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犬本命灵的尖牙狠狠地咬在了铁公鸡的翅膀上,却连一片羽毛都没有咬下,而獒犬本人则是握着一把绿色淬毒的毒针,狠狠地扎入了铁公鸡羽翼间的的缝隙里。
这把毒针秦鲤眼熟的很,正是之前狼犬使用的毒针,而秦鲤来不及思考太多,猎虎双掌拍来,秦鲤手一拂,轻飘飘的浑不受力,却在半空中一个灵巧的转身袭向白毫身侧的獒犬,左手的护腕化作一把长剑,隔空刺出。
只听叮的一声,秦鲤的长剑被一支突如其来的飞梭打偏了,转头望去,秃鹰正对着他冷笑,紧随而来的便是鱼鹰的弩箭。
墨夜七猎的五个人到达了御灵期,战力疯狂的增长,压制的秦鲤只有躲闪的功夫,偶尔看到破绽,攻击也被五人的紧密配合所拦截。
而白毫那边的情况更加的不容乐观,铁公鸡的羽翼上已是伤痕累累,有些地方的损伤甚至可以看到骨头,而在驱逐狼群中元气大伤的白毫仅能维持住本命灵不破碎。
秦鲤在闪躲中有过几次机会可以直接闪出战团,不过想想白毫,他还是留了下来,无奈之下,他向化龙殿中的螭吻求救。
螭吻化形而出,裹挟着秦鲤的真元从他背后冲出来,二话没说,张口便是一团金黄色的火焰喷吐了下来,火焰扩散的速度极快,猎虎与影豹来不及躲闪,被火焰沾染上了,不过片刻便化作了两只火炬。
不过螭吻也在喷吐完火焰后消失在了空气中,留下真元全失的秦鲤瘫倒在地。
而白毫在獒犬的猛攻下也终于支撑不住了,铁公鸡在被獒犬与鱼鹰击打了半天的时间后,如同瓷器般碎裂了,脸色苍白的白毫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随着两人失去战斗力,秃鹰给獒犬使了一个眼色,獒犬从他们埋伏的地方抱出来两捆绳索,便要将两人捆起来。
只听一阵呼啸声由远及近,仅凭此便可以断定来者速度极快,只见一道蓝色光影飞快的闯入河滩,夹起白毫便要离开。
蓝色光影极快的冲向了河滩外,眼看着就要将白毫救出生天,却在乌云的边缘处戛然而止,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棉花墙,而獒犬在秃鹰的眼神逼迫下,硬着头皮冲上去,不料仅一招,便将那男子击落马下。
随着男子落地,那匹全身淡蓝色的马也随之消失,原来这男子胯下骏马竟是他自身的本命灵。
男子年岁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风姿俊朗,头上梳着道髻,身穿一身得体的蓝色道袍,极为俊俏。
秃鹰三人将这三名俘虏捆了起来,秃鹰挥手向着天上打出一道鸣镝,不一会的功夫,便有二十多个黑衣人来到了现场,七手八脚的将秦鲤等人抬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三天的时间过去了,秦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监牢中,身下象征性的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四周都是坚固的铁栅栏,栅栏上刻着神秘莫测的符文,他尝试运行九转化龙决,却感觉这监牢中的天地元气微薄的几乎察觉不到。
他站起身,想四处走走看看,却发现脚上带着镣铐,镣铐的另一端被锁在了墙上,若是他平时元气充沛,不过几个呼吸便可以从这镣铐中逃脱出来,但是此地这极为单薄的元气让他无计可施。
正在沮丧的时候,监牢外飘来一束烛光,一个肥头大耳的牢头听到监牢中的锁链声,便过来一探究竟。
他手中拎着一个长满尖刺的枣木棍,隔着监牢的间隙狠狠地砸向了秦鲤,而秦鲤虽然元气全失,但鱼龙舞的底子还在,一个转身躲过了挥来的木棍,紧接着,一把抓住木棍,不顾手上的鲜血,用力的将棍子从牢头的手中夺了过来。
“嘿,胆子不小啊,在这里也敢耍威风?”牢头看看秦鲤凶狠的眼神,目光有些躲闪:“老孙头,今后八十二号监房的饭就不要送了。”牢头扯着嗓子对着外面吼完,又转头看向秦鲤:“你们这群觉醒者,整天仗着自己的能耐耍威风,我见过死在这里的觉醒者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了,哼,跟我横,我饿死你。”
牢头骂骂咧咧的走回去了,正常人一旦觉醒,体内可以储存的能量变多,往往可以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存活七八天已是极限了,有不少的觉醒者便是这样活活饿死在监牢中的。
秦鲤见牢头离开,转身回到稻草上,努力的运行着九转化龙决,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监天司的人收走了,其他东西倒也没什么,只是那古藤所化的护腕让秦鲤极为可惜。
慢慢的,又是三天过去了,秦鲤体内的真气几乎恢复了一半,他右手运起单掌破天秘武,轻轻地一挥,便悄无声息的斩断了脚上的锁链,紧接着秦鲤试着去破坏监牢上的铁栅栏,却不料那栅栏极为坚固,单掌破天秘武也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
秦鲤又尝试着运行起青木变,尝试着感应自己的护腕,却不料在感应中发现了其他的亲和气息。
秦鲤随着青木变的感觉前行,最终停在了监牢的边缘,在监牢的不远处,有着一株长得极为茂盛的铁树,而铁树的下方并没有花盆,而是一团凝聚起来的黑云。
距离铁树越近,秦鲤感觉到吸收自己体内真气的力道便越强大,看样子,整座监狱里的真气几乎都被他面前的这颗铁树给吸光了。
这时,脚步声传来,秦鲤望眼四周,实在没有躲藏的地方,于是用手用力的揉了几下眼睛,把眼睛弄得通红,努力装出满脸痛苦的表情,隔着栏杆望着铁树,口中低声呼喊着:“求你了,给我一口吃的吧,我快饿死了,求求你啊。”
果不出所料,肥头大耳的牢头带着几个黑袍人下来了,黑袍人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镰刀,见秦鲤如此,牢头不耐烦地从怀中掏出半根鸡腿,向着监牢深处丢了过去:“滚滚滚,吃去吧,离这远点。”
而秦鲤假装欢喜若狂的跑去捡鸡腿,眼角的余光却盯着那棵铁树,直觉告诉他,那株铁树便是他离开的关键。
黑衣人看闲杂人等已经驱离,于是手中的黑色镰刀一挥,铁树底部的黑云便如果子一般被他采摘了下来,身后有人立刻递上一个筐子,将黑云装入筐子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