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林是曾经的邪教招魂教的圣地,自从三木帝国建国,十二天门将招魂教、借命门、阴阳法坛等邪教纷纷扫平,鬼哭林这片地方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不过或许是邪教积威太深,这么多年过去了,鬼哭林附近仍然荒芜一片。
红雀与秦鲤两人一前一后踏入鬼哭林,只觉得天空一下子就暗了下来,“红雀,等等我,这片林子有古怪,小心点。”秦鲤远远喊道。
红雀闻声,原地站住了,却仍然负气不肯转身,待秦鲤走到她身旁,却又自顾自的往前走,一言不发。
两人渐渐的深入森林,光线越来越暗,秦鲤眼前渐渐失去了红雀的踪迹,而脚步也慢慢的换了下来,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在粘稠的泥坑中行走,秦鲤正要张口喊住红雀,却感觉如同在深水之中,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而此时的螭吻突然出现在秦鲤的脑海,而且难得的一言不发,沉默了半晌,螭吻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小子,你们这是到哪了?阴气好重啊。”
“不知道,进了一片林子。”一边说着,秦鲤一边习惯性的开启了破妄真瞳。
不看不知道,一打开破妄真瞳,秦鲤面前粘稠的东西都显现了出来,只见面前充斥着血红色的细丝,细丝软软的缠在了他的身上。
若是一两根细丝,秦鲤微微一用力便可以轻松地扯开,但铺天盖地的细丝让秦鲤有种陷入深海的感觉。
“小子,这片林子不简单,这些血丝几乎都是怨气凝结成实质,你随我进化龙殿来。”螭吻转身进了化龙殿。
秦鲤自从学了九转升龙决后,几乎再也没回过化龙殿,当他进入殿门的时候,把自己吓了一跳。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他只能看到空荡的大殿和螭吻的雕塑,然而这次进入,一抬头就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原本螭吻雕塑摆放的位置因螭吻解封而空荡荡,但在这个位置后面,有一条巨大的龙形雕塑,唯一有些别扭的地方则是这条龙的身形完全不成比例,而且远远没有真龙的霸气,反而是透出了几丝文雅。
龙形雕塑的下面,有一块埋了一半的石碑,而螭吻就在石碑上不知找寻什么。
“啊!尊敬的螭吻大人啊!”秦鲤猛然大叫了一声,肉麻的语气让螭吻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小子你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求我?”螭吻满脸戒备的看着秦鲤。
“螭吻大人啊,这个石碑是怎么回事啊,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呢。”秦鲤虚心的很,龙形雕塑虽然与真龙很像,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并不是真龙。
“哎?小子你能看见了?”螭吻惊讶道:“这是八哥,他不让我们称呼他的真名,说是不太文雅,等你小子完成化形,或许可以见到他。”
螭吻口中说着,身形仍然在石碑上闪动,没过多久,口中便叼着几张银色书页飞了过来。
“小子,九转化龙决练得如何了?”
“嘿嘿,托毕方秘武石的福,现在两片鱼鳍已经可以化形出来了,我这算不算是进入化形期了啊?”秦鲤嘿嘿一笑,面上带着一丝小得意。
“呵呵,你还差得远的呢,不过既然你已经踏入了化形期,那你可以选一部主干功法来充实一下九转化龙决。”
“啊?我难道可以学两个功法?不冲突吗?”
“切,菜鸡,你以为九转化龙决是那种大路货吗?这套功法每一个阶段都可以选择一门主干功法,像你的破妄真瞳就是枝叶功法,你可以把这套功法当做一棵大树,选定主干与枝叶,每过一次雷劫都会将之前的积累压缩,直到九次雷劫一次性爆发化龙,你还早得很。”螭吻一脸得意的说道:“这三门功法,一道是你的本命功法,鱼龙变,与你这龙鲤本命灵极为契合,不过威力太差,纵然在银色书页上也是最低级那种。”
螭吻转头看向第二张:“苍槐龙角决,这是一个机缘巧合下产生的功法,威力要比鱼龙变强不少,而且与你的本命龙鲤也还算契合,在这个遍布阴魂的环境下修炼有奇效。”
螭吻回了口气,一脸郑重的推出第三章书页;“强烈推荐!九阳功,龙阳功的弱化版,内力积累极为踏实,而且势大力沉,是一力破万法的绝佳功法。”
秦鲤脑门上冒出三条黑线,螭吻这货怎么这么推崇那变态的龙阳功,对于这三种功法,他还是偏向第一种,鱼龙变,鱼龙舞,想想就觉得靠谱。
他将手指伸出,直接抓向银色书页,却不料螭吻一尾巴将三张书页打飞:“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三选一的机会,若是选中九阳功,那也是你的命数,可不能怨我呦。”话音刚落,螭吻便瞬间贴在了石碑上,整个身形融入进去,化为了一片浮雕。
秦鲤第一次有抓住螭吻剁了的冲动,但是看着那巨大的石碑,心知不是对手的秦鲤只能转头去寻找那银色书页。
好在大厅没有什么障碍物,秦鲤不一会就找到一张,当他的手触摸到银色书页时,纸页就化作了一团银色雾气将他包裹了起来,银色中透着一丝青色,这是苍槐龙角决。
没多久银色雾气就散去了,秦鲤咬牙切齿的盯着石碑上的螭吻,转身离开了化龙殿。
当他意识回归身体时,整个身体已经被红线包成了粽子,他心中惦念着红雀,手肘间的鱼鳍幻化而出,体内的真气按照苍槐龙角决的功法运行着。
只见贴在他皮肤上的红线,不知不觉中变得酥脆,紧接着,红线化作了粉末,随着苍槐龙角决的路线融入了秦鲤的皮肤。
而秦鲤体内的真气,也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浑厚,他的身体表面慢慢的开始浮现出金色的鳞片,正是龙鲤身上的鳞片化形。
鬼哭林中感受不到日月的变幻,只能觉察到红线的冰凉与粘稠,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鲤终于化开了自己身上缠绕的红线,从红线结成的大茧中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