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得香甜,因今日又是去皇后那里开会的日子,清浅只得早早的便爬了起来,一番装扮,着一身淡粉色宫装,其上绣着淡雅的梅花,纽扣的地方用丝带代替,更显飘逸,头梳飞天鬓,上面插了些梅花小簪和海棠金簪花,一只金色百合簪子斜插在上面。
衣服和头饰都很漂亮,但放在一起就会觉得别扭,清纯和高贵的结合体,看起来不伦不类。
又是一番请安,清浅才坐定,看着众人脸上的怒气,清浅有点发懵,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让这群女人一直对外的女人,今天竟如此一致。
今天的郁妃身着大红纱制宫装,上绣粉蝶戏花,但脸上的眼神却隐约成绿色,时不时的登上清浅一眼,但又不像平时似的上来便冷言相对。
黎妃依旧淡雅,着乳白色曳地望仙裙宫装,发鬓只用一根碧绿牡丹形簪子装饰,清新淡雅,但脸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平静,虽然并不明显,但还是不难看出来。
如妃,怜妃,艳妃,脸色都不好看,只有文妃一人仿佛胆小一般,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低垂的头颅看不清脸色。
“皇后娘娘驾到。”宫女们通告完,众人便赶紧站了起来,一一行礼之后,见皇后坐下,这才坐好。
“看来不用本宫说,大家也应该知道了吧。”皇后笑着说着,但眼睦中并没有一丝温暖,那双漂亮的凤眼甚至闪过一丝愤恨。
一眨眼的功夫,皇后便将心思收好,笑着望着众人,见众人大都叹气,又道“妹妹们也不用心急,姐姐也知道,你们也都羡慕,以后都会有的,这以后宫里有了小皇子,宫里也就更热闹了,本宫也为这件事正高兴着呢,皇上的子嗣单薄,为这事本宫一直寝食不安,这回可就好了。”
“皇后姐姐说的是。”黎妃很少说话,但今日却忍不住说上一句,也算表了个心态。
众人也都随着附和一句,但大多都没有表达自己的意思,摩拳擦掌之间仿佛有着透明的火光在个人之间不停的穿梭着。
怀孕了?是不是真的?这司空月如可真有手段啊,吼吼,但是她这步棋下的是不是有点悬啊。依北唐烨霖的性格,这宫里的人既然都没有孕育子嗣,定然是他不乐意,那怎么会允许司空月如怀孕,她还没有那么重要吧。
北唐烨霖没有生气,听说还赏赐了很多东西,并说以后几日都陪在司空月如身边,看起来倒是真的挺恩爱的,只是自己还是觉得奇怪,这个男人定然还是在利用她。
“清妃,以后一定要多去陪陪你姐姐,这女人刚刚怀孕,定然有许多不适应的地方,你们本就是姐妹,自然亲近一些,以后你就多担待一些吧。”雍容华贵的皇后,端庄的坐在主座上,威严却又不舍温柔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很是舒服。
清浅收回心思,抬起头来,笑了笑,“臣妾明白,姐姐放心。”看来后宫以后会更热闹了,本来大家多对着自己,本想着司空月如一进来,自己的后台也不行了,肯定会有人找茬,但现在看来,自己又要成了配角了。
众人也没有心思再说些其他的,皇后闲聊了一会,便以身体不适,潜了众人。
“哎,清妃姐姐,你说你们姐妹两人同侍一夫,就是好啊!”冷嘲热讽的语气依然来自郁妃,这个女人嘴巴总是最毒的。
“妹妹可不敢当姐姐,我记得,郁妃姐姐可是比我大上两岁,这姐姐还是您更适合。”温和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气氛,淡笑的脸上,眼睛弯成一个月牙,让人看了都会喜欢。
只是对面的女人,却被气得只跺脚,那模样更像是被人揪了尾巴,几乎就要蹦起来咬她一口。
“妹妹告辞。”清浅笑着便向前走去,完全忽视郁妃那副咬牙启齿的样子。
直奔嘉月殿,眼见门口众多妃子都来巴结,刚刚还一副恨不得人死的样子,现在便争相恐后的来问候,都是一群有意思的人。
“清妃姐姐好。”
“好。”清浅一一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便向前走去,婉儿站在殿门口本想拦下,一见是清浅便请安之后进去通柄,不一会清浅便被请了进去。
榻上铺着金红色锦被,司空月如着一身蓝色紫金榴花宫装,正慵懒的斜躺在软榻上,清浅笑着走上前去,“恭喜姐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哈哈!”
婉儿上前将司空月如扶了起来,坐好,又用软垫子垫在后面,“妹妹同喜了。”
“姐姐,想吃点什么,妹妹叫人给您准备去。”违心的话说的连眼睛的不眨一下,楚清浅,你真是无齿啊!哈哈!
“妹妹上心了,皇上已经吩咐了御膳房,妹妹要是有心就多过来陪陪姐姐可好?”轻移莲步,司空月如浅笑着走向清浅,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
“那时当然,以后妹妹每天都来,皇上听到这信,定然高兴极了吧!”清浅试探了一下,见司空月如脸色真的红了起来,竟不像装的,难道自己擦错了吗!
司空月如笑了笑道“妹妹今日先回去吧,本宫打算先睡一会。”
清浅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的行礼“姐姐有了身子,定然要多多休息,妹妹明日再来。”
“婉儿,定要好好照顾娘娘。”清浅转身对婉儿笑着说道。
随着清浅向外走着,婉儿回道“是,清妃娘娘放心,奴婢定然要比以前还要细心。”
到了晚上,清浅便又装扮成男装,偷偷的潜出了宫,暗卫不少,但并没有人能够发现清浅的踪迹。
一路狂奔,又身着黑色夜行衣,如鬼魅一般的清浅,很快便潜入了御史家,也是黎妃的老爸家里,黎妃姓秦名秦玉黎,曾经是名动一时的才女。
书房外暗卫颇多,清浅洒下的药也刚刚够用,人一倒下,清浅便飞了下去,谁知刚刚落脚,书房门便突然开了,从书房里跑出来几十个侍卫,看来是早已埋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