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榕里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南宫司寇肯定不可能,他有自己家的钥匙,这么早会是谁那,榕里匆匆的套上外衣打开门。
一个50多岁的女人站在门外,身上穿着并不时髦,老旧的裙子套在发福的身上,显得愈加老态龙钟,榕里一下子没有认出来人。
来人看到榕里立即熟络起来“哎呀,你这个丫头,几年不见,怎么长的还是那么的漂亮呀”
不顾榕里的招呼,妇人越过榕里身走进了院子。
“哎呀,这个院子真漂亮呀,榕丫头,你这几年发财了呀”
榕里反应过来
“舅母?”榕里试图叫了一声。她已经有将近十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她从小是在舅舅、姑姑家轮流照顾下长大的,这位舅母并不喜欢自己,小的时候,家里的哥哥姐姐总是欺负她,舅母就站在旁边,任由他们欺负自己,只要反抗,就会遭到她的毒打。所以在选择大学的时候,她挑了一家距离最远的学校,她要远离他们。毕业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们,她不知道这位舅母是如何找到她的。
“哎呀榕丫头,你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咱们村里的小二子跟我说在B市见过你,幸好你跟小时候变化不大,小二子还能认出你来,所以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你也知道,你舅舅走了之后,家里的日子过得很紧吧,你的那两个哥哥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总是找我伸手要钱,我这不是想着既然一个人在家没有意思,正好从小二子那要来了你的地址,所以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B市距离舅母老家3000多公里,她竟然也能够找来,世界那么大,她一个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的女人也能找来,肯定是有事而来,榕里想。
榕里并没有露出太多喜悦,她很讨厌她,但又不能将她赶出去。
“舅母来是有事情吧”榕里揭穿舅母,这位精明的农村妇人,不可能冒着那么远的距离只是为了来看看自己。
妇人并不生气榕里的直接,她确实是想来看看她,只不过听说这丫头生活的很好,她想着自己毕竟也抚养了她那么多年,总要接受一些回报吧,所以就简单的打包了些行李投奔这位外甥女来。
“那么多年没见,舅母想你了,这么热的天,我们进去说吧”妇人边说边向屋内走去。
沐儿在房间内还未醒来,榕里很不情愿的跟着这位不客气的舅母走进客厅。
妇人在房间里来回的打探,这丫头果然是有钱了,住这么好的院子,房间的布置那么漂亮,她在想着要如何让这位冷淡的外甥女回报自己。
“舅母,我们小点声,家里有孩子还没睡醒”榕里提醒妇人。
“你都有孩子了,真是的,你这个丫头结婚了都不告诉舅母,真是够狠心的。”舅母惺惺作态的说道。
“舅母来这哥哥姐姐知道么,您现在住在那”榕里想着要怎样快点结束与她的对话,将她打发了,她对亲情很淡薄,想着那些年在他们身上受到的折磨与羞辱,她一分钟都不想与他们待在一起。
“他们不知道,就自己来的,我昨天刚到B市,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的,你看你这那么大,我搬来这和你住吧,还能方便照顾你。”
果然,舅母露出险恶的嘴脸来,说什么照顾那,榕里想。
“我这里不方便,您如果要在B市待几天的话,我给您在外边开间房间”榕里不给妇人一丝幻想,直接说。
“你这丫头,小时候就冷淡,长大了还是这样,果然一点都没变”妇人没想到榕里会这么直接的拒绝自己,想着要如何再次开口。
“舅母,你如果是需要钱可以直接说,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客套,我一会还要开店,没有时间照顾您”
“这丫头,说话真伤人,我们之间除了钱难道就没有亲情了么,我这不是看你过得好来看看你么”妇人见榕里提到钱,眼睛里终于冒出了星光,不过毕竟隔着一层亲情,她还打算继续再抻一抻。
“需要多少”榕里开诚布公。
“我真的不是来要钱的,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给我一些路费吧,现在的车费太贵了,身上的钱不够回去的了,我算下”舅母看到榕里不由分说的态度,怕继续抻下去这个丫头再翻脸不认账,想着能够到手的利益为重,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
榕里看到舅母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才是她认识的舅母,没有利益,怎么可能会千里迢迢的来这里,她已经做好了被她宰的准备。这些年,她的蛋糕店经营的还算不错,除了沐儿的学费外,她没有其他的大额支出,所以这些年来也攒了一些钱,够自己和沐儿生活。
“2万怎么样,你也知道你哥哥姐姐的生活也不富裕,我这些年也总是生病,2万块可以么”舅母试着询问。
还好,不是狮子大开口,榕里想“好的,不过我希望您拿完钱后不要再来打扰,可以么”
舅母的脸一阵红白,她没想到榕里竟然会那么不客气,不留情。
“榕里,你不要以为舅母就是来要钱的,我也是担心你”舅母试图挽回榕里对自己的狠绝。
“我怎样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们”榕里说完走进卧室,出来时手里多了2沓现金。
正要开口,南宫司寇从门外走了进来,想着上班前来看一眼榕里,没想到这么早她的家里竟然有客人在。
南宫司寇走进房间,榕里看到南宫司寇有些吃惊与尴尬,吃惊的是他从来没有那么早的来过,尴尬的是让他见到了她与舅母之间的样子。
“怎么了”南宫司寇见榕里手里拿着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呀”要是再晚来一会,她就把舅母打发走了。
“这位是”南宫司寇见到妇人端坐在沙发上问道。
“哎呀,这位先生就是我们家榕丫头的男人吧,长得真帅,我是榕丫头的舅母”妇人见南宫司寇眼睛顿时闪闪发光,自己这位外甥女真是好命,找了这么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就是不知道是否有钱。
“南宫司寇,你去看看沐儿是不是醒来了”榕里将南宫司寇支走,她不想让他听到她与舅母的对话,说不定舅母还会缠上他。
“好,那你们聊”说完,南宫司寇走进了沐儿的房间。
舅母见榕里不愿意与自己多说,她也想早点拿到钱走。
“那个,榕丫头,你男人长的真不错,比你那个姐夫强多了”舅母尴尬的笑着说。
榕里见南宫司寇进入沐儿房间,转过身来将钱递给舅母。
“舅母,我还有事,您拿了钱就回去吧”榕里一副送客的态度。
舅母也不在多言,目的达到了,只是看到她的男人之后她有些后悔,2万要少了。
送走舅母,南宫司寇在客厅等着榕里。
“这位就是你舅母”他对这位舅母有些印象,之前秘书调查时说起过这位妇人,典型的农村尖酸刻薄贪财的之人,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再榕里这见到她。
“嗯,我们不说她,你今天怎么会这么早过来,还不到8点那”
见榕里并不想多提她与舅母的事情,南宫司寇也没有更多的追问下去
“嗯,今天有些事要处理,想着早一点过来看看你”南宫司寇上前保住榕里,这个小小的身躯,蕴含的力量总是能够给他震撼,他希望她可以多依赖他一些,这样总可以证明自己在她面前是有用的,可是她的坚强与刚毅,总是让他很受挫,他想保护她。
南宫司寇的拥抱将榕里从舅母的回忆中拉了出来,她感激南宫司寇没有追问,那些不堪的过往,就像是萦绕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总是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不想让南宫司寇知道这些,徒增他的心疼。
南宫司寇的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让原本感动的榕里立刻多了几丝愠怒。
“你要是再不打住,我就让你尝一尝鱼氏腿法”榕里威胁道。
榕里的威胁果然有用,南宫司寇立马放开榕里,她可是跆拳道黑带,这点南宫司寇是见识过的,想一想上一次挨的那一腿,让他生生的养了好几天。
“下回再动粗,我就把你绑起来
“你再不走,我就真的要动粗了哦”榕里满脑子都在想着舅母的事情,没有心情与南宫司寇耍贫,虽然这一次她把舅母打发走了,但是谁知道她还会不会来。来B市是为了摆脱与过去的牵连,但还是被那些自己讨厌的人找到,只是不知道,自己担心的那些人,何时会发现那。
从榕里家中出来,南宫司寇变了脸色,开着车追上了榕里所谓的舅母,她既然不想让自己看到她与舅母之间的淡薄的亲情,他可以装作没看到,但是这种贪婪的人,2万元是永远不可能满足的,他们就像是水蛭,不把她吸干,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不允许这些寡情的人来伤害她,一遍一遍的提醒她的那些过往,既然现在他们在一起,他就有责任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