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的孟长青,经过几日的调理,已经大好,对于木雪的救命之恩,孟长青很是感激,不过在对那孙小河的处理问题上,二人却有了分歧,那孙小河也就是里正的弟弟,在第二天,被木雪一唬一吓,道出了实情,那些失血而死的村民,正是被他所杀,他是从一道士那听说,喝血可得青春长生,于是鬼迷心窍的做了错事,第一次很害怕,可是渐渐的胆子越来越大,杀人也越来越上瘾,后来尸体被发现,他也慌了,本来他想跑到其它地方躲躲,可谁想到让他发现了在黑林山上的孟长青,于是他想到将一切推到孟长青的身上,没想到过程出奇的顺利。
听了他的话,众人气愤不已,都要杀了他,可那孙小河不但不怕,反而一味的对众人说喝血的好处,恶心的众人都离他远远的,如果不是木雪要带着他,他们早就一刀解决他了。
木雪不杀他,是想从他嘴里知道关于道士的事,那孙小河一边吊着木雪的胃口,一边对木雪说那些恶心的话,他知道这一行人里,这个女人才是头,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木雪一点也不怕他,更不怕他说的那些话,反而常常被木雪问出一些问题,他在不经意里一点点的说出来。
孟长青本不理解木雪的做法,可是到后来,也不得不佩服木雪的忍耐力非比常人,不过没等他们到下一座城时,那孙小河因为犯了血瘾而自杀了。
看着一身血的孙小河尸体,木雪神色不明,吩咐人将他的尸体烧掉后,一行人这才匆匆的赶路,在到达绿城后,将孟长青放下,木雪又急急的向太平城赶路,心虽忧着明如云的安危,可她也没有忘记嘱咐孟长青,在这云州境内像孙小河的吸血案不止一个,希望他有时间查证一下。
当然为了保护孟长青,木雪好心的将玄月借给了他,毕竟这位左相也算是个好官,她可不想这位左相再不明不白的挂掉。
快马加鞭的一行人,把原本二个月的路程,生生的跑了半月就到了太平城,望着城门,木雪已经累觉不爱了,如果不是为了朋友,她可不想这么活受罪。
可是当她看到在城门口接他们的人时,那些什么累呀都灰飞烟灭了,两个可以勉强可以称得上人的人吧,那周笑天如果不是太过熟悉,木雪肯定认不出,因为这两人实在是太狼狈了,一身皱巴巴的衣服,一副邋遢的面容,让人不知为何看着就心酸。
一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来到周笑天他们所住的李府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周笑天和苏幕锦就详细的将一切告诉木雪。
木雪一直安静的听着,然后低声的对蓝钥耳语一句,没人注意时蓝钥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再回来,屋内的谈话已经到了最后,蓝钥对木雪使了一个眼色,木雪点了点头。
就在周笑天和苏幕锦没有防备时,蓝钥就快步走到二人身后,点了二人的睡穴,完事后蓝钥努了努嘴,不满的对木雪说:“为什么这种事总让我做?”
木雪让默言默行招乎几人下人将二人移到卧室里,然后才说:“你说呢,这样的事我又不会做,不用你用谁!”
“切,那玄日也会点穴呀!为什么不用他?”蓝钥道。
木雪看了一眼玄日,对蓝钥说:“我看你干这事挺在行,不行吗?”
蓝钥看着偷笑的玄日,生气的道:“我……”
话还没有说,木雪就打断了他的话。说:“行了,不要在这事上纠结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一会儿玄日的事比你多,你在这府中好好的看着周笑天他们,让他俩好好的休息,你看他俩还有人样吗!”
蓝钥将嘴中的话咽了下去,听了木雪的话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他曾与周笑天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他在心里还是很认可周笑天这个朋友的,看到他现在这样子,也是心中不好受。
等默言默行两兄弟回来,木雪对四人说:“事情我们已经大致清楚了,我想如云的失踪与这李府脱不开关系,周笑天他们是当局中迷,他们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一来是人生地不熟,二是被人误导,三也是最重要的事,他们的行踪被人知晓了,也就是说他们这些日子被人牵着鼻子走,躲在暗处的人一定洋洋意的不行。
我们的到来,这府中必有动静,玄日默行你们二人马上将不是李府的那些人招集起来,越快越好,还有暗中行事,一定要避着李府的人。”
二人诺了一声就快速离开,木雪对默言说:“你去门外守着,看到李府中如果有人接近这屋,用心的记下,不管是下人还是什么人。”
片刻,屋中的人就已经聚齐了,木雪打量了一下众人,然后说:“你们都是崔诚杰和公主府的人,也许不认识我,我是木雪,明如云的闺中好友,这次如云失踪,我特意从通州赶来,现在这里的一切都要听我的。”
刚有人要说话,木雪就挥手打断道:“你们不要说,听我说,我知道你们也许心中不服气,可是我没有时间和你们扯皮解释,我们现在都是为了如云的安危在着想,而听我的才有可能用最快的时间找出她,你们不要怀疑,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保证找出她,如果找不出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无怨言。
至于周笑天和苏幕锦我让人点了他们睡穴,你看看他们两个已经多少天没有休息了,就算是铁打人也不能这样呀,照他们这样下去,如云没找到他俩就先挂了,你们留下两个人好好的看着他们就行,其他的人听我的安排。
这样你们中谁的官职最大,带着多少手下?”
话音一落,最前面的俩个人就有了动作,二人互看了一眼,然后由其中一个中年人说:“在下公主府二管家于进,带着八名仆从十六名侍卫。”
另一个二十五六年纪的年轻人抱了一下拳,对木雪说:“我是世子身边的副将刘雄,手下一共十三人,侯府中有十一人也听从在下的。”
木雪心中算了一下,然后对二人说:“这样,于管家你带着你的人将李府围起来,不许进不许出,采买也由你的人接手,刘副将,你将你的人分成三组,一队跟着我的手下玄日。”
木雪对玄日说:“玄日你带着人按以前的行事,在城中打听关于李家和如云的所有事,到晚上将一切汇总给我。”
木雪问刘雄:“你身上有钱吗?”
“钱?!”刘雄呆了一下,他不明白木雪的意思,被木雪盯了一会儿,他才反映过来,说:“有。”
木雪一伸手,说:“给我一百两。”
刘雄不知木雪为何要钱,却也没有迟疑就给了她,给完刘雄更迷惑了,木雪接着将银票转手给了默行,对刘雄说:“你的另外一组人挑一些人机灵的,让他们跟着默行。”
“默行,你带着他们找全城中的乞丐打听如云失踪那日的事,不管大小,不管是何事,只要你觉得与如云失踪有关就记下来,尤其是经常在如云出事那地方转的人,当然除了乞丐还有那些附近的小摊主,不要心疼钱,不够用就再找刘副将要。”
听了木雪的话,那刘副将的脸更加木了,当然木雪不会关心他心中怎么想的,她接着对刘雄说:“你和剩下的人跟着我,我们一会儿就去如云失踪的地方看看。”
这时门外的默言进来了,对木雪行了一下礼,就走到她身边,小声的说:“小姐,刚刚有一个男人在屋外转,后来看到我就离开了,我心中有疑就跟上了他,不想那人出了府,小姐怎么办?”
木雪冷笑一下,说:“看来这些人也是沉不住气呀,不过也好,你一会儿带人盯着他,看看他是何人,看到他就给我绑了,等我回来再审。”
吩咐完后,木雪就带着一行人出门了,木雪来到那家丝绸店,发现店已经被封了,木雪没有理会那些封条,带着人就进了店,在店中仔细的查看,当他们出店后,看到一行人走向他们。
为首的是一身官服的胖子,那人看到木雪等人不由大喝:“你们是什么人,居然赶私闯官府查封的店铺,该当何罪!”
木雪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说:“你就是本城的县令吧!”
那胖子说:“没错,我就是太平城县令王品,你是何人,为何见到本官不下跪!”
木雪一听乐了,这桥段还是第一次看到,木雪走近他,对他转了一下头,然后那王县令这才发现木雪头上了墨玉簪子。
那县令假意咳了一下,说:“噢,原来是个秀才,那就不用跪了,可是你们为何私闯店铺,你们可知这店家犯了大罪,已经被下牢,你们是不是与他有什么关系。”
木雪对他说:“我们也是为了查案。”
木雪一说查案,那王县令问道:“你是何人,有什么权利查案?”
这一下将木雪给问愣了,是呀,她现在一没有官职二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壮胆。
她看了一下刘副将,那刘副将刚要说话,只见那王品突然发现木雪身上的玉佩,不知为何那王品如同看到什么怪物一样,再三打量了一下木雪,然后结结巴巴的说:“下官王品,不知您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这一下,木雪呆了,那刘副将也愣了,其他人心中也纳闷,这人变脸的速度好快。
木雪随口接道:“没事,我这次也是因私事而来,我与明世子妃是好友,来此是为查明世子妃失踪的事。”
“原来是这样呀,随便查,随便查,您想知道什么,下官一定知无不言,有什么吩咐也请直言,下官一定全力配合。”那王品一脸讨好的说。
木雪点头说:“那就好,我还要在四周转转。”
木雪走在前面转,其他人跟在身后,看着王品前后的变脸,刘雄心中也是有疑,想了一下,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木雪身上的玉佩,这一细看也吓了一跳。
刘雄心中暗道:呀!还好刚刚没有反驳这位大小姐,还好自己刚刚表现的还算好,没有想到这女子是那位的人。
刘雄心中暗自感叹,他故意走得慢,然后在王品身边,轻声问:“王大人,好眼力呀,你也认识这玉佩?”
那王品一边擦汗,一边小声的回道:“刘副将,你可真不地道,殿下的人来了,你也不通知我一下,这要不是我以前看过这玉佩,那还不得罪人,你可不能这样害我呀!”
刘雄拍了拍他的肩,说:“不是我不说,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也吓了我一跳,那位可是出了名的杀神,我也没有想到这女子是他的人呀!”
王品苦笑道:“这是什么事呀,你家世子妃在我这出事,我的脑袋已经掉了半边了,这位主子的人怎么也来了,要是再出什么事,我就算有三条小命,也不够砍的呀!真是愁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