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龚太后急忙退了两步,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角飞过,她吓得直退,猛然一个铿锵摔倒在地。
“太后……”身后的众人乱成一团,纷纷扶起摔倒在地的太后。
龚太后在众人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然而此时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被这么一吓她再也没有了勇气。
“皇奶奶,孙儿给你打开。”不知何时一身黑色外套塔拉在肩上的慕容轩走到了前面,他的眼角有着担忧,嘴角有着淡淡安抚人心的笑容。
他从禁卫的手里提下了包裹,把它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这才轻轻地打开了包裹。
包裹里的东西再一次因为风的吹动而飘浮了起来。
“这是?”夏雪柔惊讶得看着满空飞舞的黑色东西。
“这是灰尘。”慕容轩手中沾了一寸,用手指抿了抿确实是灰尘。
“让我看一下。”慕容庆站在慕容轩的身边,在众人不知所以的情况凑下了鼻子,过一会才道:“就是它,那巫术道具焚化后必然留着玫瑰花的味道,有着蛊媚人心的作用。”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说,到底从哪个宫殿搜出来的!”龚太后恨得咬牙切齿,到底是谁把这个邪门的东西带进皇宫的,不管是谁她必不轻饶!
“禀太后,这是昭阳宫找到的。”禁卫一丝不苟地报出宫殿名。
夏凌香一听,双腿瞬间一软,还未等她站直突然下来的便是一个干脆响亮的巴掌,以及一声“贱人!”。
“不是我,母后不是我,凌香不敢,凌香怎么会施巫术呢?”‘噗通’一声跪地,夏凌香被吓破了胆,她怎么会不知道使用巫术在后宫是怎么样一个死罪,她不怕死,可是她不能坏了烨儿一辈子啊。
“证据已在,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亏我慕容家待你不薄,你竟然敢恩将仇报!来人啊,打入死牢!”龚太后双手发颤,一双凌厉的双目更是巴不得把夏凌香千刀万剐。
“不,母后,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母后明察。”两名禁卫军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了她,不管她凄厉的叫喊,依然一步一步的拖她离开。
“真是气死我了!”龚太后气急攻心,一时头脑发昏,双眼朦胧。
“皇奶奶,你要保住凤体,孙儿送您会慈宁宫。来人啊,招御医!”慕容轩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龚太后,与夏雪柔一左一右的扶着龚太后离开。
走了两步,又停顿了下来道:“皇叔,皇兄,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恩,照顾好皇奶奶。”慕容佑关心直至的看着已经处于半昏迷的龚太后。
慕容轩点头回应,离开前依然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佑,以及那个一脸平静的慕容庆。
遣散了宫女和太监,天已经亮了。一抹耀眼的光芒射入了皇宫,刺住了慕容佑的眼,他望着那渐渐升起的太阳,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慕容庆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冷冽的后背,微微一笑。
一早京都的城门一开,门卫还没睡醒一般打着哈欠。一个声音从他耳边飞驰过去,一回头却发现一匹彪悍的大马已经消失在城口,紧接着没多久便看到了浩浩荡荡的大军接近。
带头的人他递出自己腰上的金牌,门卫一看,便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打开了另一半城门。
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进入了京都,队伍中间还有一辆马车。
三殿下总算回来喽。守门的士兵开心的咧开嘴,等下就把这消息带给大家,他心里乐滋滋地想。
经过了多日的奔波,唐婧薇终于感觉到了马车的停止,她掀开马车的帘子却见街道已经繁忙起来。夜五手里拿着几个馒头,正一脸笑意的打探着他。这几日他们一路相随,他是彻底的佩服这个女人了,如此颠簸的路程,她竟然还能一路和他说说笑笑,要是别的女人早就趴着哭了。
“给。”夜五递出手里的馒头给她,自己爽快的解决了手里馒头的最后一口。
“他们人呢?”怎么就剩他们几个人了?吃了纯天然的馒头,还飘着香香的竹子味。
“回军营了,主子先行回宫了,看你睡着就没打扰了。让我送你会黎府。”
这么急?唐婧薇扁着嘴巴一挑眉点头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也早点回他的身边吧,宫里肯定不怎么平静。”不然也不会让他这么着急。
夜五依然含笑地看着她,突然他问道:“到时候真嫁给慕容轩?”
唐婧薇没想到他会问这么敏感的问题,樱唇一笑一双狐狸眼不怀好意的扫视着夜五,挑眉道:“你说呢?还是你暗恋我?”哦呵呵,让她自恋下。
“别说这种话,我担当不起。我走了,自己小心。”夜五急忙撤退,要是被主子知道他还有命活不?即使有命活也不能保证他还是个男人。
“呵呵。”唐婧薇看着急忙逃走的夜五轻轻一笑,还是先回黎府吧。
“小薇儿,你夫君我的家不是这个方向的!”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调侃,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让唐婧薇差点刹不住脚,她抬头看着不知道是一开始就在还是突然出现的慕容轩挑衅一笑。
“慕容轩。”她轻轻喊道,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她不服气的提裙直接跑进酒楼。
慕容轩见此,笑得如沐春风,她可算回来了!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慕容轩笑得更开心了。
慕容烨一路狂奔,终于停马在皇城门口,却见夜七一副等待多时的摸样急忙拉他下马,躲到皇城门附近的一棵大树下。
“怎么了?”慕容烨深邃的双眸紧盯着夜七,声音低沉,心中有不祥的预感闪过。
夜七左右小心观察后才不发一语急急拉着他离开皇城。一间典雅房里挡住了凉风,挡住阳光,紧闭的门窗使得房间一片黑暗。
慕容烨犹如一尊佛像静坐在椅上,双眸冰冷的如寒冬冰刃,他手中紧握的茶杯终于在重压之下碎了一手,血液缓缓的流下滴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