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去的忧云,起浪却一时语塞。实际上她正在气头上,仅仅只是希望忧云能安慰一下她,然而没想到,自己踢到了铁板上。有些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吵架很正常,但是千万不要上升到原则上,因为爱情本身就没有原则。
紫衣站在门外,却见忧云提着玉杖气鼓鼓的从远处走来。紫衣喊道:“怎么了,怎么连本体都现出来了!”忧云却在离紫衣一丈处停下,低了头不说话。紫衣忙上前来说道:“到底怎么了,你别不说话啊,她是不是嫌弃咱了?你跟姐姐说,姐姐替你教训她去!”眼见得忧云眼里噙着泪水,摇摇头说:“没有,她没有瞧不起我。”紫衣急道:“你快说啊,你要急死姐姐是不是?”忧云便推推托托、扭扭捏捏的将所言所行和盘托出。言罢,紫衣长叹一口气,摆摆手说:“这我可帮不了你了,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忧云这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也不抹眼泪,低着头委屈的说:“师父视我如己出,你...你让我怎么嚼他的舌根子呀!”说罢也重重叹口气,甩了手。紫衣道:“你呀,你不懂。小姑娘正在气头上,自是希望你违心安慰罢了。她不是非要让你选,而只是想听你的情话。”忧云说道:“师父在我心中的分量无与伦比,即使是背后,即使是骗,我也无法说出师父对我不重要的话来。”紫衣道:“你看你看,又来了。我劝不动你,你速速下界寻大帝,将此事和盘托出,看大帝说法,你听他的便是!”
忧云道:“若师父让我放弃他,那我心中不是更加的愧疚?想我忧云顽皮无比,惹下不少的祸事。然而师父每每必将厉声厉色带我讨来说法,即使是我错在先。我这个不争气的徒弟,一万年来尽为师父添堵,如今还未尽孝,又怎能弃师父于不顾呢?”紫衣道:“你与起浪仙子在一起,依旧可住在神霄玉府,不妨碍你们小夫妻恩爱的同时,也能尽孝啊!”忧云道:“这起浪如此不善解人意,日后势必给师父添乱啊。”紫衣道:“我不跟你扯了,你速速下界寻找大帝去吧。”忧云道:“大帝交代我,向天尊申请一座宫殿,并向天耀帝君寻求帮助,帮古存今与亦歆布置婚礼。”紫衣便摆摆手道:“这些不必你管,我亲自去便好。”忧云却道;“这...这可以吗?”紫衣道:“这有何不可,你尽快去吧,毕竟你的感情始终也是大帝的一块心病!”饶是如此,又劝了十分钟,忧云这才扭扭捏捏的奔南天门而去。
紫衣无奈的笑了笑,直奔天都仙府而去。这天都仙府于四万年前初次建成,磅礴瑰丽,美轮美奂。林青的神霄玉府在其面前小如草芥,这宫殿并偏房足足可入住千人,规模上仅次于三清。
紫衣仙子因林青之缘故,时常来找天耀,故而与门卫熟络的很。几人寒暄一番,一名天兵说道:“紫衣姑娘,帝君正在偏殿,进去吧。”紫衣却扭扭捏捏说道:“我虽是来过不下二十次,可是天都仙府尚且不熟悉。烦劳璇臣大哥领我。”璇臣也不推脱,向另十九位交代了一番,便引紫衣进入。
约摸走了半个时辰,穿过亭台楼阁,这才进到偏殿。这时天耀帝君正侧卧在榻上,拄着脑袋。璇臣作揖道:“启禀帝君,神霄玉府守门神紫衣有事儿禀报您!”天耀帝君甩甩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瞎。下去吧!”璇臣退下,紫衣道:“行啊老头,一天天的挺悠闲嘛!”天耀却拿这个女仙没办法,自打二人初次见面,她便从来没对他有过礼节,叫老头算好的,若不高兴,常常怒骂老不死的。天耀帝君道:“寻我何事啊?”紫衣便席地而坐,说道:“怎么回事,老了老了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么?你那些好茶呢,拿出来我尝尝!”其实紫衣甚至在林青、金爪、忧云、诚悦面前放不开,然而进了辉煌的天都仙府,便不知为何心生亲切。平日里那个拘束、腼腆、善解人意的仙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爱胡闹、不拘小节的小朋友。天耀这个老东西活了三万多年,已然是耄耋之年,因此能有这么个熊孩子没事儿来跟他玩一玩倒也可以。
天耀问道:“紫衣,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你当真不知道怎么走?”紫衣道:“南极长生大帝命我来找你,刚刚结束守护任务的一名神仙,决定结婚。因此诸般事宜,让你这个老头子给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