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凌忆没再特地找过他们了,哪怕是路上突然遇见,也只是问声好就分开了,其他人倒没怎么在意,反而在心中默念不用撒谎真好,这样就能安安稳稳的做自己的事情了。
只有衡子濯发现了不对劲,原来的凌忆对于生日宴的举办是很兴奋的,是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冷漠的平常?
他找到了忻景龙等人询问,但好像只有他想到了这点,其他人根本就没在意,毕竟只要等到宴会那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凌忆小姐就会痛哭流涕的感谢他们的。
衡子濯想叫忻景龙去问问凌忆,因为这些年忻景龙是除了将军之外与凌忆接触最久的人。
忻景龙却因为正在忙其他事拒绝了,并表示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凌忆生日宴重要。
看着忻景龙离去的背影,衡子濯不由得摇头叹气,你若是想给她快乐,是要从小事做起的啊。
既然现在没有人想去询问,那便只有他了,真是一个为人操劳的命啊。
凌忆的行程倒是简单,帐篷练武场主营三点一线,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在主营之中,行至主营之外,才想起将军也在里面,总不好当着面去问吧,将军可也是得知他们计划的呢。
于是便在外面等了许久,大概一个多时辰吧,时间虽长却也习惯了等待,也没想着去偷听,毕竟是别人家父女的对话,万一听到点什么不能听得,可就不好了。
时间如流水般消逝,起不了半点涟漪。
还是凌忆出来看见他,与他打招呼他才惊醒。
“子濯军医怎么有空来这?”凌忆笑着与将军爹爹告别出门,就看见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双眼茫然的衡子濯,直接走过又不好,故开口询问道,“是来找爹爹的吗?怎么不进去?”
“嗯……”衡子濯抬头看向凌忆,眼神逐渐清明起来,“我是来找小姐你的。”
“嗯?找我有什么事吗?”凌忆咬唇,回想最近的有什么事情会让他来找她,好像除了生日宴便没了,可是不是要给她惊喜,要瞒着她吗?
“我就是想问问,小姐你,”衡子濯低着头攥着衣袖,心里却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出口,万一说出来了,可能说好的惊喜生日宴就要败露了,可不说,她会埋怨他们吗?
“问什么?”凌忆反问。
“就是,就是。”衡子濯抬头,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想问问小姐对于生日宴有什么期望吗?”
“生日宴的期望啊~”凌忆恶趣味的重复了一遍,看着他虽笑但还是紧张的样子,噗嗤的笑出声来,“哈哈,不要这么紧张。”
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的脸染上薄红。
“我也没什么想说的,如果是你们,那便够了。”凌忆放下手,朝着他微笑,然后走了。
衡子濯听了她的话,又开始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她走远的身影,脸上的薄红许久才消散下去。
连将军听到声音,都出来看了一下,刚好看到凌忆拍了衡子濯的肩膀,他脸红的场景,这种时候还是不好出面的好,摸着下巴上长出的青茬,有点扎手,又进去了,心中还在感叹,子濯还是如此容易脸红啊,这样子以后怎么找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