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的即是无法讨价还价的强买强卖徐广生自不会独取那几种明市没有的药材,而他手脚不慢天机办事则更为省心,天机:“别看了,新上架的这些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我这掌柜善心倒是可以破例送你一株夕阳晚。”
一出手不但最不值钱而且还是炼丹完全指望不上的那款,不过即便如此徐广生还是笑着将之小心收入饭团那毛里,徐广生:“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天机:“就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徐广生:“…呵呵,那我在这,谢过您的赐教。”
天机:“无需这谢,勿忘初心便好。”
徐广生:“拜托您能把话稍微说明白点不,否则我这回去肯定会失眠。”
天机:“客人,好走,不送。”
这一趴直令徐广生直怀疑自己这才刚进来,邪乎成这样自然是早走早了,而走了没几步他便又折了回来,徐广生:“放心,您交待的事我一定尽…没人,怎么可能,难不成我刚才看到的是鬼,这大白天的撞鬼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已被吓得不轻的徐广生又哪还顾得上那怕,不过尽管这一路被他撞上的人不少但那些个恶爷一看他身前的天机令立马便成了软蛋,没眼力劲且口无遮拦的货甚至还平白无故给自己招来一通暴揍,有些事一路向前的徐广生自是无心过问但原本该拦他于半道检查门票的守卫忽然冲他行这大礼可是想避都难,徐广生:“你们慢些,先等我腾个…没人,这该不会是…几个意思?要钱没有要命也只有一条。”
守卫:“不能说,但此处的规矩亦不能坏,请将天机令插入检票口,日后这迷市无论明市还是暗市您想来便来,若想走,无论您曾干了什么亦无人敢拦。”
徐广生:“…难不成这就是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真实含义,问个事,那天机里卖丹药的天机到底是何来头?”
守卫:“对不住,不能说。”
徐广生:“那你俩能说什么?”
守卫:“请,要么里边请要么请慢走。”
徐广生:“呵呵,好经典的话,再见,下次再见拜托别这样,折寿,我的。”
守卫:“是。”
徐广生:“哎哟,挺管用的嘛,那你们能不能帮我揍个人。”
守卫:“谁?”
徐广生:“呵呵呵,不是我,没想好,想到再说。”
守卫:“那您慢慢想,只要那人在暗市,无论死活,跑不了。”
徐广生:“好恐怖,这宝贝还是收好点吧。”
守卫:“放心,不出一天您无论有没有这天机令都将是迷市的贵宾,因为您是第一位享受此等待遇的外来之人。”
越想越不是滋味自然得赶紧逃离,而他这血色全无的脸看起来可很吓人,安心儿:“…没事、没事,人没事就没什么不能解决,被人欺负了吧,痛不?”
徐广生:“不,不是被人欺负而是被人捧上了天,吓的,回去再说,那暗市太过邪门,我这直都不知道自己该信哪句了。”
回到天痕别院的徐广生直对嘴灌了自己整整一壶极酿才找回些魂来,而说完了事他才发现有人比他更惨,徐广生:“谁弄的?”
自远:“没事,只是些皮外伤,但东西我买到了。”
徐广生:“我问是谁弄的,有了这天机令无论他是谁都将为此付出代价。”
自远:“咳咳,那美女说自己名为天机,其实我不过是因为她太美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绝没有别的意思。”
牛皮吹那么大又岂有那么容易下台,徐广生:“…呵呵,正常,聊了那么久我直连头都不敢抬,你远哥比我能耐多了,但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即有台难下自然是转移视线最妙,宁妙:“不为什么,早在千年前她和黑虎便是修神界公认的第一,打过很多场却是谁也没赢过谁,所以二人才会并列第一,此时听你这么一说倒还不是简单的消灭竞争对手,因恨生爱却又得不到那爱确实容易令我们女生抓狂,如此看来史书所载还真是没几句能信,看样子你找到那必须完成的事了,天机,善变,觉着有用的时候她能将你给揍到天上,若觉无用摔死你亦属应该,努力,否则你的下场会很凄惨。”
安心儿:“比起她那人我反倒觉着这天机令更叫人头痛,藏好了,这宝贝在天机院自能号令天下而在我们擒天阁则无异于催命符,而且日后那迷市你最好还是别去的好,需要什么我们帮你去买。”
宁妙:“说一串的道理其实不就是你自己想拿天机令去暗市显摆嘛,来,猜拳,谁赢归谁。”
徐广生:“喜欢拿去便是,你们慢慢聊,我得抓紧时间去睡会。”
得到的除了药材及那本不知该否现世的天下奇丹录徐广生即已毫无保留,这屋里除了聊自然还有分脏那事可干,若非有天机令在身单是那两瓶洗髓丹徐广生便未必有命能从暗市带出,而心里揣着事又岂是想睡便能睡,床上呆不住自不如四下走走,走着走着险些没被台阶磕到的徐广生抬头一看居然神乎其神绕到了擒天塔,擒天塔除了有擒天阁阁首的居所更有专人日夜看护的饭团,如今他身份不一样纵要进这擒天塔自也不会有人阻拦,徐广生:“谢谢,麻烦我想和饭团单独呆会。”
香兰:“徐学弟,你别难为我好不,未经阁首允许无论谁来这门都必须开着,这也是为了饭团的安全,若你例外其他人自亦觉着凭自己在阁内的身份应该例外,那样的话出了事都不知找谁问责。”
徐广生:“香学姐,凭我们擒天阁现有的这些货色不是我瞧不起,能害它饭团的我确还想不出,难不成这种事咱们阁首还能谦虚,不过看到它没事就好,我去找先生聊会,辛苦了,送你的。”
香兰:“这是…”
徐广生:“凝香珠,暗市里…买的,据说身上若佩带此物无虫敢侵,饭团厉害它身上的寄生虫亦非凡种,你若戴它我这良心会稍微好受些。”
这凝香珠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宝贝,所以它不是买来而是之前那守卫为套那交情硬塞进徐广生兜里的宝贝,香兰:“哗,谢学弟,之前老觉着这背有些痒现在一点感觉都没了,不但如此…慢走。”
徐广生:“呵呵,不但如此便没了下文,你牛。”
勿缺:“那是姑娘家自个的私事,没事你瞎打听干嘛,凝香珠,你小子能耐,随我来吧,今天破例让你登顶一回。”
香兰:“阁首慢走,哎呀,今天我可被你害死了,当值与人聊天可会挨那重罚。”
徐广生:“没事,咱们阁首今天光是瞧脸便知那心情不错,走了,去晚了又得挨骂。”
香兰:“嗯,谢谢啊。”
徐广生:“学姐你再谢我也摸不出第二…阁首,原来您还没走。”
勿缺:“啊,就这,站我边上。”
代表身份及地位的六角晶盘诡力自然只认勿缺这阁首所使,徐广生:“阁首,我们干嘛不走走?”
勿缺:“不喜欢这高高在上的感觉?”
徐广生:“说实话,确实谈不上喜欢,您有心事。”
勿缺:“也算不上心事,只是习惯。”
徐广生:“哦,原来我家先生又惹您生气了,别往心里去,他那人遇上了事就是爱较真,其实您不找我我也正打算找您。”
勿缺:“这倒稀罕,有事你不该先去找你先生嘛,直接找我这阁首可不太合那规矩,该不会是有什么需要我来转手吧。”
徐广生:“阁首睿智,但我还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再做那最后的决定,呼…因为,因为那天下奇丹录是天机所赠,天机院的那个天机。”
自以为令人震惊的事可没把勿缺给怎么地,勿缺:“嗯,最终她还是耐不过性子找上了你,正常,眼下唯一能阻碍她称神的便是对于黑虎那份割舍不断的牵挂,人家虽还未称神但修为早已凌驾于神,你无论怎么避都会乖乖跑到她跟前,这是命,自你和饭团达成那默契便已注定,逃不了、躲不过。”
徐广生:“尚未称神修为便已凌驾于神…怎么可能?”
勿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炼的是丹人家以兽晶反复淬炼的可是自个那心,至于冷成她那样的人为何会对黑虎因恨生情怕也只有她自个才清楚。”
徐广生:“阁首,你这思路未免也转得太快了吧,我都快有些跟不上了。”
勿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痕别院虽能藏秘密但别忘了我是阁首,只要命令下达事无巨细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除了你现在才说的这天下奇丹录,擒天阁很多事只有阁首才配知道,好比塔顶这祭台,起。”
八名炼术士在外边同时发力维持着防护罩而里边下达的命令他们看的可是勿缺那手势,如此设计本不太合理而此时却又是合情合理,勿缺:“刚才你看到的那地方才是我们水国的最佳炼丹场所,不过它每隔百年才会开启一次,之前你看到的不过是幻象,历来那天我们擒天阁都会异常热闹。”
即是无所不知徐广生又何还有藏私那必要,徐广生:“不把我抽干榨尽你们心里就不舒服,拿去、拿去,无聊,骗人您不也得编个好些的理由嘛,光那驻颜丹都得九天九夜,一天,难不成利用水国绝佳的炼丹场所去炼那养颜丹啊。”
勿缺:“若能集天地之精华于一炉又何需耗时伤神,我和你家先生都希望你来,舍大炉用小炉,三炉升天丹,炼材都是拿命换来,你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了吧,不强求,因为这种事强求不来,不答应你马上可以回去,而若是答应接下来这一月你便只能老老实实呆在这擒天塔。”
徐广生:“没酒喝、没肉吃、一天洗七八次的澡还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
勿缺:“酒和肉自然不行,但澡一天洗三次足矣,至于人嘛,能见但不能有任何肢体或言语上的交流,不怨我,是你自个找上门来的。”
徐广生:“唉,就说一出门这右眼便止不住的跳呢,能先看看住处再做那决定不?一住便是一月多少总能提点要求吧。”
勿缺:“整三层应有尽有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何处需要改进。”
徐广生:“屋里能看到外边?”
勿缺:“自然可以。”
徐广生:“那我也用不着考虑了,答应呗,省得你们事后骂我只想收获不愿付出,但咱丑话说前头,升天丹若是给我炼成了…总之不是什么好丹,不能赖到我头上。”
勿缺:“如此亦是天意自不能怨人。”
徐广生:“那不就是全无压力炼一天的丹,随便。”