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景龙为了掩饰自己的情感流露,拿起桌上凌忆倒过的酒坛子就往嘴里倒,看着是喝酒,其实只是借酒浇愁,他就是愁,倒出来的酒没喝多少,都洒在了衣服上,看的衡子濯很是心疼,因为这衣服是他的。
凌忆喝完感觉从喉咙到肚子都是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与上次的那酒似乎有很大的不同,前劲足不说,后劲也同样足,这就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情了,对于会喝酒爱喝酒的人来说是好事,反则相反,她正是后者。
她眯着眼,连眼泪都给辣出来了,抬手轻擦,周围的人都在笑,看着忻景龙此时的样子,也只是笑笑,然后接着下一个,华池与娄良平。
凌忆又倒出一碗酒,平举至胸前的位置,道,“华池大哥与娄良平将士,这三年虽称不上是一帆风顺,但至少并肩走过,我酒量实在是不行,就两杯化一杯了,我先干你们随意。”说罢又是一仰头喝了下去,这次是辣的连脸都皱在了一起,却也不叫,喝完站在原地缓了缓,就又开始了下一个,也没再看他们了。
“彭泽行小军师。”凌忆笑着,脸蛋微红,她现在有点醉了,看东西都是重影的,晃悠悠的再倒出一碗,朝旁边的彭泽行敬酒,“你很可爱,我很喜欢。”再利落喝尽,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酒,这碗满满的酒下肚,也只是微皱着眉。
彭泽行看着凌忆不知所措,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当着他的面说他可爱,他现在该是什么反应呢?思索了一会儿后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索性学着忻景龙举着酒坛抬头就灌。
大家都笑,因为小孩子的身体举着比脑袋还大的酒坛喝实在是滑稽,凌忆也笑,清脆的笑声传出很远,她很久没有这么放纵自己了。
下一个是衡子濯,他正襟危坐地看着凌忆朝他走来,他不喝酒,所以不知道该以什么来回她的敬酒。
凌忆端着碗,里面又被装满了,她走到衡子濯面前,先是一通傻笑,边笑边说,“衡子濯军医,你为什么这么温柔呢?”
“嗯?”衡子濯愣了下神,他以为还是刚刚那些寻常的问好的话,怎么是,问句?听清后,他垂眸低笑,“因为啊。”
“我爱的人喜欢温柔的人。”
凌忆又喝了一碗,她似乎将酒当成了茶水,用来解渴。
“那你爱的人是谁呢?她(他)在哪里?”她将碗放下,睁着一双水水的杏眸,天真好奇。
衡子濯温柔的笑,将自己手中的茶水倒给她,“喝吧,等你醒来我就告诉你,现在你醉了,该睡觉了。”
“好。”凌忆一饮而尽,下一秒,便趴在了衡子濯的膝盖上睡着了。
戚煜猛然起身,“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大家都知道,不过一点安眠的药物罢了,醉酒了的人就该睡觉了。”衡子濯将凌忆扶起,搭在肩膀上,一双温润的眸看向戚煜,却有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倒是你,雾国五皇子殿下带着面具来参加隙国将军之女的生日宴,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番话,犹如一颗石子掉进平静的湖面,溅起了片片涟漪,众人纷纷侧目,更有甚者,都拔出了兵器。
戚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将军无奈摇头,果然是瞒不住的,他起身,“景龙将忆儿送回帐篷休息先,这边的事情我来解决。”
忻景龙抿唇,脸上还有酒在流,他看看将军又看看戚煜,终是抱拳道是,然后接过衡子濯抱来的凌忆,走了。
戚煜眼睁睁的看着凌忆从自己面前消失,还是被另一个有所企图的男人抱走的,他多想冲上前去将凌忆夺回来,但只要他动一下,旁边的大刀估计就会毫不留情的砍过来。
戚煜不解,怒声道,“将军!这可是你叫我来的!”
“但我也没说你来了,我就能保证你的安全,安全的前提是大家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将军冷静的说道。
“那你现在要如何?”戚煜咬牙,他不明白这一切怎么会这样,这里没人知道他的身份,除了,将军?或是凌忆。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