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十两?”蔓蔓打了个激灵,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元大“:你这是抢吧,这样的一个乞丐下人,要十两?”
“十两,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是,就这么一个乞丐,我看要个三两就差不多了。”
“哎,你们还没有整明白吗,这元大根本就不想卖。”
一旁围观的老百姓都在议论纷纷,但是都不敢打抱不平。
“买不买,不买就不要挡着。”小跟班拉开蔓蔓,然后看了看周围,走到酒楼门边,拿起扫把。凶狠的朝陆小二走来。
看着那表情狰狞的小跟班,蔓蔓心头一紧。
“打死你,那个狗东西,还敢骂我。我打死你。”小跟班狠狠的朝着陆小二身上打去,这几下打在陆小二脆弱的肩膀,腿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
陆小二蜷缩着身子,如同疾风骤雨一样的棍声一声声在空气中响起,阵阵剧痛已经让陆小二连声音的发不出来。他只有像一条死鱼一样,任人宰割。
“你们要打就出去打,不要在我酒楼门前打,要是死了人,晦气。”这个时候,在里屋里,那女人慢慢的走出来,看着行凶的元大还有他的跟班。
“好,既然姑娘这么说了,我也卖个面子给你。”元大色咪咪的笑了笑,然后看着自己的跟班“:把他拉出来。”
“是,元哥。”小跟班放下手里的扫把棍,拉起陆小二的一只脚,把他脱了出来,拉出来的时候,划出血淋淋的痕迹,看的让人触目惊心。
“停,你们不要再打了,这钱我出了,我买,我买。”蔓蔓实在是于心不忍,她急忙上去,阻止着你小跟班的动作。
“你买?”元大笑了笑“:好啊,钱拿来吧。”
“你们等一下,我去拿钱。”蔓蔓看了一眼元大,然后转身就朝酒店里面走去。走到那女人的身边时,她看了看她,然后点点头就继续走了进去。
“这姑娘是不是有病啊,这么明显的圈套都看不出来啊。”
“是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元大也是个狠人啊,把人都打成这个样子了,恐怕就是救下来也怕是要落下了。”
“你小声点,要是被他听见了,你可就要倒大霉了。”
“知道了。”
……
不多时,就看见蔓蔓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的袋子。她很快的走到元大和那小跟班的面前,把里面的钱全部拿出来“:这是十两,给你们了。”
元大接过钱,看了看蔓蔓,然后转身“:我们走。”
“呸,小兔崽子,算你运气好。”小跟班临走前有朝着陆小二肚子踢了下去,然后大摇大摆的和元大离开了酒楼。
看到他们都走了之后,蔓蔓轻轻的把陆小二扶起来“:你这么样,还好吗?”
陆小二捂着肚子,他轻轻的吐了一口口水,里面都是血水,半张脸一个红肿的他看着蔓蔓,然后挣脱开她的手,慢慢的往外面走去“:我,我会报答你的。”这是陆小二对蔓蔓说的话。
“喂,你伤的这么重,我带你去看看大夫吧。”蔓蔓追了出去,就看见陆小二颤颤巍巍的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朝镇门口走去。一地上,都一斑斑血迹。
“好了,蔓蔓,回来吧。”屋里的女人说道。
蔓蔓转过身,心急如焚看着那女人“:小姐,他……。”
“听天由命吧。”那女人说往就走进酒楼里面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小二终于凭借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陆小猫还在床上,拿起剪刀,用陆小二买的布料给兄妹两个人做衣服,忽然之间就看见自己家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你怎么这样了,哥,你不要吓我啊。”这是陆小二在昏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疼痛全部蔓延到自己的身上,嗖嗖的寒风透过破烂的墙壁吹进了房间,陆小二下意识的抱住怀里的温暖,他不敢动,因为一动身子就好像要散了一样。
“哥,哥,你醒了。”陆小猫慢慢的从陆小二的怀里爬出来,她抱着陆小二“:哥,昨天晚上你一直说冷,现在还冷吗。”
陆小猫抱住陆小二,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陆小二。
“我,我睡了多久了。”陆小二的声音变的沙哑了起来。
“三,三天了,哥,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陆小猫慢慢的爬出被窝,动作很轻,生怕碰到陆小二。
三天了,陆小二动了动四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肚子的剧痛离开让陆小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闭上眼睛,他清楚的记得,是元大,还有他的手下,是他们把自己打成这个样子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在这个时候,陆小二的心里明白,这已经不是那个和谐文明的时代,这,是一个吃人吃代,他的心里,现在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
“哥,粥来了。”陆小猫端着一个碗,慢慢的朝着陆小二走来。
“来,哥,我扶你起来,可能要些疼,你要忍一下。”陆小猫慢慢的扶起陆小二。
陆小二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坐了起来。然后靠在床头的墙壁上。
“来,哥,我喂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陆小二接过陆小猫手里的碗,低下头一看,这哪里是粥啊,分明就是一碗白开水,再加几粒米。
见陆小二呆呆的看着碗,陆小猫问道“:哥,是不是少了,不过你不用担心,那里还有的,不够我再去乘。”
“够,够了。”陆小二勉强笑了笑,然后把碗里的粥一饮而尽“:我吃饱了。”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不争气的肚子又响了起来。
陆小猫笑了笑“:哥,我再去给你乘,你等一下啊。”说完就端走碗,走了出去。
很快,陆小二又把陆小猫端上来的粥喝完了。
“哥,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陆小猫把碗收拾干净后,坐在床头。
“是,元大他们,没事,习惯了。”陆小二摸着小猫的头。
“又是他们,他们真的太过分了,一次比一次打的凶,哥,我们不要去那里干活了好不好。”陆小猫带着哭腔道“:你知不知道,哪天你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真的是吓死我了,幸好我找了刘大叔,他过来给你看了看,还敷了一些草药,他还说,再这样下去,哥,你会没命的。”陆小猫扑进陆小二的怀里“:我们已经没有奶奶了,我不想没有哥你啊。”
感受着陆小猫的哭泣声还有颤抖的身躯,陆小二鼻尖一酸,眼眶也有一些湿,他拍了拍小猫的后背“:我不会再去元大哪里干活了,小猫乖,不要哭了。”
“真的吗?”陆小猫抬起头,望着陆小二。
“当然是真的了,哥什么时候骗过你。”陆小二笑了笑宠溺的摸着陆小猫的脑袋。
“我就知道哥你最好了。”陆小猫擦干眼泪。
“小猫,小猫,你在家吗?”就在兄妹两个人交谈的时候,房子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哥,好像是李大婶,我去看看。”陆小猫站起来。
“嗯。”陆小二点点头。他记得这个李大婶,她是自己奶奶的好朋友,自己奶奶去世后,她也给了自己兄妹两个人很多的帮助。
房间外,李大婶穿的很普通,只有一身陈旧的灰色大衣,围着一匹围裙,脸色还有一些灰,好像是刚刚做饭过来的,她的手里还拿着一给大的袋子,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
“李大婶,您这么来了,快,进去坐吧,外面怪冷的。”陆小猫笑了笑,赶紧拉着李大婶的衣服,就往房子里面走。
“不了不了,我还要回去做饭呢,我也是听刘老头说了,小二被打伤了,这不,我给你们带来一些吃的,我知道,小二受伤了,你们也没有东西吃……”
“李,李大婶。”陆小猫的眼眶再次红了起来。
“这孩子,怎么还哭上了呢。”李大婶放下袋子,来到陆小猫的身边,陆小猫忍不住眼泪,就抱着李大婶。
“好孩子,我也知道你们家困难,我和你奶奶也是朋友了,这些东西你们就收下吧。李大婶把东西交给陆小猫,然后笑了笑“:有什么事情记得跟大婶说,我能帮的一点帮,知道吗。”
“嗯,谢谢李大婶,这些东西我们会还的。”陆小猫抹干眼泪。
“傻孩子,说什么还不还的,不说了,我先回去做饭了。”李大婶转身,就离开了陆小二家。
这屋子里面的陆小二听的一清二楚,他叹了口气,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哥,这是李大婶给我们的。”陆小猫把那袋子拎进来。
“嗯,我都知道了。”陆小二点点头“:你谢了吗?”
“嗯。我谢了,我还说了会还的。”陆小猫说道。
“其实有些东西,不用说,要实际行动回报就可以了。”陆小二闭上眼睛。
“哇,哥,李大婶拿来好多吃的。”陆小猫一打开袋子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