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闻人纯竹整天待在乐正梅殊的身边,殿外只有四个侍卫轮流站岗,除此之外再没看见一人。乐正梅殊站在窗前看着怒放的日香桂,疑惑的开口问道:“竹儿,这几日怎么殿中除了洗漱、传膳便不见侍从来往?”闻人纯竹坐在桌边歪头向嘴里喂着糕点的手一顿,之后鼓起腮帮子狠狠的咀嚼了几下,咽下口中的糕点后,愤恨地说道:“哼,之前的那些奴才看阿殊姐姐你好欺负,就吃里爬外、毫无忠心,害你掉进荷花池里受伤,听说母皇已经罚他们去辛者库做工了。嗯,现在嘛,殿中不见侍从,是因为那天陈御医说你惊吓过度,所以养伤居住的环境不宜过于吵闹,母皇就把新来的侍从全部暂时安置在了偏殿,除了准备洗漱和传膳是不会出现的!”“哦,原来是这样啊。”乐正梅殊听完后点了点头。“嗯嗯,阿殊姐姐,你是不是感觉有些无聊啊?没事等你额头的伤好之后,侍从就会被放出来了,你也能出殿外散步啦。现在只能我陪着你。”说完,两人各自沉默了下去。晚上,乐正梅殊洗漱完躺回榻上,脑中又浮现起前几天太女贴在自己耳边所说的那番话。难道原身跌落荷花池与她有关?为什么呀?是和原主有仇?那自己以后是不是也会有危险?“啊,,,”越想越乱。乐正梅殊烦燥地抬手抓了抓头发,接着往里榻里一滚,裹着被子闭眼睡了过去。
清晨,阳光明媚,思情殿中乐正梅殊用完早膳喝过药后,抬腿走到茶桌边坐下,低下头慢慢转动着中指上的红宝石指环,上面刻有不知名的鸟兽。自自己醒来就一直戴在手上,也不知有没有作用。“阿殊姐姐,你在干嘛呢?”闻人纯竹迈着欢快的步伐走进殿中,一屁股坐在乐正梅殊旁边,鼻子轻轻抽动两下,眼珠咕噜一转,伸出纤纤玉手捏起一块桂花糕,放在鼻下闻了闻,满意地递到嘴边咀嚼起来,一块很快吃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闻人纯竹转头悄悄看了低头的乐正梅殊一眼,忍不住飞速地又拿起一块眯着眼睛大口咀嚼起来。乐正梅殊弯着嘴角,抬头伸手给闻人纯竹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面前,“喝点茶,慢慢吃,看你,连鼻子都粘上点心屑了”。“啊,在哪里”闻人纯竹慌乱地拿起帕子着急问道。乐正梅殊微笑着用手指自然的轻轻蹭了蹭闻人纯竹的鼻尖将渣屑拔下。闻人纯竹微微一愣,只见刷的一下脸色迅速爆红起来,两只白润的耳朵跟着逐渐泛红。乐正梅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慢慢嘴角的弧度开始扩大,在扩大,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阿殊姐姐,你,你,你不许笑”。闻人纯竹满脸通红,指尖颤抖的握紧手中还未吃完的糕点,娇涩羞愤的说道。“哈哈哈,不行,我憋不住。哈哈哈哈哈”。乐正梅殊干脆仰头爽朗大笑起来。在清朗地笑声中闻人纯竹的脖子也开始染上粉红,清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真实的笑意,而后跺了跺脚,捂着自己热的感觉快要冒烟的脸蛋,转身如一阵风似的向殿外跑去。门口侍卫一头雾水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挺直的继续站立。接下来的两天,闻人纯竹再没有出现,汤药都是由门口侍卫端进来,也没有了香甜的蜜枣。乐正梅殊无聊的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摆弄着各种形状的糕点。暗暗地心想,下一次可不能再把闻人纯竹给惹急喽,要不没有了人和自己说话逗趣还真是可惜!“对了,他不来看我,可没人规定我不能去找他啊!”乐正梅殊抬手摸了摸头上已经开始结痂的伤疤,起身走向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