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凌取完针后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不要,我还要卸妆呢。”说着初安夏就准备起身去浴室。
“明天再卸。”
“不要,这样对皮肤很不好。”
“那我抱你去。”说完司南宸便把初安夏一把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我只是发烧又不是残废。”
“我不管。”司南宸把浴室的暖气开到最大,然后把初安夏放在了洗漱台上坐着。
初安夏往四处看了看,还是和以前一样,等等!
“怎么会有女人用的东西?”初安夏看向司南宸。
“什么。”
“这些洗面奶和护肤品,都是女性产品,看来司总裁这些年也没闲着啊。”初安夏笑了笑。
她怎么就差点忘了,当初司南宸是怎么对她的。
在想想,司南宸也是个正常男人,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其他的女人。
呵。
“你别想多了。”说完司南宸便拿起卸妆水和卸妆棉,有理有条的帮初安夏卸着妆。
初安夏冷笑:“看来司先生也没少做这种事啊。”
“初安夏你够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司南宸:“……”
看吧,她说的没错,要不然他怎么不说话了。
就这样两人没有了交流,帮初安夏洗完脸后,初安夏便要求要离开。
可是看着初安夏那苍白的小脸蛋儿,司南宸是死活不肯让初安夏离开。
“我走了就不会打扰司先生撩妹了。”
“初安夏别无理取闹,现在已经很晚了。”司南宸挡在房门前不让初安夏离开。
“没事,我可以打出租。”
“不行,出租不安全。”
“我可以叫我朋友来接我。”
“不行,你朋友不靠谱。”
初安夏:“……”
“安夏,别走好不好,你相信我,等你烧退了我就送你回去。”
她看着他的眼神
他这是在祈求她吗?
要不是她认识他这么久,她一定会被他的眼神锁迷惑。
初安夏冷笑:“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出过轨的男人的话。”
说完初安夏便绕过司南宸离开了。
外面下着大雪,路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更别说车了。
一路上初安夏踩着厚厚的积雪,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刚拿到嘴边准备点燃,就看见手上的那颗刺眼的留置针。
初安夏吸了一口烟,然后毫不留情的把留置针给拔掉了,因为初安夏没有棉签之类的东西可以压迫止血,所以血液就随着手一滴一滴的流下,滴到了雪白的白雪上。
一路上初安夏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烟,天空中的雪也愈下愈大,手上也没有在流血。
此时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
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给左麒打了个电话。
左麒让她在原地等他,所以她就乖乖的坐在原地等他。
她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天空中慢慢落下的雪花。
雪花落在她发烫的脸蛋儿上化成了水。
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除了雪水还有眼泪……
在那以后初安夏因为发烧导致了肺部感染和脑膜炎,所以住了很久的院。
在这段期间初安夏可能扎了她这辈子所有的针,起初血管比较好所以都是一针见血,可是后来时间久了,血管情况越来越差,所以每次扎针都三四针才能扎好。
她已经习以为常。
“我的针昨天被取掉了,今天又要麻烦你们了。”初安夏坐在病床上看着自己的责任护士笑了笑。
“没事的,你别这么想,你现在的病情还很严重,别给自己施加压力,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
住院的这段期间初安夏早已经和护士打成了一片。
她还记得有一次扎针所以护士都扎不到,最后还叫来了护士长。
不出所料这次初安夏又被扎了三针。
“擦擦汗水吧,巧把你累的。”说着初安夏便拿了一张纸递给你护士。
“谢谢,扎了你这么多针。”护士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这不怪你们。”
聊了一会儿后护士便离开了,病房又只剩下初安夏一个人。
因为肺感染会传染,所以初安夏一直拒绝他们的探访。
初安夏靠在床旁看着窗外的雪景。
“今年的雪异常的大。”
输完液后,初安夏一个人无聊便去了护士长和她们聊了聊天,然后又回到了病房。
“好无聊好无聊……”
“你把我当什么了?当模型吗?我不知道痛吗?喊个实习生来给我扎,你们有尊重我吗?”
外面传来了吵闹声,原本初安夏是不准备出去的,可以她越听越生气。
“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休息,请小声一点好吗?”初安夏向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我不管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管这里谁要休息,反正今天你们实习生把我扎痛了,我就是不高兴。”那男人转身看了一眼初安夏。
“这位先生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私底下说的其实。”护士向前开导。
“私底下说?私底下我说的过你们?今天我就要让大家个我评评理,我就要让大家知道你们医院是怎么服务的。”男人不甘示弱。
“你过来。”初安夏把护士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慰。
然后自己向前和那男人对质:“实习生怎么了?实习生就不是人了吗?谁不是从实习生走过来的?难道你一出生就会跑吗?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以为自己了不起,那你这么了不起为什么生病了还来医院?你那么了不起为什么不待在家里自己治自己啊!”
“你TM有什么资格来说我!”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初安夏。
而初安夏也不甘示弱的盯着他:“第一我不是这里的医务人员也不是这家医院的工作人员,我作为这里的患者我有权利告你骚扰她人,第二你故意饶了医院次序我也有权利告你,你不是想要评理吗?好!我今天就告诉你,什么是理,我TM就是理!”
男人没说话。
可是初安夏也不想认输:“实习生也是人,她们也是一步一步走来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她们呢?你血管好扎,她们没扎到,是她的不应该,可是照你这么说我的血管不好扎,每次扎针都要扎四五次,那我是不是应该和他们同归于尽了?谁不想一针见血,少一事不然多一事?”
说着初安夏把自己的衣袖拉开,彰显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一双满是淤青和针眼的手臂。
“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去拿炸药和你们同归于尽了?”
男人看了一眼初安夏的手臂然后又看了看初安夏的眼睛:“算了算了,今天算我倒霉。”
说完便离开了。
见那男人走后,周围的人也都散开了。
“谢谢您。”护士拉着初安夏的手。
“你在给我说谢谢,你信不信我去拿炸药和你们同归于尽?”
初安夏语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初安夏安慰了实习生妹妹很久,见她不哭了,她才回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