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煜大概在床上躺了十几天,等伤口都结痂后,才开始陆续的有下床走动,活动活动许久未动的筋骨。
叮嘱能下床的第一天,戚煜就带着面具去了练功场。
虽然卧床期间,凌忆经常来看他,还带着木刀做一些小示范来让他对刀法有一些基本的认识,讲解详细的让他不得不想开玩笑得高喊一句: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然纸上谈兵简单,实际操练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件事了,反正戚煜对自己还是有点小自信的。
凌忆只能表示拭目以待。
戚煜回来后的第一天去练功场,那时裴绮安也在,坐在旁边临时搭建的凉亭下,依靠着看书,翻几页纸都要咳上几声,看着她咳的嫣红的两颊,忍不住问着,“这病弱就没的治了?”
“打娘胎里出来的,怎么一下子治得好?”裴绮安看书看的入迷,头都没抬得反问着。
戚煜眯着一只媚眼,不说话了,也是他问的不对,明知故问罢了。
凌忆见状,忙将一把被布条遮的严严实实的刀递了过去,“戚大哥,你的刀,看看吧。”
戚煜接过,将布条解开,是一柄长约一米的钢刀,与将军的刀不同。
这柄刀看起来比将军的刀更为狭长,上部较直,下部微曲,刃部略窄,仔细看看还能发现有暗槽,砍上一下肯定是血流不止,这刀更像是用来暗杀人的刀,连个标志性的物质都没有。
将军果然明白!戚煜的手抚过刀背,眸色暗沉。
“好了,我们开始吧。”凌忆举起木刀,一击劈向戚煜面目……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忆和戚煜又开始了每日操练,除了各自练着各自的内容,偶尔也会对打一番,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凌忆赢。
裴琦安在戚煜回来之后就很少来将军府了,之前夏日炎热倒还能忍受,但秋日冬日的风,是要吹进骨子里的寒冷,本就体弱,在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更何况,有了戚煜,还需要她陪吗?这是裴琦安最后一次离开后的原话。
而过完年后的第一个月,戚煜也依照他之前说的,过完年就要继续出去游历了,没有得到什么东西就决不回来,这次比上次多了把刀以及三脚猫的功夫,总归不会像上次,被人拿刀砍了还不能还手!
之后的五年也都是这样,每年中戚煜顶多回来两三次,大概学习了一些刀法后就又出去闯荡,少年的面容在这样岁月的流逝中而变得成熟起来,整个人越发具有男子的气概,哪怕仅一只媚眼,一开一阖之间,也能迷倒一片人,出去游历之时,可没少惹桃花债,虽然都被斩断了。
而凌忆在这些日子里,除了继续训练武功箭法之外,还多了一项作业,学习兵法,这是一个将军后代所必需之物。
每日往返练功场和书房,春去秋来,整个人都仿佛被拔高了,小脸褪去婴儿肥,绑马尾踩长靴的英姿飒爽模样实在是潇洒极了,若不是极少出门,情债也不会少多少,当然她也没空理会不是。
除了一些知情人士,其他人看着将军府的凌忆只和裴府的裴琦安这般要好,都少不得要猜测这两人的亲密关系。
但她们才不会在意这些碎语,一是没空,二是不屑,只有没想法的人才会这般闲的去评价别人的生活,凌忆不是这种人,裴琦安也不是。
如今的裴琦安早已不是当初的小萝莉了,现在的她,琴棋书画可以说是样样精通,尤其琴、画两项,若有作品流出,流芳百世也说不定,只可惜她都是画完一副烧一副,顶多找来凌忆欣赏,绝不多留一刻,以前的画也都烧光了,除了那副舞图,被裱起来挂在闺房之中了。
现在的她也初现绝世容貌,一举一动,一瞥一笑间皆是风情,就好比当初的美人秋一样,只可惜体弱练不了舞,不然第二个美人秋,或者说是更出色的美人秋都要出现了。
但也正因体弱,绝不出门(除了去将军府)的她没有丝毫的名气,也自然没有多余的事情去影响她成为自己心中的美人秋。
五年后的一天,凌忆也被皇上传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