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赑屃当年是九兄弟中最为文雅的人,他平生最不服的便是神兽白泽,于是为了能压它一头,八哥寻来稀世珍宝,练成了一块特殊的石碑,紧接着他又收复了一个小部落,这个部落的人天生精通兽语,在八哥眼中,生而知之所知有限,学海无涯方为正道。
他将这个小部落取名为地文族,为了通晓天下事,他将地文族安排在离它最近的一片大草原上,飞奔的骏马是他的眼睛,活泼的土拨鼠也是他的眼睛,连天上的雄鹰,都会替他来打探消息。
八哥的长处在于过目不忘,然而在那个年代,书籍还是很稀缺的,于是他便指挥着地文族将天下事都篆刻在石碑上,这面石碑便是他最强的法器“天下知”,天下知上面记载的内容越多,威力便越大,有着天下知的八哥信心十足,找到白泽定下了千年之约。
在八哥与白泽定下千年之约后,八哥又寻找到了另一个部落,名为天目,小部落成员天生便有三只眼睛,眉间竖眼几乎可以看透幽冥,天目地文齐心协力,为八哥搜寻天地间一切的知识,不断地强化天下知。
不过在漫长的岁月中,天目族因本身具有强大的战斗力,在其他神兽的蛊惑下心生傲气,看不起地文族,两族之间的摩擦不断升温,终有一天八哥赑屃外出,在诡兽的蛊惑下两个部落火拼起来。
说是火拼完全抬举了地文族,因为战斗一直处于压着打的模式,地文族全力为赑屃丰富天下知,战斗技巧早已忘了个精光,大部分族人被屠杀,剩下的几乎全都被抓为战俘,仅有几百人逃生。
归来的赑屃看着满地的尸体,怒火冲天,纠集了其他的龙种对诡兽一族进行了残酷的灭族运动,仅有少数的十几只诡兽在其他神兽的保护下存活了下来。
待赑屃回到自己的地盘,却发现天目族举族消失,心中充满懊悔的他封存了天下知,全力寻找存活下来的地文族。
没有人知道地文族最后的结局,这个神奇的部族就这样消失在了上古的风沙中。
听螭吻讲完这些,秦鲤不由得对地文族产生了同情心,于是大声喊叫,引来了地文族首领。
“外来人,不要吵,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首领一脸严肃的呵斥着秦鲤。
“我带来了赑屃大人的消息!”秦鲤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只见首领苍白的面庞瞬间涨的通红,愤怒、不甘、崇敬与渴望的表情在他脸上不断地变换着。
首领大吼了一声,所有的部落成员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聚集到了首领面前,只见首领挥起手中的斧头,朝着秦鲤狠狠地劈了下去。
一道寒光闪过,本来就已经被秦鲤弄得松松垮垮的绳子瞬间被斩断,斧刃架在秦鲤的肩头,首领转头望向自己的族人:“这个外来人说带来的神的消息,多年的祭祀,神终于肯回应我们了,神没有遗忘我们!”
族人们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紧接着欢呼起来,他们自小就被先辈灌输着神的故事,自小就在对神的崇拜中长大,其中更是有几位年老的长者泪流满面,痛哭流涕。
众人的眼光都死死地盯着秦鲤,那种热切让秦鲤如坐针毡。
“额,你们的神,是不是这个样子?”他操控体内的元气,在半空中按照螭吻的指点勾画出了赑屃的样子。
虽然有些地方不太精细,但不阻碍地文族对崇拜的神明的认知,当场便有好多人跪伏在地,朝着秦鲤进行朝拜。
而首领看到这一幕,手中的斧头微动,瞬间将斧头举起来,向着秦鲤的脑袋狠狠地劈去,看着越来越近的锋利的斧刃,眼看秦鲤就要命丧当场。
随之而来的是眉心的一阵剧痛,那把斧子将秦鲤眉心的肌肤划开,却没有伤到一点骨头,忍者剧痛秦鲤睁开眼睛,却看到首领双膝跪地,双手捧着那把斧头:“冒犯神使,请神使降罪!”
首领名叫文征,作为部族中最强大的巫师他不止一次幻想过神明降临,然而在奇迹降临的时候他内心深处却弥漫出了极大的恐惧,知道当年往事的,不一定是神使,还有可能是死仇天目族,所以他冒着亵渎神使的危险,毫无畏惧的劈下了那一斧。
在他看来,用自己的性命去为族人探路,死也是值得的。
却不料秦鲤用手背抹去眉心流出的血液,忍着脑袋的剧痛双手扶起了文征,而螭吻满脸兴奋的通过自身,将属于赑屃的气息从化龙殿传递出来。
随着赑屃的气息出现,大地开始颤抖,在他们脚下有一块巨大的石碑开始慢慢的升了上来,石碑散发着柔和的金光,石碑顶部天下知三个大字尽显峥嵘霸气。
上升的石碑撞翻了篝火,然而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去在意,整座巨碑不断地向上升,直到顶到了这座地下岩洞的顶部才止住了势头。
石碑上的金光缓缓地分成了几十份,均匀的照射在了每一位地文族的身上,众人盘膝坐地,开始消化金光中的知识。
只剩下愣在原地的秦鲤,闭着眼睛的白毫,还有一直在惊呼“妈呀”的褚长生。
金光照射的时间不长,很快便消散了,文征站直了身体,双手举高,整个人紧随着扑倒在地,而后面的族人跟着有样学样。
“这是五体投地的古礼,你应该上去抚摸几下他们的头顶。”螭吻见秦鲤不知所措,便在脑海中指挥着他。
秦鲤上去轻轻抚摸了几下文征的头顶,示意让大家站起来,而螭吻则是在一旁催促:“不能只摸一个啊,每个人都要摸。”
听到这句话,秦鲤一脸无奈,挨个的抚摸了地文族族人的头顶,大家伙这才肯站了起来,文征急忙让其他人搬来一张木床,让秦鲤坐在上面,张口闭口必称使者,而白毫与褚长生也跟着沾光,被众人称为护法。
文征躬身站在秦鲤身边,向秦鲤讲述了另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