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大殿,宫女进去通禀,晨羽扶着清浅站在外面,天气有些微寒,好在风并不是太大,清浅拢了一下披风,把肚子盖好,虽知道根本不会冻到宝宝,可还是心里担忧,披风紧紧的抱裹好,这才放下心来。
里面笑声不断,至少有三人的声音,清浅静静的听着,心里也在盘算着到底该如何是好,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人出来通禀,晨羽想要说话,清浅摇了摇头,等着吧,宫里就这规矩,等她让太后喜欢上她一切都会好了,最少现在不能再让霖担忧了,她已经惹了太多的麻烦出来。
“娘娘。”陈嬷嬷忙完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清浅站在外面,惊讶的叫道,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清浅知道她在关心她,浅浅一笑,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冻得有些发疼,“陈嬷嬷,您先进去吧,我没事。”
“娘娘,您稍等。”陈嬷嬷沉着脸走了进去,清浅敛下睦子,安静的等着,也许妈妈活着的话,也许对自己像太后对霖一样好吧。
不知道陈嬷嬷使了什么法子,很快她被叫了进去,红彤彤的小脸带着寒霜,走进温暖的屋子,竟有些发痒,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挂着浅笑,清浅一步步走了进去,行至中央,跪在地上行礼,“叩见母后。”
身子有些发笨,再加上因冻身子僵硬,看起来有些危险,担忧在太后的睦子里一闪而过。
“起来吧。”太后不悦的道,但冰冷的睦子里噙着的内容太多,温柔被隐藏在细小的角落里,多半印着的是不悦与讨厌。
“谢母后。”晨羽过来搀扶,清浅缓缓站了起来。
“看来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哀家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如果你敢伤害到皇上,哀家定然不会放过你。”太后今日着了一身黑色锦缎宫装,金凤绣于其上,高贵大方,本就保持好的面容,更显年轻。
“谢母后关心,浅儿明白。”清浅恭敬的回道。
放下手中的手绢,太后冷言道“你的病已经好了,也没有理由再霸者皇上,皇上并非你一人的,该有些分寸。”
清浅的眼神立刻暗了下来,还是因为这个,她抬起头,淡淡一笑,有些苦涩,“母后说的在理,可是这事还是皇上做主,臣妾只能劝劝而已,起不了什么作用。”
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说不行,而且告诉他,休了所有的妃子,管她们呢,可是她不能,不能将他退入困境,即便是放弃爱情也不能。
“清妃,如果不是你霸着皇上,皇上会如此这般。”太后猛的拍在椅子上,厉声喝斥,起不了作用?这般的长相竟然如此迷惑他人,祸水啊,祸水。
太后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了许多,像一把利剑满是杀气,清浅不可查的微微叹气,浓密的睫毛长长眨动,留下一排剪影,微微垂睦,敛下心底的伤痛,“母后,臣妾知罪,以后定会多劝皇上的。”
手紧紧的攥着,才能抑制住心里的伤痛,仿佛所有的力气再说完这句话之后都从身体里抽出,好累,好疲倦,不想说一句话,心一直左右摇摆,好不容易想要踏实下来,却发现一切并非想象般的美好,难道她只适合自己一个人生活,难道跟霖的缘分很浅嘛,不过既然选择了,她就会坚定下去。
看清浅的态度很好,太后心里有气,但也没有抓到把柄,目光转动,看向两旁的妃子,妃子一共四人,本该站起来给清浅请安,但都没有,看太后看了她们,都有些犹豫,有的更是低着头,假装没有发现。
清浅余光看着一切,手轻轻摸着肚子,腿因为站得太久有些疲惫发酸。
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个妃子,清浅叫不出名字,仿佛是叫做梅妃,一身淡黄色宫装,头发上插着三只银簪子,还有几只梅花小簪,长相虽不算绝色,五官也算标志,但睦子里却透着魅色和勾引,这般模样如果是男人见了定然会被吸引,可是印在女人眼里便成了讨厌。
清浅皱了下眉,很讨厌她,有些人第一眼就让人喜欢,有些人却让人讨厌,她属于后者,只见她笑着站起来,媚眼一挑,勾人魂魄笑道“给贵妃姐姐请安,今日妾身想问问姐姐,您打算怎么劝说皇上,有何时能让皇上到我们宫里来,妾身好早做准备。”
她的声音很酥,魅惑十足,清浅不禁想到,如果此时她还在害喜,可能就吐了,汗毛都跟着站起来,“时间本宫可说不准,皇上自有安排。”
“那姐姐如果推个十年八年,妾身且不是白等了。”梅妃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与不悦。
众人都想知道清浅的答案,全都翘首以待,太后面色一喜,心里升起淡淡的喜悦,今日定要让她答应何时放开皇上,只要皇上去了其他宫里,她便有能力留住。
“妹妹进宫多久了?”清浅淡淡一笑,温柔的问道。自取其辱者,不可饶恕。
梅妃一愣,略显尴尬的道“5年了。”其他妃子不由掩嘴而笑,五年了皇上都没有去过,如果不是这次厉害的都死了,岂能容得下她坐在这里。
“5年了妹妹都等了,再等个几年也不算什么吧?还有,等待皇上驾临,就算是一辈子,也不是白等,你刚才的话,本宫岂能绕你。”
“啊。”梅妃立刻惊住,听着她突然的厉声喝斥,不知该如何回答,清浅转身对面色难看的太后道,“母后,他藐视皇威,还请母后定夺。”
“贵妃,你……”梅妃气愤的想要反驳,但被清浅一个冰冷的眼神喝住,心里虽然不悦,但也不敢在说些什么。
愚蠢的女人,要你何用,竟然口无遮拦,口由心出,留不得你,太后眼睦微微眯起,厉声喝斥“来人,把梅妃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以后再有犯者,就去冷宫了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