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活动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六点多钟,已经没有新生来咨询问题了,大部分学生会的人也都陆陆续续走了,只留下几个人还在整理材料。
在结束战斗收拾东西时,林睿博辅导员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正赶上要下班,看见这几个学生从早上忙到现在,便非要请他们去吃个饭。
萧元清一听要出去聚餐,给梁凉比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就出门了,谷墨看到他女神都走了,冲梁凉嘿嘿一乐,一脸的不好意思的模样,然后追着出门去了。
只剩下宣传部部长梁凉、组织部部长张宇飞和组织部成员王艳了。
“梁姐,那我们去吧。”王艳对梁凉说的时候满眼的期待,其实忙这一小天早都又饿又累了,再说她也不能像萧元清那样潇洒的走了,不管辅导员的面子。
梁凉本想跟着萧元清一起走的,可既然王艳都这么说了,也不再好拒绝。再说如果她不去,张宇飞说不定会跟林睿博辅导员说些什么。“我可是还要竞选学生会主席的人,还是要跟辅导员把关系处好。”
几个人来到了距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饭店,订了个小包间。
酒桌上,一桌子的菜四个人没动几下,倒是张宇飞吐沫横飞的与林睿博喝着酒,吹嘘着这段时间他怎么组织的活动,办的多成功等等。
梁凉暗地里白了他一眼,和王艳喝着饮料,心想着他就是我当学生会主席最大的竞争者,但这吹牛拍马的态势也太明显了吧。
林睿博被他灌的脸色红润,灰色衬衫上的扣都快被他中年男人的大肚腩撑破了,他看向梁凉这边给她使了个眼色,梁凉马上心领神会:“这家伙是让我帮他挡酒啊,虽说我一东北姑娘有点酒量,但是在这种场合会不会显得不太好啊。”
正当思索着,张宇飞又倒满了一杯啤酒,对着林睿博说:“来,林导,在您的正确领导下,我们计算机系真是越来越好,有好多人慕名为了我们专业而报的嬴中大学,你可真是学校的栋梁楷模啊!”
林睿博皮笑肉不笑的迎合着笑着,转头又看向了梁凉。
梁凉心一横,死就死了吧,为了学生会主席位置拼了。
拿起酒杯对着张宇飞:“飞哥,我对你的为人处世是真的佩服,这杯我敬你。”说完把一杯啤酒仰头干了。
张宇飞一看梁凉是为了林睿博挡枪,一下子来了劲头,又倒了一杯啤酒,说着一些客套话,说完俩个人又干了。
这一下子引起了梁凉的求胜欲,既然你想拼,那我就陪你拼到底。示意服务员在拿十瓶啤酒,这回两个人一人五瓶,对着瓶喝。
两人你吹一句我扯一句的就这么喝着,喝完后嘴里苦辣辣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
林睿博在他俩拼酒的时候借个接电话的由头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这个老家伙,太不讲究了。
“梁姐,咱俩这么喝没意思,来点白的。”张宇飞叫服务员拿白酒,旁边的王艳看着不好,赶紧劝她别喝了,可梁凉这人酒劲上来了就是不怕别人刚她,你要喝我就陪你喝到底。
一小盅白酒下肚,嘴里火辣辣的辣,胃里直冒火,看着张宇飞已经不行了,双眼都快合上了,却还是嘴里逞强非要继续喝,当第二盅白酒下肚,他就扑腾倒在桌子上了。
梁凉也濒临倒地的边缘了,还好在喝酒之前张宇飞和林睿博已经喝很多了,不然还真喝不过他。
王艳在两人拼酒的时候给她对象打了电话来饭店接她,正好林宇飞倒在桌子上时,他对象到了。
梁凉让王艳和她对象将张宇飞送回寝室,王艳一脸担心问:“那你怎么办?
梁凉摆摆手说:“没事,我没喝多,自己能回去。”
心想:“看他俩扶着快两百斤的张宇飞都有有些吃力,哪里还有力气送我。”
虽然嘴上说没喝多,但走路却有些乱晃,梁凉用仅存的一点意志问了服务员这桌单买没买,在告知记林睿博账上后可算松了口气。
这老家伙虽然不够意思的自己先跑了,留下我给他挡酒,但还好把账给结了。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却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了,怪不得萧元清没给她打电话。
临出饭店时看到门口挂的时钟,快半夜十二点了。
出了饭店的门,一股冷风吹来,瞬间喝的白酒反劲了上来,头脑晕晕乎乎的,凭着记忆一点点往学校的方向挪动。
街道两旁冷冷清清的,偶有阵阵冷风吹过来,越吹头越疼,靠了个墙边蹲了下来,想把胃里的酒精都吐出来,可就是吐不出来,在肚子里憋的直难受。
就在梁凉蹲下时,突然看见前方的地面上多了一双红鞋。
顺着红鞋往上看,是个女人。一身的红色连衣裙,黑色的头发披在肩膀,蹲在地上的梁凉看不清她的脸,却能听见她温柔的声音。
“小妹妹,你怎么了,我带你回家啊。”声音温柔而且细腻,脑袋迷糊的梁凉也没多想,就把右手伸了出去,那女人诡异的笑了一下,她的手刚触碰到梁凉的手,就发出一声惨叫。
“小妹妹,你换个手给姐姐好不好,姐姐带你回家。”
她这叫的一声使梁凉瞬间酒醒了一半,忽然想起昨晚一道符篆化在右手上,心里一惊,顺着她的鞋看去,现在虽热是晚上,但是有路灯,有路灯就会有影子,而她没有!
脑袋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心里直发毛,怎么又遇到这种事。
“小妹妹,跟姐姐走吧。”那女人的声音由温柔转为诡异,伸手向前就要来抓她,梁凉赶紧用右手挡在前面,这是她的救命符啊。
那女人收起了温柔的嘴脸,面部变的惨白,身体慢慢离开了地面,“你以为一个驱鬼符就能治的了我。”
她的披肩发开始疯狂的生长,完全忽视了地心引力的作用穿过空气把梁凉的身上全部都缠上了头发,只有右手没有缠上。
梁凉将右手伸出触碰身体,触碰到哪里,头发就离开了哪里,可是别的地方还是会被缠住,头发越缠越紧,感觉胃里刚喝的酒都快被挤出来了。
那女鬼不但将梁凉死死缠住,让她动弹不得,还要把她往一侧的方向拽去。
就在梁凉挣扎着,挣脱到没有力气的时候,一股透着寒气的亮光出现在她和女鬼之间,一把剑将头发从中间斩断。
她身上猛然一放松,意识稍微恢复了过来,赶紧把身上多余的头发摘掉,感觉自己都要被这些头发恶心死了。
那个男人的右手向上伸出,在中指与食指之间突然出现一道符篆,嘴里念了句话,那符篆突然燃烧了起来,猛的一下把烧着的符篆往女鬼的头发上扔,那女鬼躲闪不及,头发上的火顺势烧到了身上,伴着凄厉的惨叫,瞬间烧成了灰烬,风一吹就吹散在了空气中。
梁凉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活了23年,鬼片没少看,现场版本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那男人转过身看向梁凉,一身笔挺的西服,冷峻的脸上不漏一丝的表情。
他不就是……
梁凉认出了他,他就是昨晚上穿道袍救我的男人,虽然昨晚只看到了他的侧脸,但是从冷酷的表情和深沉的眼眸能认出就是他。
“你没事吧。”男人走过来将梁凉从地上扶起,虽然是关心的话,但听着却还是冷冰冰的。
她摆了摆手,“我没……”
一张嘴,胃里翻江倒海,终于控制不住,哇的一下全部吐了出来。
还好残留的意识还在,没有吐到那个男人的身上。
梁凉也没心情想身边的男人是不是一脸厌恶的表情看着她,只是觉得吐完了胃里真是舒服,起身时,眼前一黑,顺势倒了下去。
只是感觉一个温热的身躯将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