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实不相瞒,我店的胭脂确实有问题,但我可以肯定,我的配方没有问题,那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县大人很快也会查出来的,到时候为了防止更多人受牵连,肯定会封了我的店,作为生意人来说,一旦封了店,势必有损名声,只能拜托房大人了。”
房司榆暗道:如果找不到陷害之人,她就性命不保了,还想着店的名声,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好,这个忙我可以帮,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诺。”房司榆想了想,这个忙帮得太值了。
“知道了。”墨兰头顶划过三条黑线,嘴角抽了抽。
墨兰相信房司榆肯定有这个本事,为了店的名声,她只能这么做。
房司榆也不能待太久,便离开了。
——
上官素英这两天查出来出事的胭脂掺杂了一味药草的同时,白易辰也到了林福生的老家。
这天,林福生的娘因为儿子回来,想上山捉些野味,却被守在门口的白易辰拦住了。
林芳疑问道:“你是谁?”
白易辰微微弯腰,回道:“我是林福生的朋友,之前我家里有事借了福生一些钱,直到前两天才凑齐,想来还的,又听说福生回老家了,我这才追到这里来,真不好意思。”
林福生回来只说被辞退了,其他什么都没说,林芳觉得福生是不想她担心才不说的,也就没继续问。
“我是阿生的娘,既然你是阿生的朋友,不如留下来吃饭吧,我正好要上山抓野味呢?”林芳是个好客的,有客人来访,当然要好菜好肉招待。
“我也是肚子饿了,那麻烦您了。”这正合白易辰的意,这样就可以接近林福生了。
“不客气,去我家里坐坐吧,阿生也在家呢。”
“那好。”
林芳便带白易辰回了家。
“阿生,你的朋友来啦!”林芳一进门就喊道。
“谁啊?”林福生从屋里出来就看到白易辰,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阿生,你和你朋友好好聊聊,我上山抓点野味。”什么都不知道的林芳也没发现林福生苍白的脸色,说完,对白易辰微微点了点头便走了。
“白掌柜,进来坐吧。”林福生弱弱说道,眼睛都不敢看白易辰。
“好。”白易辰自始至终都在留意林福生,林福生不过一介平民,不会隐藏自己的表情,所以白易辰更加怀疑他了。
“白掌柜,我家买不起茶叶,只能委屈你喝水了。”林福生递给白易辰一杯水。
“没关系,我也是穷人,喝不喝茶都一样。”白易辰接过喝了一大口。
“副掌柜,你……来找我有事吗?”林福生十分忐忑,如坐针毡。
“福生,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我不会在你娘面前揭穿你,但我希望你认真想想,明天我就走了。”
“白掌柜,你说什么呢?”林福生头低得更低了:他该怎么做?
白易辰没有说话,林福生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他在等林福生自己想清楚。
林芳抓了两只鸡,准备都杀了,吃完饭,白易辰被邀请留下来住一晚,白易辰也不客气,就答应了。
林福生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一直在跟自己做心理斗争。
他知道自己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从他干了那事后,他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还总是担心会被发现,恐惧那个人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把他杀了封口,他的良心每时每刻都备受折磨。
当初是那个人利用家人来威胁他,他才不得不做的,东家对他们这些员工那么好,而他……
如果不说,东家就因为自己而坐牢,他就是忘恩负义之人;如果说了,他的家人都得死。
林福生在道义和亲情上陷入了两难境地,他该怎么办?
第二天,白易辰就要回去了,临走前他把手搭在林福生肩头,说了句:“不要让自己后悔。”
林福生没说话,就在白易辰上马车时,林福生握紧了拳头,突然问道:“白掌柜,你能保住我们一家的性命吗?”
白易辰回过头,认真想了想,才道:“我尽量。”
“我不要尽量,就说能不能一定,我娘他们都老了,我不能搭上他们的命。”林福生急道。
“好,我保证。”
“那我愿意跟你回去,帮墨东家指证。”
“行!”白易辰这几天第一次笑了,但笑容显得很勉强,事情没解决他都无法笑得开心。
林福生找了个借口就跟着白易辰回东城镇了,在路上颠簸了两天。
——
“噔噔噔”
白易辰敲了几声鼓,有官差从衙门里出来,语气冷淡地喊道:“什么事?”
“我有事要见县大人。”
官差面无表情道:“进来吧!”
来到大堂,官差弯腰拱手:“大人,有人求见。”
上官素英看了一眼白易辰,问道:“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