晨心焦气燥,睡也睡不安稳。
“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反复出现在我梦里?”雨晨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楚天傲站在床边,双手紧握成拳,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看着雨晨,看着被梦魇折磨的雨晨,他心如刀割。
翻身上床,紧紧的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搂在怀里,他这时才稍微觉得有点安心,他轻轻轻抚着雨晨柔软的长发,“宝贝儿,我爱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原谅我,原谅我!”
他以为他可以做到心安理得,他以为他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但是,他高估了自己,当最开始的幸福退去它的伪装,真相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敲打着楚天傲神经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唐美琳的孩子,张秉坤的死,不光折磨着雨晨,更加折磨着他自己。
这件事过去没见天,楚天傲要出差,要去国外半个月之久,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再加上两个人又刚刚闹了一点不算别扭的别扭。
楚天傲本来是想带雨晨一起去的,但是雨晨拒绝了,虽然她明明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楚天傲,但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跟在他身边只会给他添麻烦,还是留在家里让他安心。
雨晨送楚天傲去机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竟然有点莫名的害怕,她怕这强大的人流把楚天傲推走之后,就不会再把楚天傲推回来。
雨晨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这么的不舍得他,怎么可以这么牵肠挂肚,她现在不会说什么叮嘱的话,只是反反复复,反反复复的告诉楚天傲要好好吃饭,好好吃饭,雨晨觉得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像楚妈,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看着老公高大的身影转身要走的时候,雨晨的鼻子竟然有点发酸,好没出息,又不是多久,只有半个月而已,就在雨晨低头要擦自己眼泪的时候,自己被紧紧抱住,抬起头,看到的是老公眼中同样不舍的眼神。
唇被老公狠狠吻住,他说,宝贝儿,在家乖乖等老公回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决绝走掉。雨晨有点落寞的坐在车里,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心情低落极了。而坐在飞机上的楚天傲却想着,他的小宝贝儿竟然舍不得他到掉眼泪的程度。他真的不想放手,不想放手啊。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楚天傲出差,雨晨一个人在家,雨晨这才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不习惯一个人在家了。两个人每天都要煲长长的电话粥,雨晨发现自己很想念他的脸,想念到有时会突然想不起来他的样子,很想念他的声音,最想听的话就是他叫自己宝贝儿,她想,完蛋了,完蛋了,陷得越来越深了,有时候会傻傻的想,有时候会傻傻的问楚妈,如果有一天,他不爱她了,她要怎么办?
刚和楚天傲通完电话,楚天傲问她想他没,雨晨老实的回答,想,楚天傲才满意的笑了,挂电话的时候,雨晨很厚颜无耻的说道:“老公,小宝宝要亲亲!”
楚天傲在那边笑,对着电话亲雨晨,雨晨在电话这边听到了么么声,正要挂,却听见楚天傲说:“不公平啊,我的呢?”
雨晨毫不吝啬的给远在国外的老公一个长而甜蜜的吻,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雨晨掰着手指头算到,还有三天了,还有三天老公就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雨晨接到了唐美琳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唐美琳一出现,老公总是一副紧张兮兮,神经兮兮的样子,每次因为唐美琳的事,自己总要惹老公不高兴,所以雨晨潜意识里也隐隐能感觉到,这个自称是自己好朋友的女人有问题。
听到她说约自己出去,雨晨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可是想了半天,以她现在的智商,她也想不出什么高深的借口,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她的邀请。
本来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但见了唐美琳之后,不知带为什么,那种拘谨的感觉突然就没有了,雨晨觉得她真的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自己的喜好,爱吃什么,爱用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她统统知道,有时候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没开口,她已经给自己付钱买过来了。
如若不是多年的好友,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雨晨的戒心慢慢的打消了,她彻底放开了自己,和唐美琳打成一片。
她现在的生活每天就是楚天傲,楚天傲,其实一个女人,除了男人之外,是很需要有自己的一个闺蜜的。雨晨很开心,因为唐美琳带给她的是分享友谊的喜悦。千金易求,朋友难得,她又怎么舍得放弃这样纯真美好的友情呢?
两人人逛完街,又吃了夜宵,唐美琳才依依不舍的送雨晨回家,雨晨回到家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楚妈还在等着她,见她回来后,神秘的笑了笑,帮她拿了外套挂起来,便下去了。雨晨也没多想楚妈的笑容代表着什么,踩着自己肿胀的小脚,慢慢的爬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