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封云与草生仁寒暄了几句便来到一处颇为华丽的大门前,门上方的牌匾赫赫写着“草府”二字,府门比寻常的府门大上不少,门口的护卫也是金甲披肩,长枪立于胸前,笔直的身板,锐利的眼神,给人一种铁血铮铮的感觉。
“老爷,老爷,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呀,少爷找到了拥有绝品丹药的神秘人了。”老远就听到身穿管家服饰的老者,一边小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一进正堂,封云就发现大厅之内的众人,眼睛都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那渴望的程度如同多年饥渴的老色狼,中间的太师椅上是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太爷,看样子恐怕也就是几年的时光,身上布满了气死“这应该就是草老爷子吧”封云看向草生仁拱手作揖。
“不错,道友你手中的培元丹对我父亲有救命之用,所以还请道友割爱,这是一点心意,还请道友笑纳”草仁生拱手作揖,一挥手三块红盖头端了上来。
封云瞧了一眼草生仁又看了一眼草老爷子,过手后,封云发现这三块红布头都有隔绝神识的作用,掀开一脚后,就连封云都为之动容,没有一个是凡物,连同盖头一起收进储物戒指后“丹药就在这,不过老爷子如今身体的情况就算是突破,恐怕也是必死无疑吧”封云恢复常色微笑道。
“不错,老夫身体的确是到了腐朽成枯的地步了,不过府中有一名术医做客,所以突破之事定能成功”草老爷子捋着胡须得意的说道。
封云皱了皱眉头,术医?恐怕这术医不光不会让这老头突破结丹,估计等会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封云看着草老爷子的得意之色,微笑的摇了摇头。
“小子,怎么你瞧不起术医?”草生仁身旁,一身黄衫大褂的中年人突然站了起来,只见这人蓬头垢面,一脸的江湖骗子的模样。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术医吧”封云哭笑不得的说着。
草生仁一看话题有些微妙,立马起身打了个圆场,让这位术医与封云都上了座,按照术医的说词,只要将培元丹加上他的药散可让草老爷子事半功倍,老爷子心急突破,一脸兴奋之余竟然打算当场突破,众人也就在这大厅之外看着草老爷子突破。
只见草老爷子满脸红光,一口将丹药吞下,接着又吞了那包药散,一旁的封云差点笑出声,草生仁虽然着急父亲的突破,不过也察觉了封云的异样,“道友还不知怎么称呼呢”草生仁脸带微笑的问道。
“封云”封云捂着肚子有些忍不住的笑道。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草少爷今天若是不给张某人一个交代,以后你草家的事别在找我”张术医怒发冲冠一脸的愤愤之色,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眼见张术医发难,草生仁也有些左右为难,刚要打圆场做个和事佬,就听封云一脸戏谑的说道“你还觉得侮辱,我且问你,基本的五行循环你可懂?老爷木灵根,修练的火属性功法,这些年之所以无法突破一个是功法原因,还有一个便是体质,你却在药散里加上冥魂草,你可知寒属性的冥魂草不会平衡功法带来的相克问题,还会让草老爷子突破之时化成灰烬?你这是谋杀”
场内众人全部看着张术医,张术医低着头满脸的慌张,显然不知如何回答,有些癫狂的突然抬头咆哮道“你胡说,你怎么知道,就算草老爷子的功法是火属性,再说了冥魂草可以压制老爷子多年来的燥热灼烧,就算突破不成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我这配方不会有问题的”
封云并未反驳,而是眼睛直直的盯着正在大厅内突破的草老爷子,眼见封云并未回应自己,张术医突然来了底气“你倒是说话呀,哼无知小儿……这”
话音刚落,只听大厅内的草老爷子一声痛苦的大叫,脸色如火一般,身体通红膨胀仿佛下一刻就在爆炸,身上得衣物竟然化成了灰烬。
草生仁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当场给封云跪下“封道友救救我父亲,救救家父呀”
大厅之外的族人看着满脸痛苦的草老爷子,一个个怒视着张术医,更有族人看到草生仁下跪,想到刚刚封云所说的话,如同连锁反应,纷纷跪向封云所站的位置,几名妾侍夫人更是哭的撕心裂肺。
封云一直未动,也未回复跪在地上的草生仁,这让众人绝望之色慢慢涌上心头,草生仁见封云闻所未闻的模样,以为封云想要更多的好处,一咬牙直接取出命魂“道友若是救了家父,在下愿意马首是瞻,侍奉为主”
看着草生仁取出命魂,张术医恨的牙根痒痒“哼,我看他也帮不上忙,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大厅内草老爷子,全身通红,皮肤也如同大地一般寸寸龟裂,一旁的红木太师椅竟然直接化作了灰烬,痛苦的声音如同野兽一般从老爷子口中喊出,“就是现在”
封云取出一颗石珠,对准草老爷子嘴巴一弹,然后一个闪身来到老爷子面前,以巧妙的指法敲击老爷子的穴位以及筋脉,一时之间让人眼花缭乱的指法行走于老爷子周身,神奇的是,草老爷子寸寸龟裂的皮肤慢慢愈合,一层层的死皮脱落,脸色也越加红润,苍白的头发从发根慢慢变黑,再次睁开眼睛后之前的混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幽深的睿智,修为突破后整个人青春焕发,生机盎然,从白头垂死之相变成现在中年健壮的模样。
“封大师,救命之恩草某无以为报,以后我草家愿意以封大师马首是瞻,若是有用的着我草家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草家在所不辞”草从山起身后单膝跪在封云面前,他从刚刚对封云的手法里看出,封云绝对是个正宗的炼丹师,从封云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中,草从山断定那枚培元丹十有八九就是眼前的年轻人自己炼制的,所以他要进行一场豪赌,一场他草家从此登顶的豪赌,这一刻草从山睿智的眸光里闪烁着自信。
大厅里草家众人目瞪口呆,家族众多高层纷纷不理解,草生仁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偌大的家族为何要依附一个无名之辈,太武断了。
面对大厅窃窃私语,草从山转身严肃威严的眼神看向众人,面对家主的直视纷纷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