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多了个侍卫长的职位,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之前怎样,现在就是怎样,该学习学习,该练功练功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月过去了,听说宫里最近开始繁忙起来,忙着举办宴会,宴请两国即将到来的使者,但一直没有关于侍卫长的职务消息传来,凌忆也乐得安闲。
今天的凌忆也很勤奋,将早晨的功课完成后,正准备下一个功课时,突然被上门的那个驾车侍卫告知,明日是雾国使者——三皇子戚修抵达的日子,需要凌忆这个侍卫长前去迎接,包括三日后的纹国使者——丞相靳水希的抵达迎接。
原来侍卫长的任务就是这样。凌忆了然的点点头,表示明白。
“明日午时,城南门口,望凌侍卫长以礼相待,彰显我隙国之礼。”
“那是自然。”
驾车侍卫好像还想说些什么,皱着眉,嘴唇微动,但没说就告辞了。
凌忆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摩挲着手中弓矢,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时间,凌忆依旧是该干啥干啥,直到第二天清晨——
赫语云专门派了个丫鬟过来为凌忆梳妆打扮,毕竟迎接人的颜面即隙国之颜面,不可马虎。
但当凌忆看着铜镜中自己的长发被丫鬟的巧手环起,再插上漂亮的簪花时,就突然想起了戚煜,那个会在重要事件前为她梳妆打扮的男子。
他在两月前便出去游历了,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吧。
一想到他,她的嘴角就莫名勾起,再看铜镜中妆容完整的自己,原本还没感觉,现在突然感觉不舒服。
她是将军之女,是新封的侍卫长,是代表隙国的人,何必需要特意装扮去取悦他人,她又不是不装扮就出不了门见不了人的那种人。
突然出手将簪花拽落,倒是将那丫鬟吓了一跳,说明了自己的意愿之后,将妆容洗净,仅仅描眉点唇就够了,两腮自然微红,不需要过多装扮,气质便浑然天成。
再身着一身黑色劲装,束手长靴,削肩细腰,配一把腰刀,怎一个洒脱二字可说。
凌忆出门了,骑着高大的骏马,后面还跟着几个从皇宫调来的侍卫跟着,一路畅通无阻,因为路边小贩都被勒令这个月不得出行摆摊,道路宽敞了不少,路上行人自然也少了不少。
当她赶到城南门时,还未到午时,坐在马上眺望,能看到很远的地方一条线在高速移动着,看来很快就要到了。
凌忆下马,将马匹牵到一边,等待着使者的到来。
大概一刻钟后,能听见马匹奔跑的声音了,地面微微震动,看来来的人还不少。
凌忆瞅准时机,在两队人马相距一百米左右,高声喊着;“欢迎雾国使者,三皇子的到来。请停下,确认身份。”
可谁知,对面的人马并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的直冲上来,眼看第一匹马匹距离她越来越近,凌忆皱眉,这雾国是想干嘛???
脚尖一点轻身跃起,跨过第一匹马匹,之后又是轻点几个马匹的头颅,硬生生让那些马匹强制停下,然后直达队伍正中央,一辆从外表上看起来极为豪华的马车上,她一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淡紫色衣袍的妖孽男子,原本悠闲的斜躺在车厢中,还有一个清秀的小男孩给他投喂水果,惬意得很,却因为凌忆的动作而黑了脸。
他眯起一双凤眼,快速站起(这豪华马车大的足以让一个大男人站起来)伸出手掌想将凌忆推下马车,却被她一个侧身躲过。
凌忆猛然将腰刀拔出,立在了他的脖颈,因为动作的惯性,擦出了一道血痕,那紫衣男子似乎还不肯罢手,想转身继续进攻,却被她一脚踢在了腿弯处,强迫着单膝跪下。
那小男孩似是被吓坏了,瑟瑟发抖的躲在马车角落。
凌忆回想了一下紫衣男子的、刚才的动作,赫然发现他不会武功,马车边也被两国人马包围了。
“你们隙国,就是这么对来国使者的吗?”紫衣男子想挣扎着起来,无果,只好放弃的开口嘲讽,“果然小国。”
“雾国三皇子,就是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德行?”凌忆再皱眉,不对劲。
刚好外面有个人提刀大喊着;“放开我国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是靳水希?
这不是纹国的使者吗!
“呵,区区隙国小小侍卫,不认识本丞相实属正常。”丞相大人靳水希冷笑一声,“但这就是隙国迎接贵宾的方式吗?将人认错,还将来使打到跪下?不愧为小国风范!”
凌忆不回话,这和那驾车侍卫说的不一样,是相反的!
心里还在想着其它的她默默地抽回腰刀,收回腿,好心的想将靳水希拉起,却反被他借力,被狠狠的甩到了马车下,还在地上摩擦了一下,地上有很多细小的石子。
凌忆带来的几个侍卫被靳水希的人马团团围住,无法支援,她只好靠着马车缓慢站起,刚刚这一摔,背部先着地,现在疼的厉害,衣服也被泥土弄脏了。
大概擦破皮了吧,她想。
但也没办法立刻查看伤口,毕竟现在还有靳水希这件事要解决。
“实在抱歉,丞相大人。”凌忆弯腰躬身,拉扯着背后的伤口,疼的她嘴角直抽,“认错人是我的错,但你们不听我警告停下,你们也有错,因此,一错抵一错如何?咱们扯平了!”
靳水希眯眼看着她缓慢的再直起腰板,看着她的脸色比刚才要白,又想想自己来使的身份和初衷,便冷哼一声,摆袖回了马车,四周又开始归于平静了。
凌忆咧嘴苦笑,这事大概也就这么解决了,但这个侍卫长,还真是不好当啊!第一件事就给她惹麻烦,就是不清楚幕后黑手是谁了。
吩咐着其他侍卫们将靳水希等人带着去了皇宫,凌忆自己却是先回了将军府,伤口要及时处理,万一严重了就不好了,还得好好思考思考事情的由来,但左思右想,还是不清楚到底是谁会给自己下绊子,又没结怨不是,想想昨天驾车侍卫欲言又止的态度,看来只有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