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鼓敲了几下后,衙门里就有人出来了。
“是谁在击鼓鸣冤?”官差甲嚷嚷道,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官差大人,我们有要事禀告县老爷。”
“进来吧!”官差甲瞥了一眼来的一大帮人,就把门打开了,让众人进来。
“县老爷,有人有要事禀告。”官差甲弯腰拱手作揖,对坐在正堂上的女子道。
女子大约四十多,穿着墨绿色官服,头戴乌纱帽,一脸严肃地端正坐在正堂上。
墨兰这还是第一次进衙门,感觉有些微妙,果然如电视上一样,两边站着笔直的官差,正堂中央挂着“明镜高悬”四字牌匾。
尽管外面是三伏天,衙门里却是肃冷得很。
“什么事?”上官素英清冷的声音从堂上传来。
“县老爷,我们要告茉百草坊卖害人的东西,求县老爷要为我们做主啊!”一男子代表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对县长喊冤道。
“你有何证据啊?”
“县老爷,您看,我这长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是用了茉百草坊的东西后变成这样的,我们大家都是。”男子代表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撸起袖子露出一块块红斑。
“去请大夫。”上官素英对身后的官差乙叫道。
“是。”
不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了,给男子代表把了脉,但表情凝重,微微摇头道:“这位公子脉相平稳,没有生病的迹象啊,但……”
“启禀县老爷,恕老妇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病?”大夫跪在地上,惭愧得头快碰到地板了。
“算了,你下去吧。”上官素英对大夫道,又对身后的官差乙道:“再叫大夫来。”
一连来了好几个大夫,都说着一模一样的言辞。
原还耐心的上官素英也开始烦躁了,说话的语气,态度都明显不同了。
“师爷,您怎么看?”上官素英按着太阳穴,额头上都愁成了“川”字型。
“这事实在是蹊跷,还是问问墨小娘子吧,听听她怎么说?”上官素英左边站着笔直的女子,和上官素英差不多年纪,很有精神头,给墨兰的感觉很亲善。
“你就是茉百草坊的东家墨兰?”上官素英这才想起一直不出声的墨兰,以为她是害怕了,看着墨兰的眼神都带着些轻蔑。
她知道墨兰还是从她新宠安姨夫那听到的,安姨夫哭诉墨兰欺负他,可把上官素英心疼的。
敢欺负她的人,也就是欺负她,她自然对墨兰不友好。
“是的,民女是墨兰。”墨兰没有选择跪下,因为她没有下跪的理由,只是站着,微微弯腰拱手。
这一举动却让上官素英不高兴了,谁人在公堂上不下跪的,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她凭什么不照做?
“大胆,谁允许你不跪下的?”官差乙注意到上官素英是不满意墨兰不跪下。
这时就要看穿上司的心思,然后尽情拍马屁。
“民女没有罪,为何要下跪?”墨兰依旧站得笔直。
她的眼神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面对县令这种大人物也没有害怕之色,反而冷静得似乎被告之人并不是她。
师爷房司榆眼里透出赞许的目光,她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她向来钟意正直之人,这墨兰很是对她胃口。
“放肆!”官差乙厉声道。
房司榆眼神示意墨兰还是跪下,依旧上官素英的性格,如果墨兰不妥协,会给上官素英更加不好的印象。
这时就算百般不愿意,也不是任性的时候,人生在世能有多少不受制于人。
只是跪一跪而已,又不会掉一块肉。
墨兰只好象征性地跪下,上官素英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你有什么想说的?”
“民女没什么想说的。”
“这件事本官会调查清楚的,由于墨小娘子有嫌疑,来人,带墨小娘子进牢关起来,待事情水落石出,若无罪,本官自然会放了她。”
“县老爷!”
“县老爷!”
白易辰和白易颜的话同时响起,他们担忧地看着墨兰。
牢里是什么地方?那是个受罪的地方,堪比地狱,进去了再出来时得什么样儿了。
墨兰给了他们安抚的眼神,叫他们不用担心,乖乖等她回来。
房司榆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民女相信县大人一定会公事公办,把事情调查清楚的!”
“本官自然。”上官素英眼神有些闪烁,说完,便有官差把墨兰带走了。
“退堂!!”官差叫道。
“谢县老爷。”男子代表感激地猛叩头。
“县老爷明察秋毫!”公堂外围观的群众感激地喊道。
“大哥,该怎么办?”白易颜此时少了平时的嘻嘻哈哈,多了沉着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