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甜不甜?”闻人纯竹接过药碗后往乐正梅殊的嘴中放入了颗蜜枣后歪头笑着问道。“好奇啊?那不如你亲自来尝尝?”乐正梅殊将药碗收回放到榻边的矮桌上,神情戏谑说道,接着将闻人纯竹往怀里用力一拽,低头“吧唧”亲了一口,厚着脸皮反问道:“怎么样,够不够甜?”闻人纯竹愣了一下后,快速弹了起来,脸上开始冒起了热气,“我,我想起还有些事,就先走啦!”说完,步履慌乱地跑了出去。“唉,我,送你吧!”乐正梅殊还未说完,就已经看不到了踪影。只能转头看向装有蜜枣的碟子,伸手拿起一颗扔进嘴里,嗯,确实很甜!“阿殊,阿殊,你在吗?我来看你了!”远处传来闻人纯秀地喊叫声,逐渐临近,随后人影一闪从屏风后转出,“阿殊,你怎么都不回我一声呢?对了,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竹儿了,他来你这干嘛来了?怎么还一脸通红,你们俩吵架了?”闻人纯秀摸了摸脑袋,好奇地问道。“那你又是干嘛来了?今天好像不是上朝议政的日子啊,你怎么进宫来了?”乐正梅殊试图转移话题地问道。“是父君宣我进宫的。明天西菁使者就要到了,这不是考虑到你失去记忆了,让我来给你补补课,以防你到时候出错。”“噢,是这样啊!那你说说,我听听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乐正梅殊点了点头道。“其实别的都没什么,只不过听说,今年的使者团里面跟着来了一个皇子,说是脾气娇纵不堪,不过具体地也还不太清楚。只能在见面的时候多多避让一下了。”闻人纯秀在殿内转了一圈后,随手拿起一个苹果,翘起二郎腿窝在椅子里边啃边说道:“阿殊,你的宴服准备的怎么样了?用帮忙吗?”“宴服你就不必操心了,昨天女皇已经派人给我送来试穿过了,还挺合适的。”“行,那我就放心了。这几天呆在殿里憋坏了吧,别着急。等到七夕花灯节那天我带你去宫外好好玩玩,散散心,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两朵解语花呢!”闻人纯秀给乐正梅殊递了个“你懂的”眼神后嘿嘿笑了起来。乐正梅殊无耐地抚了抚额。
第二天清晨,乐正梅殊因为想着晚上的宴会而早早地起床后,唤侍从进来开始打水洗脸其后接过面巾擦脸,拿自制地马尾牙刷沾点海盐漱过口。一名侍从拿过一旁的常服给乐正梅殊进行穿戴,低头系玉带的时候,小心地看了眼四周后,迅速将袖口里面藏着的绢条塞进乐正梅殊的手心。乐正梅殊打着哈欠一顿,就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面被塞进了绢条,默默地看了眼正在打理衣服的侍从后,手掌握紧。穿戴整齐后,那名侍从转身随人群一起退到了一旁。“你们都先下去吧,告诉门口的侍卫,我现在还有点困,想上床眯一会儿。等会醒了在用早膳。”乐正梅殊说完走到榻前闭上眼睛躺了下去。“是,奴告退”侍从们躬身依次向偏殿走去。乐正梅殊慢慢挪到榻里,盖上被子,展开紧紧攒在手心里的绢条,上面写道:“山雀已确认遇害,今晚宴会恐有危险。无影将于午时至思情殿中与主上相见。鸢尾拜上”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看来自己也终于能够弄清原主的身份了。乐正梅殊走下榻将绢条烧掉后暗暗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