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先在这儿稍等片刻,我下去拿些吃食过来。”
“有劳了。”
“先生不必客气。”说罢,景辞低头退了出去。
“淮书!”两人独处才不过一会儿,房中便又闯入一人。
洛淮书好奇又是谁,一看,起身微行一礼。
“袁兄。”
“哎呀,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还是那么客气。”袁安随意的一把揽住洛淮书的肩:”我可是正巧陪朋友在这里谈生意,刚才遇到景辞,她说你来了,我就把朋友撇下过来了。”
“还有关于你上次传书来的谱子,有些地方的处理我不是很懂。”
“你是说……《梁祝》?”
“对啊。”袁安说着笑了笑:“这个曲子不太像你平日谱曲的风格啊,敢问洛兄哪里来的灵感啊?”
“袁兄误会了,这首曲子可不是在下作的。”
“哦?”
“在下家乡之中,能歌善舞者多也,精通音律之人也不在少数,这首曲子便是我听过的其中一首,只不过现在这版,是我改编后的加花变奏。”
“这样啊……”袁安仿佛若有所思,从怀中掏出一根白玉笛。
“呐,这个送你。我无意间发现的宝贝,觉得和你的气质很是相似,就忍不住买下来了,哈哈。”袁安见洛淮书眉头轻皱,又道:“哎,不许推辞,你说你天天整那一套套的,我只是觉得好东西得配上一位好主人,不是么,你不收下我可就生气了。”
“……多谢。”洛淮书接过玉笛,在手上摩挲。
确实不错,不知道音质如何,不过既然说袁安挑的,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先生。”几阵扣门声响起,伴随着景辞一如既往柔和的声音。
“哎呀,景辞,快来快来。”
洛淮书还来不及多说些什么,袁安就已经上前将门打开,顺手接过景辞手中的吃食。
“先生,那舞我们也排的差不多了,要不您抽时间看一下?”
“好。”洛淮书转头,一不小心对上了黎砚的视线:“你要是觉得无趣,吃完饭后我让景辞带你去楼上睡会儿。”
“哦。”
这位袁安,黎砚是见过的。
鄱阳城位居首位富商的儿子……可谓真的算得上是富得流油啊。
这洛淮书一副闲云野鹤的模样,身边结识之人却都不一般,怕是身份也不一般。
“哎呦,淮书你不说我都还没发现,这屋竟然还有个小娃娃,哈哈哈。”瞧见黎砚,袁安就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洛兄,你说说看,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嗯?”
洛淮书无奈扶额,这个袁安,每次拿他开玩笑都会特别“客气”的称他洛兄。
“这不会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吧?”袁安说着伸手就要捏黎砚的脸颊。
“哎?”袁安的手还未触到黎砚,就被挡在眼前那熟悉的白玉笛隔开了。
“对。”洛淮书不按常理出牌,敷衍应声。
“哈?!”
“先生?”
而黎砚满脑子都是洛淮书刚才横在他面前的胳膊。
哪里还有心思去在意什么私生子的……
“真的假的?!不是吧,说出来让我知道知道,究竟是哪个女人捷足先登了?”
洛淮书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抱起黎砚就走了出去。
“哎,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