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就直接拉着江荣棠进府了。
“女儿啊,贵妃娘娘怎么赏赐了你这么多东西啊?”一进门江霖舟就忍不住开始瞎问。
“我如何知道娘娘的心思?”
江霖舟微微一尴尬,却也还是继续说道:“那……你在宫中这大半年,都和贵妃娘娘呆在一起?”
“嗯,基本都呆在贵妃娘娘宫中,有出门也是陪贵妃娘娘到御花园散步。”
“那……可和什么皇子有往来?”江霖舟小心翼翼地问道,就差直接问江荣棠有没有和四皇子见面了。
“皇子?爹,如今我和贵妃娘娘走得这么近,皇后娘娘肯定看不惯我,三皇子的事情你便别想了。五皇子是若灵妹妹的夫婿,那四皇子久病不愈,又住在宫外,我能和皇子们有什么往来?”
“噢……这样啊……”
“爹,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江荣棠忽然说道。
若江霖舟只是想让江荣棠成为皇子妃,神情不会是这样欲言又止的。有这样的表情,一定是心里有鬼。
“啊?有吗?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江荣棠看了看江霖舟,心中也猜不出这有什么事,便转移话题道:“最近永福王那,可有什么不对劲吗?”
江霖舟摇了摇头:“没有。自从私盐案过后,永福王就收敛了许多,到底是失了两个银库。虽然安庆侯和永福王没什么事,但参与私盐案的其他人全部都在这半年内纷纷落网,连漕帮这么大的帮派都一锅端了。”
江荣棠惊讶了,看来是安庆侯供出了具体涉案人员:“看来朝廷对此事还是很有魄力。”
江霖舟点了点头:“其实这些事主要都是四皇子做的。对于朝廷而言,只要查抄了银库,便是大好事了。那些斩草除根的事,其实很麻烦,你把一个知府革职了,就要找一个新的,不然就没法运作了。这四皇子之前一直都病着,如今出山做事,倒是快准狠的要命。半年内能把这些势力肃清,真是不简单。”
江荣棠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脑子浮现出了魏启正的模样。
他到底是谁?
会不会……就是这四皇子本人?
半年未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荣棠,你要不要回屋休息休息。”
“好。”
江荣棠一边想着,一边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院子,就见成梳和心素满面笑容地站着等她了。
“小姐!”
江荣棠也忍不住笑了:“好久不见。”
“是啊,小姐,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可都没有偷懒,小姐请看!”心素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成梳和心素都从身后抽出一把剑来,两个人立刻切磋了起来。
江荣棠虽然不懂武功,却在这一招一式内感受到了成梳的力道和稳度更胜从前。
而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心素,竟然也能和成梳打的有模有样。
两人打得足足一柱香时间,江荣棠已经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小姐,怎么样?厉害吧!”心素的眼睛闪烁的像天上的星星。
江荣棠笑着说:“厉害厉害,真是不错。”
“小姐,自从你进宫之后,鸣雀阁便每晚都派人来教我和心素习武,很是用心,隔三差五还会换一个师父来,现在我和心素可谓是集百家之长。”成梳细心的说道。
鸣雀阁……
江荣棠心中一动,垂下眼眸。
成梳立刻察觉到了江荣棠的异样,马上说道:“小姐,您要不要和老爷一起吃午饭,下午老爷就要出门了。”
可谓是一语双关,暗中告诉江荣棠下午江霖舟不在家,可以大方去鸣雀阁。当然如果江荣棠心里没那个意思,听了这句话也不过是寻常提醒。
江荣棠的睫毛动了动,她沉默了片刻便说:“先不用了,我有些累,想歇息一会儿,午饭送到我房间吧。”
果然,午饭后江荣棠就吩咐成梳和心素跟随,一起去鸣雀楼。
之前江荣棠都独自前去,倒不是信不过成梳和心素,只是她终究不清楚魏启正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清楚魏启正介不介意她带人到鸣雀阁。
再者说了,当时差私盐案何其凶险,江荣棠也不想连累心素和成梳。
不过如今这两个丫头都陪她经历了一场刺杀,想来永福王的人也不会放过她们了,魏启正也叫人来教她们武功了,也自然不会存在不信任的问题。
三人一起来到了鸣雀阁,江荣棠吩咐道:“你们在客堂等我。”
“是。”
说着江荣棠便自己到了密室,朱崇德仍是坐在密室中泡茶,年过不惑,半年未见,仍然是那样神采奕奕,气质儒雅。
“见过朱先生。”
“荣棠姑娘,真是好久不见啊。”朱崇德笑眯眯地为江荣棠倒了杯茶,推到了江荣棠桌前。
江荣棠微微一笑:“是啊,不经意间,都过去了小半年。朱先生最近可好?”
“挺好挺好,一切都挺好。”
“私盐一案,现在如何了?”江荣棠还是忍不住,一坐下来就想问案情。
朱崇德笑了起来:“姑娘倒是很关心这件事。”
“那是自然,想当初为了这个案子,可是出生入死的,现在安庆侯和永福王都什么事都没有,自然是想知道后续还有什么变化的。”
“此次私盐案,虽然没动了永福王,不过安庆侯到底是供出了下面整个网络的人。这半年时间内,涉案人等都一一落网了,就连那漕帮都在三日前被一网打尽了。”
“三日前?”江荣棠没想到自己出来的时间这么巧,“那也就是说,到这几日,刚好把所有的人都抓完了?”
朱崇德点了点头:“是了,姑娘出宫的时间,可真是刚巧。”
“朱先生,你们是不是……四皇子的人?”江荣棠忍不住开口问道。
朱崇德看了看江荣棠,如今魏启正抓人抓得那么明显,似乎要撇清关系也很难:“姑娘为何又如此问我?我们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不是?那这普天之下,可还有谁会和此事关系如此紧密?”
“荣棠姑娘,这世上有得是人想要迁至永福王。”
“私盐案已经无法波及永福王,为何还要一步步那样费劲的往下查?”
“这老朽如何知道?往下查的又不是老朽,是当今的四皇子殿下。”
江荣棠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