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那边,韩文景一回去就叙说整个案件的调查进展,别的秦夏倒是没怎么注意,她在意的是杀死秦亮的刀竟然是秦亮自己的刀,这就有点无语了,这秦亮是把自己作死了啊。
这秦亮应该是在那撞破了吴寡妇和于孟良的奸情,一时愤起,想杀了于孟良,没想到自己却被于孟良杀死。
不对,这秦亮是直接带刀去的,难道他事先就发现了这两人的奸情,有备而来?
李大人那边还是毫无头绪,正愁呢,手下的人突然过来报告,说在现场发现了一个簪子。
李大人接过衙役手中的簪子,这是一个银簪子,做工有些粗糙,簪子上刻着一个名字,簪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清晰可见,这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李大人赶忙命衙役将吴寡妇和李氏带过来问话。
“本官问你们,你们可认得这个簪子?”李大人拿出簪子让她们辨认。
李氏看到这个簪子,疑惑的问吴寡妇,“这不是你的簪子吗?”
吴寡妇在看到这簪子心下一惊,这几天心神不灵,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簪子丢了,现在在大人这里,莫非是当时和秦亮牵扯的过程中落在了现场,想到这个可能,吴寡妇眼里有着慌张。
“这个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李大人短短一句话直接让李氏炸了。
李氏面目狰狞地拽过吴寡妇,厉声问道,“是不是你杀了亮子,啊,是不是你个贱妇杀了亮子?”喊了两句李氏又像是没了力气般,坐地上大哭,“你为什么要杀了亮子,为什么要杀了亮子啊。”
李大人见李氏情绪特别激动,让人把李氏先带下去冷静一下,严肃的看着吴寡妇,他倒要看吴寡妇怎么解释。
吴寡妇被李氏吓呆了,待反应过来,看到李大人怀疑的眼神,喊道,“大人明鉴啊,民妇没有杀自己的丈夫啊,民妇没有杀人啊。”
“那你怎么解释这簪子出现在案发现场?”李大人看着吴寡妇,那威严的目光似要看透吴寡妇的内心。
吴寡妇被看的心里有点发虚,气息有些不稳,心里寻思着自己和孟郎的事千万不能被人知道,不然自己就完了。
可惜事情总是事与愿违,有些事既然做了就会有迹可寻,掩藏是掩藏不了的。
吴寡妇酝酿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大年初一那天一大早,秦亮污蔑我偷人,我们俩吵了一架,我就一个人走了。”
“快走到村口的时候,秦亮突然从后面冒出来,还将我拉到那个房子处,问我要钱,说自己要用钱,我身上没钱,就把银簪子给了他,给了他之后我就走了。”
吴寡妇真的不想承认这簪子就是自己的,奈何这簪子刻有她的名字,秦亮送她的时候,吴寡妇当时还有点感动的,现在想来只觉得闹心。
吴寡妇的说辞,李大人是一个字都不相信,“这簪子上可有血迹呢,还是在尖处,像是扎了什么东西,比如死者,”说着幽幽地看向吴寡妇。
什么,簪子上有血,这怎么可能,吴寡妇慌乱的解释道,“大人,民妇真的不知道啊,民妇真的不知道啊。”
正说着,仵作来报告,说是在秦亮的心口处还发现了一个利器扎的洞,他和簪子比对了一下,正是簪子扎的。
吴寡妇听到这里,直接瘫了,李大人直接斥道,“吴氏,你还不老实交代,如实到来。”
“大人,民妇真的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民妇是冤枉的啊,”吴寡妇拼命的喊冤,可是这在李大人看来就是狡辩,因为现在的证据都是指向她。
李大人见吴氏不肯交代,命令衙役先将吴氏看押起来,现在的证据还不够,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比如吴寡妇一个怀有六甲的孕妇是如何杀死秦亮这个二百斤左右的壮汉的。
吴寡妇被抓的消息立时传遍整个秦家村,村里到处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哎,听说了吗,吴寡妇是杀秦亮的凶手,”一个平时跟吴寡妇不对付的尖嘴妇人说道,吴寡妇虽然已经嫁给秦亮了,但大家已经习惯叫她吴寡妇了,背地里还是这么叫她。
“不可能吧,吴寡妇可是挺那么大的肚子能杀了秦亮?胡扯的吧,”一个圆脸妇人不相信。
“我可是听李氏亲口,肯定没错,”尖嘴妇人见圆脸妇人不信,赶紧说出自己的消息来源,增加可信度。
“不会吧,李氏真这么说,可是吴寡妇到底怎么杀的秦亮啊?”圆脸妇人还是不太相信,说出自己的疑惑。
尖嘴妇人挠挠头,她也不知道,突然脑袋灵光一闪,“你说会不会是吴寡妇和她的奸夫一起杀了秦亮呢?”
圆脸妇人斥了一句,“胡说什么呢,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尖嘴妇人无所谓道,“这还说不定是真的呢,吴寡妇当初和秦亮不就是瞎搞搞到一起的,还被我们捉奸在床了呢,你忘了?”尖嘴妇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要不是怕连累到自己,她都想去提供线索了。
圆脸妇人见不得她这胡乱说话的做派,说了句自己还有事,就和尖嘴妇人分开了。
尖嘴妇人见圆脸妇人这么扫兴,又去寻找新的对象说八卦了,因为她的努力,不出一天,整个秦家村都有这一种传言了,吴寡妇有一个奸夫,还和奸夫一起杀了秦亮。
连不关注这些的秦夏都听到这种传言了,秦夏倒是佩服制造这传言的始作俑者了,这传播力简直绝了。
吴寡妇在牢里已经呆了一天一夜了,她有些坐立不安,她想去找于孟良,可惜身在牢里,哪都去不了。
这几天吴寡妇也看出来县令大人没对自己大动干戈,估计是因为证据不足,自己暂时应该没什么事,也不知孟郎什么时候来找她,是不是还不知道她被抓的消息。
吴寡妇还在心心念念着于孟良,于孟良却已经打算和她撇清关系了。
于孟良在吴寡妇被抓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一直混在人群里关注整个案件的发展。
在他知道吴寡妇被抓后,他就怕吴寡妇会说出和自己的事情,等了一天一夜,也没见衙役来找自己,这才有些放心下来,但终究还是吊着一颗心。
心里想着如何才能和吴寡妇撇清关系,不连累到自己,思索间,脑中响起母亲和自己说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