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权?”妻子疑惑的皱起眉毛,“家豪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谁威胁了你?”
闻言,老李大笑起来,妻子心里是已经脑补出了怎样的阴谋论?亲昵的搂住妻子的腰身,拍拍她的后背,“就是觉得平时绷得太紧了,这次的竞选我其实成功希望不大,但又不想你们因此担心失望,就一直忍着没说。”
说到这里,老李的笑意更加浓郁了,“不过,昨晚上你跟我说的话让我明白了生命里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得往后排,我就想着趁此机会把年假休了,好好放松一下自己,正好女儿国庆有假期嘛,我们一家三口也可以好好出去玩一趟。”
妻子愣了愣,没说反对,只是颇为忧心的道:“女儿马上就要中考了,你还带她出去玩,心都玩野了……”
老李哈哈一笑,安抚的拍拍妻子的背,“家长会上老师不是有说,学习就该张驰有度吗?只要咱信任女儿,女儿也会努力不辜负我们的信任的,现在孩子都是叛逆的,你越是责怪他们,哪怕语言再委婉恳切,再是有理到他们自己都认同,她也要跟你对着干,表示他们的抗争,他们对自由的理解!所以说~不操心的父母,儿女都自觉省心嘛。”
“理儿都叫你说尽了,我这不没说反对吗?”妻子笑着叹口气,有些哑然。
老李弯起嘴角,偏偏脑袋,“谁叫你这女人天生的爱操心?老婆啊,女人嘛,总操心可是容易显老的。”
妻子瞥了老李一眼,一时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所以说世上有种叫做直男癌的病症,无药可救,药石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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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餐,趁着妻子洗碗的空隙,老李去换上了一身的西装。
穿衣镜前,老李站得笔直,头发也打上了啫喱,皮鞋刷了锃亮,和先前泥里滚出来的民工扮相判若两人,无不是成功精英人士的范儿。
妻子站在门口替他打好领结,不解的问道:“不是说要弃权?怎么还要过去,还穿这么正式?”
老李拿出剃须刀又在下巴滑了一转,眼睛里燃烧着一团火焰,打趣回答道:“你老公我好歹高级建筑工程学院毕业的呢!可是高—材生呐!平时虽然接地气了一点,但要高大上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嘛,既然决定了要弃权,但也得有面子的弃权不是?”
妻子抿着嘴小声笑起来,似乎又回到了两人最初谈恋爱时的感觉,又似乎是老夫老妻的默契状态。
把领结摆正,接着整理了一下老李的西装上折痕与褶皱,“快去吧!今儿还回家吗?”
老李神色微顿了一瞬,随即抱歉的笑笑,“这几天儿工地里活不少,我国庆不是打算要请假?就想着要不就这几天主动加个班啥的,到时也好跟主管划假。”
妻子点点头,表示理解,又叮嘱了几句才送走老李。
老李离开家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单位报道,而是折了小道,走去了之前自己检查出来患衰老病的小医院。
排队,挂号,拍片送检,再等医生叫号。
坐在等待区里,老李闭着眼睛养神,控制自己不去回想那一天的片段。
“谁是李家豪?”小护士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仔细辨认手里挂号单,喊道。
老李立即站了起来,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感觉,直愣愣的,“我,我是李家豪。”
“到你了!”小护士确认了李先生手上的挂号单,指了指办公室的门。
老李立即就进去了,脚步急切,进门一瞬间目光就把办公桌前的男人锁定。
果然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医生!
还没等老李开口说话,那个医生就笑呵呵的抬头看向他,眼里是戏谑和玩味,隐约还有一点怜悯藏在其中:“你来了啊,今天可是第二天了哦,你还有五天的时间,记得好好珍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