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几年苦了您了。”北唐烨霖心疼的说道,深邃的睦子里溢满的关心。
“不苦,只是少了你们,浅儿,母后不瞒你,刚开始的两年,母后是又感激你,又恨你,你拐走了我唯一的儿子啊。”太后略带悲伤的说着。
“对不起……”清浅刚想说下去,便被太后打算,太后摇了摇头,笑道“浅儿,听母后说完吧,这些话哀家憋了好久了。”
“恩。”清浅点头,北唐烨霖拉过清浅的手握在手心,他的手很暖,让清浅有些发冰的手顿时暖了起来,曾经有人说过,传说手凉的孩子上辈子是折断羽翼的天使,还记得有人说手凉情人疼,是不是天使她不知道,但是霖真的很疼她,但是老天是公平的,给你关了门,就会打开一扇窗。
“当初知道你们离开,哀家一心的恨意,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哀家也曾经派人找过你们,甚至想要偷偷的杀了你,时光流逝,哀家的心都被磨平了,慢慢的恨意越来越浅,只剩下思念,哀家想你们啊,想孙儿,想霖儿,也想你,哀家想起当初你对哀家的好,哀家拿着你送我的礼物,仔细的想啊,想啊,才知道,这么久来,哀家为了保住权力,只看到了霖儿的危险,却看不到你也是个孩子,看不到你受了多少的委屈,孩子,你怀着孕跑到战场的时候,难产的时候,母后却在锦衣玉食,你对他好,母后明白,把霖儿交给你也母后放心。”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良药,一切的不平痛苦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冲平,只要心里有爱,一切都会冲来,清浅拉起太后的手放在肚子上,笑道“母后,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什么也不说了,您摸摸她吧。”
“好,她动了。”几个人相视一笑,屋子里布满了温馨。
院子里几个人忙碌着宴席,小家伙们围坐在池塘边,胡乱的说着,俊扬是个小大人,喜欢舞刀弄枪,4岁,手里拿着的树棍不停的摆动着,刺来刺去,头上戴着一顶毛皮帽子,小脸依旧冻得生红。
俊乐,2岁,还有些胆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个陌生人,又想上前,又是害怕,可她哥哥又不安分,她想拉着他,却被他甩来甩去的,无奈只好歪着头呆呆的看着两人。
曦弦看着粉嘟嘟可爱的小丫头,也十分可爱,心里喜欢的紧,俊扬不停的比划,他也喜欢,虽然没有爹爹手里的剑看着帅气,但是那剑太沉,这个他也能拿得动,弦儿也从树下捡了一根,随着俊扬不停的比划着,他贪玩,什么都没有学,俊扬虽然才四岁,但也是响当当的小天才,不一会曦弦便觉察出自己的不足,有些颓废的耷拉下脸去。
俊扬看他不玩了,好不容易来了伙伴,正在欣喜,见他脸色不好,也跟着停了下来,一番玩耍也让他放下戒心,母后说这个叫弦哥哥,他疑惑的问道“弦哥哥,你怎么不玩了。”
弦儿心里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下定决心要好好练习,但又怕小伙伴嫌弃,急忙转移话题,笑道“她们也没意思,我们一起玩吧。”
“本宫不喜欢跟女孩玩。”俊扬急忙反驳,每天被俊乐缠着快要烦死了,他才不要,他刚刚出生便被封为太子,早早的就知道自己将来要当皇上,不能儿女情长的。
“为何啊?”曦弦不理解,歪着头问道,紫色的棉帽子直接盖住两个耳朵,上面还绣了一只展翅的雄鹰,是跟他们一起生活的哑婆婆给做的,十分精致。
“反正我不喜欢。”俊扬背过身去,趾高气扬的说道,两个小女孩相识一看,全都不满的嘟着嘴,馨儿大一些上前一步,拉了拉曦弦的袖子,“弦哥哥,他好坏。”
一听这话,俊扬十分不悦,一直他都想要个朋友可是都没有,好不容易来了个,怎么能让被人诋毁他的名声,他急忙转过身来,狠狠的推了馨儿一下,“小丫头,你才坏呢,弦哥哥是我的,让开。”
馨儿站在池塘边,措不及防,一下被推在池塘沿儿上,扑通一声掉进水里,顿时,所有的人都奔了过来。
俊扬看了看自己的手,死死的盯着池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不是故意的,馨儿妹妹会不会死了,上次有个太监就死了,呜呜,他不要。
曦弦刚想要跳下去,被紫亦尘拉了回来,紫亦尘急忙跳了下去,北唐烨风急忙着人去找太医,场面乱成一团。
见状,三个小孩,不停的哭着,全都被吓坏了。
馨儿终于被救了上来,沾染了轻微的风寒,被安置在清浅曾经住过的淑芳居里,紫亦尘寸步不敢离开,守在床边,生怕有一丝的不测,好在已经没有了大碍,让他几乎停止的心又活了过来。
眼瞅着她小小的样子,苍白的小脸,长长的睫毛轻轻动着,紫亦尘心里一阵揪痛,这是他第一个孩子,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爱不了她的母亲,因为他的爱早已遗失,遗失给心中的阳光,透过馨儿小小的脸庞,紫亦尘目光越来越远,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一切。
琴瑟合并,打开他紧闭了10多年的心房,无人之时,他只能在乐曲中一遍遍吹奏与她和奏过的音乐,感受其中自己想象的美好,她有着淡雅与可爱的脸庞,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过,她的双目比起如水般的睦子更加迷人,一双笑眼,能够消除所有的阴霾,让他心里的悲伤都会消失不见,融化所有冰冷的心。
这么多年之后,他依然清楚的记着那天,秋风微凉,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他隐藏在暗处,偷偷的看着心中的阳光,站在枫树下,一身白色纱裙的人儿,她静静的仰头望着枫叶,不知想着什么,淡然的脸上仿佛婴儿一般,没有任何的计算,双手交叠,仿佛在研究着树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