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起了倾盆大雨,整个滨州城在夜色中被雨洗刷着。
傅恒从一个箭步就越过了栏杆,开了黑色跑车就飞驰而去,雨水淋湿了他每天梳理好的头发,整个人透着阴冷和深沉。
车子飞跃着,穿梭在一辆辆车前,不知路上闯过了多少红灯,此时他的脑海里回想着听到的话,“太太不见了。”
那个瘦弱的女人大着肚子,快到生了,活生生的人就这样不见了。
他想到的就是他的仇家,能在傅家无声无息带走人的,一定是熟人。
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可能,偏偏都有可能。
江笙,你最好别给我有事……
冷眼微眯,挂了档,飞速奔驰着。
车里来了电话,他按下蓝牙耳机,随后猛的刹车,车胎跟地面产生巨大的摩擦,还好雨天车少,只看到黑色的跑车像西行驶去。
……
江笙被绑在床上,她惊恐的看着一个医生从容淡定的带着医用手套,她面前摆着大大小小的手术刀,她尽力反抗,却无可奈何。
“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江笙绝望的呐喊着,她流着泪,摇着头,“傅恒,傅恒你在哪里啊!”
田甜优雅笑着,拿着白色手帕到床边,擦着她的眼泪,柔声道:“别怕,傅恒哥哥很忙的,可没空陪你生孩子呢。”
田甜的手摸着隆起圆圆的肚子,眼神中带着贪婪和狠毒,“这个孩子注定跟你无缘了,不过你放心,我在木江买了最好的风水宝地,以后保你的孩子多福多金,你看我对你多好,傅哥哥也许还没有我好呢。”
田甜话落起身,收拾虚伪的笑容,对准备就绪的医生说:“可以开始了吗?”
医生上前看了一番,从架子上拿起针管注射到静脉里,“还需要等一下,孩子还没有发动。”
江笙摇着头,手紧紧攥着白色床单,恨不得把它当成田甜,狠狠撕碎它。
“你就不怕傅恒?”
她疾言厉色,嘶哑的喉喽像死神一样的声音,在废弃的房间内传来。
田甜闻言,哈哈大笑了两声,她啪点燃一根烟,依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眼神迷离,好似想起什么,囔囔说着:“也是这样的下雨天,他冒着大雨给她送伞,送她去机场,也许缘分就这样擦肩而过,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好,我恨她,恨她的脸,恨她分享我的一切,恨她抢走我的心上人。”
田甜看着燃尽的烟头,她笑着流着泪,“好在,老天有眼,那架飞机的正好飞往国外,正好学了这个专业,我就偷偷溜进去,混在检查飞机的技术人员,松动了它的涡轮……”
江笙瞪大眼睛,半张的嘴,不可置信的盯着脏兮兮的天花板。
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的狠毒,为了谋害她姐姐,竟让这么多少人遇害。
田甜笑了笑,手抹花了精致的妆容,一丝狼狈的发丝落来前额,“江笙,你放心,你的孩子我对当成亲生的,每年我会给你烧纸钱过去,我知道你这辈子这么痛苦,想结束这一切,而且这也是傅哥哥的意思。”
“动手吧!”
原本挣扎的江笙,却停了下来,泪水无止近的往下趟,她只听见那句“而且这也是傅哥哥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
傅恒,难怪你这些天从来不回来,难怪你虚伪的去乡下,一切都是为了说服自己。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